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這兩人必定會殺得你死我活。
不過,呂布的兵力不過三萬。除非他有憑藉,否則以陳公臺之智,絕不可能讓他來攙和這趟渾水。”
戲隆臉色微微收斂,很快便是想到了什麼,張口呼道。
“主公你認為,西涼的馬騰、韓遂亦會來攙和這趟渾水!?若是如此,到時長安勢力錯綜複雜,如此混亂,只怕勝負難定。”
文翰亦是略敢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陷入沉思。原本他和戲隆議定的計劃是,他和曹操兩軍與李催的殘兵激戰,他做出必取漢獻帝的假象,使曹操生起急心,和李催軍搏命死戰。然後他再趁亂撤兵,偷襲北地、新平兩郡,立下謀取雍州的根基。
但是當下,若如他剛才所料,長安混戰中有他、曹操、呂布、李催、馬騰韓遂聯軍五方勢力,人眼密集,到時他想隨意撤軍,必會引起注意。要取北地、新平二郡,也無預料中那般容易。
“三弟,竟是如此,為何不隔岸觀火,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再出兵征伐雍州?”
周瓏想了一陣,忽然走出發言。
周瓏話音剛落,戲隆便連忙反駁道。
“不可。所謂出師有名。漢室一日未亡,主公便還是漢臣,怎能隨心所欲大動兵戈。如此必惹來惡名,甚至未來遭諸侯聯手討伐。
而當下聖上遭李催兵馬迫害,主公出兵雍州可打著勤王旗號。但是一旦長安勝負落定,除非最後得勝的是身負董卓餘孽之名的李催,如此主公才還有出師之名。否則聖上一旦落入曹操、馬騰、韓遂等人手中,主公便失去了出師之名。至於呂布,依我所猜,他七成會附屬在馬騰、韓遂一方,隱匿一方,在這場混戰尋覓時機來擴張勢力,謀取利益。
諸位可認為,那李催能有那能耐擊敗曹操或是馬騰韓遂聯軍麼?”
答案几乎是一目瞭然,大殿中根本無一人認為李催能夠得勝。周瓏默不作聲地回到自己的圍著,也不再發言。
“如此,當下我等應是如何應付?”
文翰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在戲隆身上,戲隆不愧是被譽為勢力賴以運轉的大腦,戲隆沉了沉臉色又道。
“事有突變,為今之計,我等也只好隨機應變。不過,主公勿慮。隆以有大致的謀劃。只要主公和曹孟德能在馬騰韓遂聯軍趕來之前,合軍齊攻先將李催的大軍擊破,趕至長安城下。到時,主公可和曹孟德以勤王之說,令呂布開啟城門。呂布惡名遠揚,雖然董卓是死在其手中,但他這輩子也脫不去他曾是董卓義子的名頭。
若他不開,主公和曹孟德可指罵其有挾持聖上之意,乃是逆臣。然後主公和曹孟德再做攻城威脅,呂布兵少,定怕城破。而且以陳宮忠義的脾性,定不願揹負這逆臣的名頭,所以他大多會勸呂布開啟城門。如此主公和曹孟德便可見得聖上,如我和主公先前預料,聖上大多會選擇曹操。而為了讓曹操能夠得以帶其離開長安,聖上理應會讓主公和呂布去阻李催的兵馬。”
“這樣一來,我們耗費糧草兵力,豈不是都為了那曹孟德作嫁衣?!”
徐晃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聽到後面更是不覺地出言打斷了戲隆的話。戲隆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文翰則瞪了徐晃一眼,示意他莫要多言,待軍師說好再提意見。徐晃也知失禮,和戲隆屈身施禮以作賠禮。
戲隆向徐晃微微頷首,沉吟一陣後,繼續說道。
“正是有李催在,主公才有將兵馬留在雍州的理由。而在李催兵馬中,有不少將士深恨這呂布,就如董卓的女婿李儒、還有其麾下大將徐榮。這兩人對呂布恨之入骨,而且在涼州兵士中聲威極高。
到時,主公何不利用李儒、徐榮對呂布的恨意,而令李催的兵馬分成兩派。若是成功,李催始料未及,必定元氣大傷,主公到時便可由阻擊轉為進攻,逼李催撤回北地、新平一帶,然後再以剿賊名義將北地、新平兩郡收入囊中。擊敗李催後,主公在雍州有了根基,便可伺機而動,剿除呂布和李儒、徐榮的這兩支兵馬。最後再與馬騰韓遂兩人在西北一決雌雄。”
殿中眾人包括文翰聽得一陣痴迷,皆被戲隆之智征服。特別是剛入仕不久的王朗,一雙眼目緊緊地盯著戲隆,連起異色。雖然王朗擅長領域在內政方面,但軍事謀略亦是不差,原本他見戲隆行事隨心所欲,浪子性格,對戲隆是否能擔當軍師一職,起過疑心。不過他畢竟初來,而戲隆在文翰成為河東太守時,已是追隨的老臣,也不便多說。不過今日經此一席話,王朗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體,自嘆不如。
第四百四十九章 風暴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