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驚鴻掣電,迅猛絕倫。蜀兵陣勢雖妙,奈何無驍勇將士把守陣腳,在文舜、鄧艾的瘋狂衝突下,陣勢漸漸凌亂。諸葛亮看得心若火焚,卻見八卦陣內,仍舊毫無動靜。
“唐賊盡被我所引,那張翼德為何還不趁亂突圍!?莫非王上!!”
諸葛亮神色一變,所謂心急則亂,縱是諸葛亮這般人物,此下也不禁亂了起來,以為劉禪在適才被唐賊追殺之下,受了重傷,性命堪憂。諸葛亮腦念電轉,心頭一定,忽地厲聲喝道。
“諸軍聽令!!護我入陣!!”
諸葛亮喝聲一起,徹裡吉立馬連聲大喝,陣勢忽變,形成長蛇之陣,各兵士將諸葛亮護在垓心,望八卦陣裡衝突殺去。文舜見狀,連忙加緊趕路突殺,卻被蜀兵瘋狂擋住。另一邊的鄧艾也是突破不得。文舜一咬牙,忽然叫道。
“速速撤後!!由那諸葛孔明入陣!!!”
文舜令聲一起,各部唐軍兵馬紛紛散開。徹裡吉為首當衝,猛然望八卦陣衝突趕去。文舜刀目赫赫,不知何時取了一柄雕弓,瞄準陣頭的徹裡吉,連搭三根箭矢,拽弓拉弦。弓弦驟響,三根箭矢赫然迸發,橫列成‘一’字型,如若閃電般倏然射向徹裡吉。徹裡吉策馬正衝,忽聽聞背後一陣破空巨響,嚇得心裡一緊,下意識地便要躲避。哪知那三根箭矢來得極快,幾乎同時射在了徹裡吉的背後,徹裡吉痛呼一聲,頓時摔落馬下,翻滾數圈後,一動不動,眼看死絕。後面的蜀兵見了,連聲驚呼。文舜面容冷酷,忽地把弓一轉,瞄向諸葛亮,看了一陣,刀目內卻湧起幾分猶豫之色。文舜一生敬重欽佩的人不多,諸葛亮可謂是其中之一,其才謀堪稱古今罕有,若能投之西唐,將來徵破曹魏,一統江山,絕非不可能之事!就在文舜猶豫之時,諸葛亮連鞭飛打,縱馬狂奔,已是難以射著。鄧艾見諸葛亮將要入陣,急趕過來,文舜與鄧艾相視一眼,眼神一個交流。鄧艾便明悟其意,連忙指揮兵馬,紛紛圍向八卦陣去。
少時,諸葛亮引兵飛馬突入亂石叢內。四周風沙滾滾,朦朧一片,但對於諸葛亮來說,卻如自家後院,諸葛亮面色肅然,急引兵馬望陣內腹心趕去。待諸葛亮趕到時,正見張飛、張苞,還有那不斷慘呼,面色慘淡、恐懼的劉禪。諸葛亮眼眸一瞪,急急策馬趕去。張苞聞得聲響,很快便發覺諸葛亮,疾呼叫道。
“丞相入陣了!”
張飛、劉禪一聽,皆是神色一變,急急望去。諸葛亮迅疾趕到,見劉禪袍子上血跡斑斑,連忙下馬,滿臉慌色問道。
“微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王上可有大礙!?”
“亞父!!亞父!!痛煞孤也!!快快救孤吶!!”
劉禪連滾帶爬,一把抓住諸葛亮的腳下袍子,哭聲叫道。諸葛亮見劉禪背後有傷,一陣心驚膽跳,急教軍士取來金創藥,然後又一邊好言安撫劉禪。一陣後,諸葛亮替劉禪敷上了藥,卻是眉頭深鎖,帶著幾分怒色地望向張飛喝道。
“王上雖有傷勢,可箭傷不深,翼德你為何怠慢時機!?此下我等盡入陣內,唐賊必然再次將外頭圍住,我等盡成甕中之鱉矣!!”
張飛被諸葛亮怒聲喝叱,鋼齒緊咬,‘嘿’的叫了一聲,卻不道明。張苞見狀,欲言又止,卻反被張飛用眼一瞪,即不敢多言。諸葛亮何等才智,見張苞這般神色,便猜得大概,踉蹌數步,悲愴不已,仰天慘呼道。
“先王吶!!你託孤於臣,臣卻並無竭力教誨,使王上如此孱弱怯膽。臣愧對你,實無顏面對你在天之靈吶!!”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諸葛亮淚流滿面,怎還有昔日半分風采,卻似是走投無路的孤獨之人罷了。張飛、張苞還有一眾將士聞言,無不痛哭,陣陣哭泣之聲,隨風而去。在八卦陣外,文舜面容寒冽,聽得那一陣陣傳來的哭聲,面上的寒意,稍有融解,嘆聲道。
“論行兵打戰,謀策韜略,普天之下,無人能比之諸葛孔明。可這般人物,奈何卻甘願為如此無能昏君賣命!?”
臨賀破後,文舜曾向倒戈的交州異族、吳人將士細問前事,對於劉禪寵信聶友之事,瞭解一二。若非這般,臨賀城又豈會如此之快淪陷死守。對於此事,文舜慶幸劉禪的昏庸,更引以為鑑。
文舜嘆畢,遂教各部人馬,緊密把守,提備蜀人突圍,不可任何鬆懈。凡能擒得劉禪、諸葛亮者,必當如實稟報,他日封侯拜將,自是不在話下。如此成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一眾將士、兵卒自然不會有任何鬆懈,各個都緊繃精神,各守要口,守株待兔,就等廝殺。而八卦陣內,卻是風平浪靜,尤為詭異。文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