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取好,亦不願多做糾纏,奮力砍出一道劍氣,破了朱桓的連珠箭後,拔馬一轉,拖劍在後望後便逃。朱桓冷哼一聲,卻是看出了曹彰欲要施拖劍計,誘自己去追,自不會中計,任由曹彰逃去。曹彰衝回自軍人馬內,見朱桓並無來追,回馬望去,眼中泛著金光,殺氣騰騰,喝聲問道。
“吳賊,可敢報之名諱,早有一日,我曹子文必取你項上首級!!”
“哼!我朱休穆天不怕地不怕,有何懼你這黃鬚豎子!!”
朱桓冷哼,冷然答道。曹彰記著其名,狠狠地瞟了朱桓一眼,勒馬引兵便退。數員吳將見曹彰引兵離去,連忙來勸朱桓前去掩殺。朱桓躊躇一陣,最終還是忍住了心頭的衝動,面色肅然,搖首謂道。
“那黃鬚豎子非等閒之輩,更兼魏寇大部人馬不知何時將來,我等貿然前去,若有萬一,逼遭滅頂之災,且先撤軍回城,再圖後事。”
朱桓說罷,拔馬一轉,一眾將士紛紛跟隨,望建業城方向趕去。待朱桓回到建業城,整兵完畢,急到郡衙來見諸葛瑾。諸葛瑾早已等候,見朱桓歸來,急問之前事。朱桓拱手一拜,遂一一細說。原來諸葛瑾引兵接應徐盛,教朱桓把守建業。朱桓素來心思謹慎,派遣斥候在長江一帶打探敵情,昨夜忽然聽聞有斥候匆匆忙忙趕回稟報,言自軍大寨前一片火光,廝殺聲震天動地。朱桓大驚,唯恐自軍挫敗,急引千餘輕騎前往救援,卻是剛好遇著了諸葛瑾那隊殘兵。諸葛瑾聞言,扶須一嘆,向朱桓謝道。
“幸好休穆來得及時,否則某此番只怕性命難保矣!”
朱桓作揖回禮,然後神色一沉,遂亦向諸葛瑾問起昨夜戰事。諸葛瑾面色黯淡,滿臉愧色,一一說予。朱桓聽罷,眼中盡是憂慮之色,吶吶而道。
“眼下魏寇渡過長江,丹陽已無長江天險可據,兼之昨夜我軍幾乎折損殆盡,建業城內只剩下不到數千兵馬,魏寇人多勢眾,恐難抵其勢!!若是軍中將士聽之,必定軍心大亂!!”
諸葛瑾聽了,渾身抖顫不止,長嘆而道。
“落得此等境地,皆是我輕敵之故。我欲謀算他人,卻不知自己一舉一動,早被他人料算矣!!”
朱桓微微閉起眼眸,雙拳捏得繃緊,沉吟一陣後,忽地睜開雙眸,射出兩道精光,慨然喝道。
“大司馬少慮!!凡兩軍交對,勝負在將,不在眾寡。前番大司馬不知賊寇奸詐,輕敵大意,如今已有提備,以那曹子恆用兵行師,孰能與大司馬相比耶!?
所謂兵法有云,所以主防而客攻,主方只需半數兵力,便可抵禦數倍客方兵馬。此中又是俱在平原,無城池之守情況之下。
今魏寇長途跋涉,強渡長江,人馬罷困,大司馬與桓,共據高城,以逸待勞,為主制客,此百戰百勝之勢也。雖是那賈文和自來,尚不足憂,況曹子恆等邪!?”
諸葛瑾聞言,臉色一震,滿臉驚色,望向朱桓的目光,好似他變了一個人似的。須臾,諸葛瑾回過神來,驚聲嘆道。
“休穆此番高論,實乃金石良言,勝某百倍也!!”
原來這朱桓,不但驍勇善戰,更兼通熟兵法之精髓,周泰曾經便私下有言,說朱桓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定能與另一虎賁上將,號稱智勇雙全的呂子明相比肩,故而竭力栽培!周泰與朱桓可謂是情同兄弟,感情極深。因此當朱桓聽到周泰的噩耗時,那打擊之大,非是尋常人能感同身受的。
此下朱桓聽諸葛瑾所贊,雖是謙虛,拱手作揖道。
“大司馬謬讚,桓何德何能,豈敢受此厚贊!但願效以犬馬之勞,為國驅退魏寇,保得丹陽無患!!”
諸葛瑾聞言,臉上不知何時多了幾分笑意,微微頷首,遂向朱桓問計。朱桓料想,曹子恆強度長江,必定心高氣傲,不如偃息旗鼓,外示虛弱,以誘曹子恆引兵來攻,自軍人馬以逸待勞,據城而守,待魏寇但有空檔,從而攻之,必能勝之。諸葛瑾聽計大喜,遂依朱桓之計,各做調撥。
且說曹丕憑得郝昭之計,得以大破吳兵,擒住徐盛,強渡長江。在長江岸上,曹丕在諸將擁護下,邁步走來,意氣風發,威風凜凜,頗有帝王姿態。徐盛被一隊魏兵押了過來,跪倒在地。徐盛咬牙切齒,滿臉恨色,還未等曹丕發話,便對著曹丕破口大罵,求個痛快。曹丕神色一沉,卻是竟對徐盛身後的將士喝道。
“放肆!!徐文向乃當世豪傑,你等豈敢如此對待!!”
曹丕喝畢,急忙扶起徐盛,隨後又做了令一眾魏軍將士都驚駭不已的動舉,竟欲要為徐盛鬆綁。徐盛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