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彭城,十日後留守在下邳的徐州兵士亦全線撤出。曹操將十萬精兵分成兩軍,一軍由曹仁統領,賈詡作為軍中軍師,領著于禁、李典、樂進等將,兵士三萬趕去下邳。另一軍,則由曹操自領,郭嘉、夏侯兄弟、典韋等文武為輔,領七萬精兵據守在彭城。兩隊大軍,就如兩頭巨大的惡虎,虎視眈眈地窺視著,徐州剩下的東海、廣陵兩郡。
至於陶謙回去東海,當其一眾文武聽到陶謙將彭城、下邳讓於曹操,頓時郡治大殿炸開了鍋。徐州文武官僚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都說陶謙此舉無疑是將徐州雙手獻於曹孟德。吵得陶謙一頭兩個大,而因曹太公之事,年邁的陶謙幾乎夜夜難眠,身體越來越差,不知覺竟失神昏厥而去。眾人救起後,將陶謙送回州牧府,然後又喚來大夫,後來眾人聽大夫說陶謙是因壓力過大,身體勞累而至昏厥。眾人聽罷,這才定了定心,此時徐州正危,若是陶謙有何不測,那幾乎不需多想,徐州必落曹操之手。
數日後,陶謙悠悠醒來,匆匆起床後,第一件事便是喚來兵士,詢問有無尋得曹太公。聽到尋索無果,而一月的期限,已僅剩不到半月,陶謙原本蒼白無色的臉龐,變得更為慘淡,也不再做歇息,連忙趕去郡治大殿,喚來一眾文武來做商議。
半個時辰後,徐州文武齊聚一堂,皆是滿臉急色。陶謙坐在正座上,說眼下距離期限已是逼近,若是當真無法尋得曹太公,那又當如何。
誰都怕死,若非到萬不得已,陶謙又怎會自願送死。
“數日前陳某得知主公讓與彭城、下邳予曹孟德,便覺其中定有陰謀。主公想曹太公遭張輳д獾韌雒��轎�保�酒淠曛療哐�睦下跎砬��蹩贍芴擁謾6�翹踴厝サ幕の潰�此底呤Я瞬芴��6�頤且言謨瞿閻�兀�傲碩噯眨�膊患�磧啊U饉啦患��模�翟諶萌宋薹ú簧�鮃尚摹�
更何況,以曹孟德的本性,若真其父當真有不測,定會怒恨加身,令兵狂攻,洗盪徐州亦此來雪恨。又怎可能再坐等一月!?”
曹操野心勃勃,又得二十萬精兵,麾下猛將謀士多如牛毛。陳某揣測,這極有可能是曹操親手操縱的一齣戲。為的就是有藉口攻打徐州,擴張勢力!”
說話人正是廣陵人,姓陳,名登,字元龍。此人和其父陳珪皆有超絕才智,出身豪門世族,陳氏一族是徐州權勢最大的豪門,數年前徐州童子,皆會唱一歌謠。陳氏喜,徐州定,陳氏怒,徐州亂。陳氏一家,都是虎,府君大人,讓三分。
從此便可以看出,陳氏一脈在徐州的勢力之龐大。陶謙為了穩定徐州,皆給予陳珪、陳登高職,且徐州大小政策必要先問過陳氏父子意見,才敢推行。而陳氏父子,亦是一等一的謀才,幫助陶謙將徐州管理得有條有序,百姓安樂,從無出現過叛亂。
陳登之智,一眾文武早已深知,而陶謙聽罷,亦是覺得此事甚是可能,悲憤地大呼道。
“曹孟德竟是如此陰險狡詐!!只恨老夫中了此人奸計,將彭城、下邳拱手相讓,悔不及也,悔不及也吶!!!”
“哇!!!”
陶謙氣得一頭白髮都幾乎豎起,眼珠子瞪得都快突了出來,滿肚子的悔恨怒火,衝到心口處,竟使陶謙當場噴出一口血。
“主公!”
徐州一眾文武,見陶謙噴血,連忙急喝。陶謙噴出一口血後,雖然臉色更加慘淡,但反而渾身卻舒服不少,陶謙擺了擺手,滿是血液的嘴巴張開便問,一眾文武有何擊退曹操之法。曹操如此欺他,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陶謙此時,已下定決心,寧死都不會讓徐州落於曹操之手!
“府君久鎮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雖眾,但卻因一己私慾,編造藉口,兵犯徐州,這實乃有失天和人道。不過當下,還有不少時間,可以爭取避過此劫難。某雖不才,願施小策,解徐州劫難!”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便問計將安出。陶謙蒼白的臉色中,頓時湧起一絲喜色,眼看那獻計之人,正是東海朐縣人,姓糜,名竺,字子仲。此人家世富豪,乃東海巨賈,傳聞其身家之巨,足可買下半個東海郡!
糜竺此人雖是巨賈,但卻不似一般巨賈,只知利益謀利。他廣捨家財,濟貧拔苦,深受徐州百姓擁戴稱讚,後陶謙聞得其仁義,便親自聘糜竺為別駕從事。
陶謙一聽,喜上心頭,連呼道。
“子仲快快教我。”
糜竺深深地施一禮,然後凝神說道。
“某願親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孔融乃孔子二十世孫,自小聰慧,受人尊崇,懂禮知義,乃當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