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吳郡戰事已將快要分出勝負。待那時,我等便等候陛下令書,隨機應變。”
姜維凝神而道,夏侯淵聞言,心頭一定,很快臉上的慌色便是褪去。夏侯淵瞪著虎目,與姜維對視一陣,似乎對姜維極為信任,頷首而道。
“伯約所言是理,便依你言!!”
於是夏侯淵急召一員心腹將士前來,其間取筆墨迅疾修書一封,待那將士趕到,夏侯淵已然修書完畢,教予那將,疾言厲色叮囑後,便遣其進發。隨後,夏侯淵面色一震,與姜維教付道。
“伯約你傷勢還未痊癒,便在城中統率兵馬,提防吳賊。本將軍先引兵馬出城,把吳賊先鋒軍擊退!!”
姜維拱手慨然領命。夏侯淵點了點頭,風風火火的便奔出府衙,前往點兵去了。
且說周遺依諸葛恪之計,引兵正進,忽然前頭一陣風塵湧起,喊殺聲大震,其中又聽到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快得驚人。周遺心頭一驚,眺眼望去,只見數千魏軍騎兵倏然賓士殺來,當先大將,一身黑金虎紋鎧甲,金黃虎嘯雲錦袍,手提一柄長槍,威風駭然,看其身後旗幟,便能認出,來將正是夏侯淵也。
周遺頓時臉色一變,急勒住馬匹,喝令軍士止步。周遺令聲一落,三千交州兵立馬止住去勢,陣勢雖稍顯混亂,但對於操練僅有數月的交州兵來說,已是極為了得。夏侯淵眼見前方交州軍擺定陣勢,一聲令下,三千騎兵紛紛勒住馬匹,隊伍整齊一致,威嚴肅殺。周遺看得暗暗心驚,天下人皆說以兵馬之銳,當屬大魏與西唐,今日見之,果然不同凡響。對面魏軍中傳來的威勢殺氣,令周遺心頭連動,驚駭不已。
就在此時,夏侯淵忽地縱馬一衝,衝出兩丈餘,猛地勒住馬匹,一聲鳴嘯,震耳欲聾,風塵湧起。只見夏侯淵高舉長槍,指著交州軍陣,厲聲喝道。
“夏侯妙才在此,你等蠻民異族豈敢放肆!!快快投降,我可饒你等不死!!”
周遺聞言,強打精神,咆哮一聲,作狂怒之狀,口中咒罵,竟望夏侯淵衝殺過去。夏侯淵面色一寒,飛馬迎去。電光火石之間,兩馬相交,周遺欲要先下手為強,舞起手中大砍刀望夏侯淵當頭就劈。夏侯淵面色冷酷,挪身就避,一槍迅疾望周遺刺去。只見夏侯淵槍出如若閃雷,快得驚人,破空暴響,轟鳴而起,槍風撲臉生痛。周遺嚇得驚心動魄,連忙收刀回擋。‘嘭’的一聲巨響,周遺慘呼一聲,虎頭震裂,大刀頓時脫手飛出。人馬分過,對面陣內的魏兵無不高舉兵器,齊聲吶喊。周遺臉色劇變,連忙勒馬就逃。夏侯淵面色冷酷,卻不去追,當下按住長槍,取了背後的鐵胎寶弓,連取三根細箭,猛地拽開弓弦,瞄準周遺的背心。弓弦聲猝然連暴而起,三根箭矢並排一線,向周遺背後倏然射來。周遺聽得背後一陣驟響,陣裡交州兵士紛紛急喝小心冷箭。周遺急回首望時,只見三根細箭平飛過來,根本避無可避,連忙掄刀欲擋。周遺手剛提起,咻的一聲,血光暴現。周遺痛呼一聲,噴血而出,一臉駭色,看著手中,竟是空無一物,方才記得剛才自己的兵器已被夏侯淵擊飛。陡然間,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傳來,周遺雙眼一黑,墜落馬下,眼看死絕。
“哼!蠻夷異族,竟敢與我大魏天朝為敵,死有餘辜!!”
夏侯淵冷哼一聲,立即把槍一招,縱馬而去,魏兵士氣大震,紛紛策馬殺來。那三千交州兵見周遺死去,頓時嚇得四處奔逃。夏侯淵扯聲大喝,降者不殺,三千如狼似虎的魏兵,紛紛應和,喊聲震天動地。周遺死去,那交州兵無人指揮,大半投降,僅有一小半人馬頑強抵擋,其餘皆逃散死去。夏侯淵引兵殺散餘眾,擒得一千數百餘俘虜,遂收兵回城。
另一邊,諸葛恪與胡伉引兵於某一處密林正是埋伏。原來諸葛恪知夏侯淵性子急躁,故先教周遺引兵先去,誘夏侯淵到此埋伏之處,進而伏擊。諸葛恪侯了許久,卻仍不見周遺引夏侯淵過來,心裡正是起疑,忽然有一隊殘兵狼狽逃來。諸葛恪見是自軍兵馬,臉色一驚,連忙命胡伉引兵前往截住。胡伉領命,立馬引數百兵馬而出,截住那隊殘兵,然後引見諸葛恪。諸葛恪面色冰寒,遂問之戰事,那數十殘兵,各個臉上尚有餘悸,灰頭土臉,嘶聲痛哭,七嘴八舌,紛紛說之。
諸葛恪聽聞周遺不出數合便被夏侯淵射殺,頓時臉色大變,眉頭深鎖,暗暗驚道。
“這老匹夫竟有這般高強武藝!果然寶刀未老,不可小覷!!”
諸葛恪想畢,臉上神色又是黑沉了幾分,此下他付出了近三千兵馬兼之一心腹將士的代價,見識了夏侯淵的武勇,自然不敢在貿然行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