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伯約恐其有詐,故下令撤軍,何罪之有?你能如此謹慎,實乃我軍之幸也,本將軍喜之不及,豈會怪罪!適才這群莽夫,不知兵法之詭,急切戰事,還望伯約莫要介懷。”
姜維聽得心頭連顫,感激不已,連忙拜道。
“維何德何能,蒙夏侯將軍如此厚愛,定當肝腦塗地,勢死相報!!”
夏侯淵聽言,哈哈一笑,重重地拍著姜維的肩膀。當然夏侯淵如此看重姜維,更隱隱有籠絡之心,卻是因為看出了姜維非池中之物,將來定為大魏國之棟樑,更兼姜維乃郭嘉之徒,深受曹操賞識。而自亂世至今,夏侯氏一族的頂樑柱之一,夏侯惇已在數年前戰死,如今唯獨夏侯淵一個人支撐。雖然曹操對夏侯氏極為眷顧,但畢竟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旦他戰死沙場,夏侯氏一族便無人支撐,時過境遷,漸漸便會走向沒落,到那時如若能得到姜維的照顧,亦是好的。
夏侯淵之所以會有如此想法,亦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已漸漸老去,行兵打戰,衝鋒陷陣,兵戎沙場,馬革裹屍實乃常事。而夏侯一族,年輕一輩,皆尚成長。夏侯淵本有心培養夏侯楙,卻未料到夏侯楙尚未立功,便以被丁奉殺死。後繼無人,乃一族興落的最大後患。
姜維年紀尚幼,雖腹有韜略,但對於權謀之事,還是顯得稍微稚嫩,並不知夏侯淵的想法,此下對夏侯淵感激不盡,暗道定要竭力相輔,謹記此恩情。四周將士,見夏侯淵如此袒護姜維,心中皆暗有不忿,但卻不敢發作。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卻說朱治撤軍回寨,無論交州將士或是吳軍將校對諸葛亮皆有不忿之色,紛紛前來指責蜀人作戰不力,居心不良。朱治面色冷寒,卻無為諸葛亮解釋。須臾,諸葛亮與張飛等將入帳,頓時帳內的將士紛紛投來惡狠狠的目光,好似宛如要生吞了諸葛亮等一眾人。張飛察覺殺氣,環目一瞪,冷哼一聲,剎時身上殺氣宛如百丈巨浪湧起,瞬間壓過了帳內交州、吳人將士的殺氣,驚得一干人等無不變色。朱治眉頭一皺,眯眼望向諸葛亮。諸葛亮卻是一臉的從容篤定,輕搖羽扇,不慌不忙說道。
“今日那夏侯妙才欲要離間我等,以朱將軍之智,想必早看出其中一二。”
朱治聞言,神色一凝,遂微微頷首,沉聲答道。
“確有此等嫌疑。那依先生之見,眼下該當如何?”
朱治此言一出,數員吳軍將士,面色一變,皆欲出席來諫。朱治速投去一個眼色,示意那數人不可輕動,且看諸葛亮如何道說。
那數員吳將見了,自然不敢觸犯朱治之威。諸葛亮暗暗看在眼裡,忽然話鋒一轉,神色凝重,與朱治說道。
“茲事體大,可否請朱將軍與亮獨談?”
朱治聽了,看了諸葛亮一陣,也是爽快,遂教帳內交州、吳軍各將士退下,諸葛亮亦與張飛投去一個眼色。張飛眉頭一皺,卻是唯恐朱治對諸葛亮不利。張飛雖出口直言,但諸葛亮從他的眼神之中,便知其意,淡然一笑,輕輕頷首。張飛明悟,遂引著一眾蜀將退出帳外,就在不遠處守候。
須臾,朱治的虎帳內,便僅剩下他和諸葛亮二人。朱治凝聲而道。
“此下四周無人,先生但可直言。”
“夏侯妙才有心離間,竟是如此,何不將計就計,教他以為我等中計,從而心生鬆懈,進而伏之。我軍蓄勢待發,盛勢出擊,如此一來,必能將此惡賊誅殺!!”
諸葛亮眼色爍爍生光,羽扇搖晃間,便是先說出大概。朱治聽了,心頭一喜,暗暗稱妙,疾聲問道。
“先生計策若何?何不細細說來?”
諸葛亮微微一笑,渾身盡顯智睿之光,璀璨逼人,徐徐謂道。
“朱將軍稍安勿躁。如今朱將軍可於寨外,騰出一營,今夜亮便引眾將士前往紮營。然後朱將軍又派兵士在四周暗中為哨,以作監視。魏寇斥候探得,必以為我等已然離心,互相防備。然後再如此如此,計可成矣!!”
朱治聽計,臉色連變,驚駭不已。聽罷,朱治不禁在心中嘆道。
“這諸葛孔明果非泛泛之輩,此計當可謂是妙不可言!!我不及也!!”
而就在朱治對諸葛亮生出敬佩之心時,眼中卻又閃過幾分忌憚之色,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咧嘴大笑,拍案稱絕。
“哈哈哈哈!!妙!妙!!妙!!!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此番我等必能擒殺那夏侯惡賊!!”
朱治說罷,遂依諸葛亮之言各做調撥。諸葛亮亦回去吩咐麾下人馬,在寨外數里之外的一處高坡上草創一營,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