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周聰的監使聞言,微微頷首,遂向四周百姓一一細問。對於此事,周聰先前已有聽聞一二,神色一凝,沉聲而道。
“人有禍福,本乃常事。不過老王無疾而終,離奇而死,卻有蹺蹊。你身為其妾,當應報官查明,豈能歸罪於災禍之說!”
林氏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
“監使大人有所不知,這並非無稽之談,無中生有!這對姐妹,從小克死生母,數月前又剋死老王,街坊鄰里不少為其出頭,都遭飛來橫禍。你不信可問問大夥!!”
林氏此言一出,人叢內不少多事者,紛紛附和。更有兩個人鬼鬼祟祟上地暗中離去。文翰面色一沉,忽然向身旁的幾個侍從說到如此如此。那幾個侍從聽了,連忙領命而去,散於人叢之內。
這時,周聰面色一冷,凝聲說道。
“此中究竟。我自會查明,但這災星之說,恕我難以相信!!”
周聰說罷,便轉眼望向姐妹中顯得溫雅那位的女子說道。
“不知王姑娘可願開棺驗屍。查明究竟。若是願意,某這就稟報官府!”
那溫雅的女子聽了,神色一黯,另一位顯得較為英氣的女子連忙搶先答道。
“那惡婦請來的道士言,我父親受我等姐妹倆煞氣侵體,只能以火焚其屍,否則家宅必有血光之災。惡婦聽了,不顧我等姐妹阻攔,便急急教人燒了我父親的遺體!”
周聰一聽,眉頭一皺,心中大概已有料想,眼睛一眯,轉身向林氏問道。
“不知那道士身在何處?”
林氏聽了,臉色一慌,連忙答道。
“那道士半仙半人,四處遊歷,早不知去何處了!”
“哼。如此這般,豈不死無對證,任你這惡婦搬弄事非!”
徐晃聞言,冷哼一聲,虎目赫赫發光。林氏心裡有鬼,不敢直視,又是大哭大叫,求周聰為她做主。周聰微微搖首,似乎在另尋他法,遂又向四周百姓詢問,那所謂的飛來橫禍。少時,周聰心中已有一二,沉聲道。
“這所謂的飛來橫禍,依我看來,卻是有人暗中指使,有意嫁禍。”
周聰此言一出,頓時人叢內響起了一陣陣驚呼聲,許多百姓都反應過來,各用異色望向林氏。林氏頓時滿臉慌色,急急喝道。
“周聰,你這是何意!?莫非是說我指使耶!?周聰你別以為你讀過幾年書,有些許才學,就可以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
周聰面色寒冽,冷聲而道。
“要證據卻是不難,我這就親自打探,你這數月裡和誰人接觸,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你果有惡行,必會露出馬腳!!”
林氏面色一寒,雙眼盡是仇恨之色,咧嘴說道。
“就怕你未曾查明,就被這兩災星害死了!!”
就在林氏話音剛落,忽然人叢外,傳來一陣喝響。只見剛才和那官爺一同的侍從,不知何時離去,此下竟押著兩個漢子而來。一個身形消瘦,長著一雙三角眼,稍顯精明。另一個身形健碩,卻長得傻愣愣的樣子,此下滿臉驚慌失措,連喊著饒命。那幾個侍從將兩人押到文翰面前,下意識地跪伏秉道。
“正如老爺所料,這兩人剛才趁亂離開,去了西邊巷子一處家宅,搗亂一翻。正好被小人等抓個現著。小人等向四處百姓問過,那家宅正是周監使的宅子!”
此言一出,頓時四周百姓紛紛向那兩人喝罵。周聰神色一震,轉身向林氏喝道。
“此事果真是人為也!!林氏,你還不快快認罪,還王氏姐妹一個清白!!”
林氏見那兩人被擒,心存大亂,卻竟還是矢口不認。四周百姓都以明悟,紛紛指責喝罵林氏毒辣。就在此時,那王氏姐妹中長得稍顯英氣的女子面色大變,指著那被擒下兩人中消瘦的男子,疾呼道。
“這人便是前番林氏請來的道士!!”
那女子話音一落,事情幾乎已是水落石出。文翰刀目一瞪,邁前一步,氣勢駭人,盡顯皇者之威,厲聲喝道。
“刁婦,事已至此,你還敢抵賴麼!!?”
林氏被文翰這般一嚇,踉蹌數步,摔倒在地,只是狼嚎大哭,卻還不認。文翰面色一寒,轉身望向那兩人喝叱道。
“我料你等定也不會承認與這林氏勾搭。不過你等入宅行竊,已被抓個正著,此罪容不得你等抵賴!你等可知,入宅行竊,至少收監一年,而你等竊取朝廷監使,罪加一等,當先斷二指!!而他裝神弄鬼,誣衊他人,當於臉上刺字,發配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