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本領高強,三千兵卒,皆是百裡挑一的壯士,凡百人將以上職位將領,皆曾隨關公四處征戰,各個皆是威猛之士。倘若是深熟用兵之人,普天之下,絕無一隊兵馬可與黑風騎相抗。一軍統將,不但需有萬夫莫敵之勇,可引兵衝鋒陷陣,更需熟識自軍兵馬,方可克敵制勝。關公不妨先出考題,看我與鄂將軍,誰人更擅用黑風騎這部兵馬,當應許之為將。”
關羽聞言,面色一凝,遂轉眼望向戲志才。戲志才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此雖有紙上談兵之疑,但兩位將軍皆經不少戰事,亦可權且一試,兩人公平競爭。不知鄂將軍覺得如此可妥!?”
鄂煥聞言,昂首挺胸,示威一般狠狠地瞪了鄧艾一眼,然後方才拱手應道。
“軍師覺得如此是妥,這就是妥!某豈敢有所他意!”
當然關羽鳳目如鋒,鄂煥這點小動作,卻瞞不過他,威嚴赤臉一凝,冷哼一聲。關羽尊威無比,西唐國內除文翰外,眾將最為敬畏的便是關羽。此下,關羽一聲冷哼,頓時嚇得鄂煥心頭一跳。戲志才則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然後向關羽拱手而道。
“關公乃黑風騎統將,若論對這支神兵的慣熟之最,普天之下當屬於公。這考題,還得勞煩關公來出。”
關羽聞言,微微頷首,神色一凝,丹鳳目赫赫地瞰視著兩人,沉聲問道。
“彼軍唯有白耳精兵這支兵馬,可與某之黑風騎對抗。白耳精兵乃是步兵,若是佈陣而不前,只作防勢,該當若何?”
關羽話音剛落,鄂煥便急急地爭先而道。
“倘若彼軍按兵不動,只作防勢,必是畏於我軍之威。某當身先前卒,率軍而前,奮力衝散彼陣,便可破之。”
關羽一聽,臥蠶眉頓時皺起,卻不動聲色,又望向鄧艾。鄧艾不卑不亢地拱手一拜,雙目晶亮發光,不急不徐地說道。
“白耳精兵裝備精良,各個兵士皆配以重鎧,黑風騎雖銳鋒強勁,但若強攻,勝負難分,大多會兩敗俱傷。兼之騎兵衝鋒,當以一往無後之勢,倘若衝勢被擋,遭彼軍所困,銳鋒即鈍。若是我統軍,當分以兵馬,左右兩翼以騎射而擾之,彼軍若亂,便發以中路兵馬盛勢而攻,先衝一陣,兩翼兵馬卻以騎射而接應,擋其困勢。連番如此,這般一來,彼軍統將見陣勢頗亂,必定心亂,但見破綻,可發以號令,三軍齊出,併力破之。當然行兵佈陣,戰況難料。若有變故,我當隨機應變,觀其破綻,方而以騎兵之盛,一舉破之。”
鄧艾一席話,說得關羽丹鳳目內精光連閃,心中不禁叫好。此下關羽嘴上以罕見地露出一絲笑意,頷首連連,似乎已有了奪量。殿下的鄂煥,在旁卻是聽得惱火,甕聲甕氣地喝道。
“黑風騎威震天下,無人能敵,何須這般費事,弱了名頭!某以統將,身先前軍,激奮軍士,軍士當努力向前,併力而攻,彼軍即可破也!”
鄂煥言未畢,忽然一聲巨響轟起,‘嘭’的一聲,宛如一柄巨大的重錘敲在了鄂煥的心頭。鄂煥頓時嚇了一驚,便聽到高堂上關羽厲聲喝叱道。
“一介莽夫,不識用兵,竟尚敢口出狂言!?退下!”
鄂煥被關羽這般一喝,陡地臉色連變不止,臉色一片青一片白。但他卻萬萬不敢得罪關羽,唯唯諾諾地退去,臨走前又暗中向鄧艾瞟了一個極其怨恨的眼神。半響,鄂煥退去。關羽凝神向鄧艾說道。
“軍師曾與我推薦於你,對你甚是賞識,言你智勇雙全。今日見之,果是如此。今日你可努力決戰,此戰只可勝不許敗,你可敢接令!?”
鄧艾神色一喜,作為一個將士,能夠統率黑風騎這等精銳的兵馬,可謂是夢寐以求。鄧艾雙目炯炯有神,厲聲應道。
“將軍有令,某焉敢不從!當效以死力,倘若疏失,甘受軍狀!”
關羽聽了,扶須一笑,遂令鄧艾立下軍令狀。須臾,文房四寶伺候,鄧艾慨然奮筆寫下軍狀。於是關羽令鄧艾為將,統率一千黑風騎,與蜀軍鬥兵。將令已落,到了晌午時分。關羽率領各部兵馬出城,再與蜀軍會於龍虎山下。待唐軍趕到時,蜀軍早已擺定陣勢。蜀兵大部人馬皆據于山上,人山人海,旌旗如海。在山下有一支盡穿著白袍重鎧,手執百鍊鋼刀的步兵,裝備精良,威風凜凜。為首之將,正如戲志才所料,乃是馬岱。關羽擺定陣勢,大部人馬分列成隊。關羽教軍士擂鼓三通,以作通應。須臾,山上便也傳來鼓聲回覆。關羽向鄧艾投去一個目色,鄧艾抖數精神,大喝一聲,縱馬出陣。頓時在他身後,一千身穿黑甲黑馬,手執鋼槍,背跨弓箭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