賈詡此言一落,頓時關上吳兵大多都是紛紛色變。丁奉見軍心動搖,雙目一瞪,急忙喝道。
“國破家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等寧死,亦絕不為亡國奴!!賈文和你休想動搖我軍軍心!!!”
丁奉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弓弦暴響。只見朱桓不知何時,拽弓拉弦,射出一根箭矢。箭矢倏然飆射而出,望賈詡赫然射來。賈詡毫無懼色,郝昭看得眼切,大喝一聲,舞起雙鞭,飛馬衝出,一鞭打落,那冷箭頓時碎裂。賈詡如有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篤定,眼色凌厲,好似能穿透人心,冷冷而道。
“丁承淵,你冥頑不靈,只會多造殺孽,使得你麾下將士無謂犧牲,你又於心何忍!?”
丁奉一聽,猛咬牙關,滿臉猙獰,渾身如焚起火焰,好似恨不得立即衝出關口,將賈詡碎屍萬段。不過丁奉還未盡失理智,此下軍心不穩,若貿然出關,便是正中那賈文和下懷。這時,朱桓面色一凝,縱聲喝道。
“我等據關而守,佔盡地利,豈會俱你等耶!?賈文和休要多言,敢來攻打關口乎!?”
對於朱桓的挑釁,賈詡卻是長嘆一聲,眼中帶著些許悲愴之色,徐徐而道。
“我非不敢攻關,而是不欲多造殺孽。我與你等三日時間,三日之後,若是你等再不獻關,為了天下一統大業,我只好發兵齊攻!!”
賈詡說罷,拔馬一轉,趕回陣內,引兵撤去。丁奉面色冷酷,望著一眾魏兵人馬撤離,沉聲發令道。
“賈文和狡詐陰險,不知此下正搗著什麼壞水。傳我號令,閉塞關口,嚴密把守,誰敢擅離職守,嚴懲不貸!!”
丁奉喝畢,諸將紛紛強打精神,應聲領命。丁奉向朱桓投去一個眼色,朱桓會意,遂跟著丁奉一同回到關內敵樓。敵樓內,丁奉面色凝重,眼中盡是惆悵之色,與朱桓謂道。
“那賈文和果然了得,就一席話就令我軍過半軍士動搖。我軍屢屢挫敗,更兼如今局勢對東吳來言,越來越是險峻。軍士難免會起異心。此下正是緊要時候,容不得絲毫錯失,伯道你且緊密監視軍中,但有絲毫變故,立即來報!!”
朱桓聞言,不覺渾身有一種心有餘力而力不足的感覺,強震神色,拱手應諾。丁奉亦是極為疲倦,擺了擺手,朱桓會意,便告退而去。
卻說賈詡撤軍退去,就在海陵關不遠七、八里處紮營。郝昭見此,心裡疑慮,暗尋賈詡問道。
“師傅,此處離海陵關不遠,更兼我軍有不少吳人俘虜,若有變故,如之若何?”
賈詡聽了,淡然一笑,與郝昭謂道。
“伯道不必多慮。丁承淵屢屢挫敗,早已無進取之心,不求有功只求無過。若為師所料無誤,此下丁承淵必是教其麾下兵眾閉塞關口,嚴密把守,不可輕舉妄動。至於那些吳人俘虜,我自有用處。”
郝昭聞言,神色略顯茫然。就在此時,曹丕、曹彰一左一右,齊齊趕來。曹丕神色肅然,作揖一拱,先是問道。
“太傅,眼下我父皇定在平阿日夜盼望我軍早日殺入吳郡,然後立即調撥兵馬,進攻吳縣。太傅運籌帷幄,自然亦知如此,為何卻還與吳賊三日時間?”
賈詡聽了,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徐徐而道。
“海陵關易守難攻,若要破之,必要大損兵力。而我軍兵力連番折損,容不得再有所耗。否則縱然我等殺入吳郡,就憑數千將士,亦難有舉措,不堪大用。你且靜心侯待,三日後,我自有妙計。”
曹丕聞言,面色一變,見賈詡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心頭一定,拱手一拜,便是退去。曹彰在旁聽得,神色亦是平穩許多,遂向賈詡作禮拜退。待曹氏兄弟離開後,賈詡忽然低聲向郝昭教道如此如此。郝昭聽著,臉色連變,眼中神色越聽越是驚駭。聽罷,郝昭不禁帶著幾分疑色、緊張問道。
“師傅此舉是否過於冒險?若有萬一,只怕得不償失。”
賈詡笑了笑,與郝昭謂道。
“謀略奇詭,方能令人措不及防。伯道不需多慮,但聽為師吩咐便是。”
郝昭聽了,神色一凝,應聲領命,告退而去,按照賈詡的吩咐各做調撥。卻說當夜初更時候,忽然魏兵各將皆得軍令,教各做整備,養精蓄銳,三日後以吳人俘虜為前驅,一舉攻破海陵關。各將得令,紛紛傳達,於是各營人馬議論紛紛。吳人俘虜被分為四隊,分散各處,皆有兵馬監視。當夜不少吳人俘虜聽得此事,無不大驚失色,各自傳說。直到夜裡三更,營內巡邏的兵士漸漸減少,各處的吳人俘虜趁機逃脫,因為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