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來見張休。兩人拜禮畢,張休喝退一干人等,樓內只剩下他與顧邵兩人。顧邵急忙就拜。
“西唐賊子來勢洶洶,我一時無備,反應過來,那龐令明已然兵臨城下,大喊若是不降,即便強攻城池。我見勢已極也,恐害了百姓,故先投之,再尋機脫身。此下那龐令明教我來勸叔嗣獻城。我等深受國恩,叔嗣萬萬不可為之!!”
張休聽言,臉色轉喜,大笑而道。
“哈哈哈!!孝則果非貪生怕死鼠輩,不枉我倆多年交情!!此下,高昌有你我把守,何懼那龐令明耶!?”
“叔嗣此言差矣。西唐賊子軍內有數十攻城利器,名叫轟雷炮。此軍器威力浩大,可破山碎巖,若賊子以此軍器來攻,只恐高昌城難以久繼!!”
顧邵面色一沉,甚是凝重說道。張休對轟雷炮亦有所聽聞,臉色劇變,驚呼而道。
“這轟雷炮莫非就是西唐賊子,攻破蜀漢皇都成都城的那些軍器耶!?”
“是也。叔嗣當慎而慎之!!否則我等負隅頑抗,惹怒了那龐令明,一旦城破,只恐禍連城內百姓!!”
顧邵重重頷首,張休聽得心驚肉跳,急向顧邵問道。
“如此這般,我當若何,孝則可有計策教我!?”
顧邵心頭一緊,故作正色,低聲在張休耳畔說道。
“叔嗣莫急,我此番過來,正是來解高昌之危。那龐令明將轟雷炮等軍器,皆屯於其寨東面一處山坡上。龐令明或是見叔嗣有意死守,不敢貿然行事,並無加以重兵佈防。叔嗣何不今夜盡遣精兵,前往襲擊。若能取得這些轟雷炮為之所用,莫說要據守高昌,縱是要擊退西唐賊子,亦不在話下!!”
張休聽計大喜,連聲說妙,對顧邵毫無疑心。顧邵卻唯恐張休起疑,故作色道。
“此下時候不早,未免那龐令明起疑,我當速速歸去回報。叔嗣你速速準備罷!”
顧邵說罷,作揖一拜,便欲離去。張休臉色連變,忽然叫住了顧邵道。
“孝則且慢!!倘若我今夜得手,那龐令明必知是你通報此事,必然加害於你!!”
“叔嗣勿慮,我顧孝則非是俱死之人,只要能保住高昌,縱然是死,亦無悔也!!”
顧邵縱聲喝道,滿臉慨然赴義之色。張休渾身一顫,感動不已,同時又是腦念電轉,須臾便想出一計,與顧邵謂道。
“孝則大可不必如此。我且遣人通報那龐令明,言願獻城而降,次日交接。而又與孝則多日不見,留於城中款待,一敘舊情便是!!”
顧邵一聽,甚喜而道。
“叔嗣此計甚好。如此不但能令那龐令明心生鬆懈,更能保住某之性命,真可謂是兩全其美之計也!!”
張休放聲大笑,遂修書一封,令一心腹將士去報之龐德。龐德看畢,欣然大喜,並無起疑,重賞來使,教其回報。張休聽聞,暗笑龐德匹夫無謀。
於是,到了夜裡三更,張休整備兵馬,引精兵兩千,依照顧邵所報,望唐軍屯集軍器那處,襲擊而去。待張休趕到之時,果見營外守備鬆懈,僅有千餘兵馬把守。張休心頭一震,一把撥出腰間寶刀,厲聲大喝,指揮兵馬前往襲擊。張休令聲一起,那二千精兵蜂擁而入,在營內的唐兵見狀,無不驚慌,抱頭鼠竄而逃。張休引兵突入,速教兵士去奪軍器。就在此時,四下喊殺聲驟起,擂鼓聲震天動地,昏黑夜色之中,忽然火光片片,營外不知殺來了多少兵馬,如有千軍萬馬之勢,彷彿草木皆兵。
張休一見,頓時嚇得面色蒼白,不知所然。這時,那些竄入帳篷的將士紛紛趕出,驚呼大叫,帳內的盡是雜草。張休方知中計,一眾軍士亦都慌促大亂,眼看無數唐兵圍殺過來,都是膽怯,不知如何是好。張休最先反應過來,狀若瘋狂,大喝撤軍,縱馬衝起,便欲引兵突破。陡然間,宛如一聲獅嘯聲起,聲動八方。只見火光人叢之處,一員彪悍赤甲大將,縱馬挺刀奔飛而出,風馳電掣般衝向張休。張休急提刀而迎。那赤甲大將,獅目圓瞪,濃眉豎起,揮刀就砍。‘錚’的一聲巨響,張休手中寶刀頓時被那赤甲大將打飛而去。
“豎子,可識得我龐令明耶!!?”
那赤甲大將正是龐德,此下龐德一聲厲喝,震耳欲聾。張休被嚇得六神無主,反應過來,只見龐德伸展獅臂,便欲來擒。張休躲避不及,驚呼一聲,就被龐德擒了過去。張休部署眼見張休被擒,急欲來救。龐德將張休砸落在地,背後唐兵一擁而上,瞬間被將張休五花大綁。
“西唐五獅上將,龐令明在此!!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