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言,亦覺有理,頷首而道。
“你既為水軍副都督,可以便宜從事,有何要事便與子孝共議,不必稟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操不愧是一代梟雄,若是平常將士,剛是投誠,便得如此重用,定當感激不盡,願效死而報之。可曹操卻不知,潘璋並非真心所投。不過潘璋亦知曹操眼光毒辣,暫時亦不敢露出馬腳,行事自然盡心盡力,以取曹操歡心。曹仁向潘璋相視一笑,投去示好的眼色,潘璋唯唯諾諾連忙拱手拜禮。他深知這曹子孝看似平和,但心思縝密,乃智勇雙全的帥才,深得曹操重用,可謂是曹操麾下的第一上將。曹操調撥已定,於是曹仁、潘璋二人,自去訓練水軍。沿江一帶分二十四座水門,以大船居於外為城郭,小船居於內,可通往來,至晚點上燈火,照得天心水面通紅。旱寨百餘里,煙火不絕。曹操在長江上,一面操練水軍,一面操練陸軍,又命人從沿江一帶打造船隻,看其陣勢,是要一戰渡過長江,一舉攻破江東。
曹魏先破荊州,後敗孫權,勢如破竹,屯兵於長江之岸,若曹操再得攻破江東,其勢力將近覆蓋天下三分之二,即時曹魏便將成為天下的趨勢。
而就在曹操與孫權在豫州激戰時。在西川之地。卻說關羽取了倉城與關中城內的張任對峙近有月餘,不能取勝。關羽正是急躁,怎奈關中城固若金湯,兼之張任又挖以深溝土壘,關羽難以強攻破城。就在關羽正是束手無策時,忽有一夜,戲志才正夜觀天色,見東南方有一將星昏暗,戲志才見之臉色連變,喃喃而道。
“周公瑾命不久矣。看來曹操已取得荊州,兼之亦快將東吳兵馬驅趕出豫州。”
戲志才沉吟一陣,心裡不覺有幾分急意,若是西川戰事再不加緊,讓曹操先取了江東,然後將東吳之勢,盡數吞食。那麼到時天下的大勢必將盡落於曹操之手。戲志才神色一定,忽然有兵士來報,關羽召其去見。戲志才微微頷首,須臾趕入帳內,關羽正坐於高堂,疾聲而道。
“軍師,如今我軍與張任相持多日,卻毫無進取,時下糧食短缺,若有怠慢,勢必危矣。該當若何!?”
戲志才那雙如若明月般的眼眸,微微眯起,沉聲問道。
“近日斥候可有回報?”
關羽聽了,赤臉微沉,思慮一陣,搖首而道。
“斥候四處打探,皆不見彼軍有何動靜。除了每到夜裡一更,關中城內便盡滅燈火外,再無異處。”
戲志才聞言,心頭一沉,張任教城內軍民早些熄滅燈火,大多是為了提備城內細作趁夜犯事。此事戲志才早已得知,想了一陣,霍然面色一變,好似忽然想到什麼,笑起而道。
“哈哈!幾乎中了這張姑義的奸計也!!”
關羽聽言,丹鳳目赫然一睜,連忙問道。
“軍師此言怎講!?”
“關公,可派一支精兵予我。今夜我親自前往探尋!!”
戲志才燦然而笑,心中似乎已有定奪。關羽聽罷,重重頷首,遂教鄂煥、鄧艾入帳,吩咐二將一同護衛,保護戲志才安危。兩將領命。當下,戲志才引著數百快騎,兼合鄂煥、鄧艾等將趕往關中城去了。夜色正濃,濃如墨。此下已是夜裡三更,戲志才引兵來到關中城七、八里外,戲志才驅馬登上一土坡,居高而望。只見關中城除了四門火光外,城內一片昏暗,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戲志才笑了笑,遂又引兵而前,走了數里路程。鄧艾臉色微變,急驅馬趕來勸道。
“軍師且慢,倘若再進,被城內兵馬發覺,倘來追襲若何?”
戲志才毫無懼色,搖首而道。
“士載不必多慮。倘若我軍不得靠近,難以探得我欲知之事。你等可隨我謹慎而前。”
鄧艾聽了,與鄂煥相視一眼,兩人皆有疑色。戲志才竟然如此冒險,必有因由。當下二將亦不多言,隨著戲志才驅馬徐徐而進。眼見將要靠近關中城,戲志才忽然下令,把數百人馬分為十隊,每隊各有數十騎,靠城繞走而聽城內動靜,然後又教計如此如此。眾人得令,遂紛紛分開而行,各往四門而去。各隊人馬,趁著夜色遮掩,緩緩靠近。戲志才與鄂煥、鄧艾一同,趕往東門,剛聽得一陣微弱的動響。戲志才臉色一喜,猝然城上一陣火把繚亂,原來有眼細之人,發覺了戲志才的人馬,立馬大聲高呼。戲志才臉色一變,鄂煥、鄧艾依計行事,齊聲吶喊,隨軍人馬紛紛齊聲喝起。四處人馬聽得,亦扯聲大呼。一時間,關中城外四門皆湧起喊殺聲。四門一陣慌亂,各個守將,以為敵襲,正不知有多少兵馬,連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