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的左肩。鄂煥痛喝一聲,面目猙獰,猛地一手抓住馬岱的槍支,另一手持戟對著馬岱的頭顱,赫然砍去。馬岱冷哼一聲,驟力一抽,血花頓現,把槍抽了回來,一槍開啟擊來的畫戟。就在馬岱正欲乘勢追擊時,鄧艾挺槍斜刺裡殺了過來,一槍就望馬岱頭顱刺去。馬岱聽得破空暴響,下意識地就是一避。鄧艾一槍刺空,隨即掄槍就掃。鄂煥趁勢殺來,兩人夾攻馬岱。馬岱見難得取好,一槍望鄂煥虛刺。鄂煥心中仍有餘悸,哪敢怠慢,連忙避開。哪知馬岱出的卻是虛招,趁機盪開陣腳,逃退而去。鄂煥見之大怒,驟馬就追。馬岱暗取弓箭,背射一箭。弦發箭出。同時間卻又有一聲弓弦暴響轟起。兩根箭矢撞在一起。另一射箭之人,正是鄧艾。原來鄧艾早就察覺馬岱的奸計。鄂煥嚇得一陣驚色,不敢再追。馬岱退回陣內,又見唐兵把住關中要路,遂令退軍。鄧艾見之,連忙把槍一招,關中兵馬盡出,鄧艾引兵隨後追殺一陣,蜀兵死者不少,馬岱敗退而去。鄧艾遂收軍回到關上,見了鄂煥,看其左肩槍口極其嚴重,一面教隨軍醫者治理,一面令人報知關羽。
關羽聽聞鄂煥、鄧艾已取了關口,心裡大喜,遂令兩人守關接應後軍大部人馬。不日周倉引大軍陸續趕來倉城。關羽整備人馬,準備攻往關中。且說,馬岱逃回關中,來報張任。張任聽聞,倉城還有附近關口已失,驚色連連,速與馬岱謂道。
“如今彼軍已得倉城,必在城內屯兵。倉城地勢高聳,可居高而觀關中佈置。若不復奪倉城,關中只怕難以久據。”
馬岱聞言,臉色一沉,凝重而道。
“可彼軍人多勢眾。況且倉城地勢險要,我軍若想復奪,無疑難於登天。臨行前,軍師予將軍三個錦囊,吩咐勢危之時,可拆而觀之。眼下情勢緊急,將軍何不速速觀之?”
張任聞言,臉色一震,方才醒悟過來,連忙從懷內取出三個錦囊。錦囊分別有黃、綠、紅三色。張任依照諸葛亮吩咐,先看黃色錦囊。須臾,張任看畢,放聲大笑,連稱計妙。馬岱連忙問計。張任笑道。
“伯瞻可傳令諸軍,緊密把守城池,不可輕出。倘若彼軍若來,便以深溝土壘抗之。”
“可若這般,一旦彼軍傾軍來圍。關中孤立無援。豈不教軍士坐以待斃耶!?”
馬岱聽得眉頭一皺,疑聲問道。張任笑了笑,與馬岱謂道。
“伯瞻不必多慮。關中城記憶體糧,足可維持大軍一年。而彼軍軍糧無多,若久持數月,軍糧將盡,必急切來攻。即時我軍便可伺機而動,趁勢追擊。何況,軍師尚有妙計。伯瞻可如此如此。”
馬岱聽了,臉色連變,暗稱計妙。原來諸葛亮計策中,卻有兩手準備,以防萬一。當下馬岱受命而去,各做調配。卻說關羽屯兵在倉城,每日居高而觀倉城,見城內蜀兵嚴密把守各門,又在城外挖取深溝建造土壘,看這情勢大有要與自軍持久作戰。關羽見了,急召戲志才前來議事。須臾,戲志才登上城頭,見關中情景,沉吟一陣,遂笑道。
“此必是彼料我軍糧草不足,故欲據城而守,與我軍持久作戰,待我軍糧食用盡,再趁勢出擊耳。”
關羽聞言,眉頭一皺,忽然響起前番巧奪倉城之事,急與戲志才說道。
“不如便教城內細作,效仿前番之事,為之內應,助我等奪之關中!!”
戲志才聞言,搖首而道。
“我見這張姑義緊閉城門,又在城內多派兵士巡邏,必是防備有細作作亂。如此一來,城內細作難以舉發。張姑義心思素來謹慎過人,要取關中,還需多靠我等軍士!”
“那依軍師之見,該當若何?”
關羽眉頭深鎖,稍顯急躁。戲志才沉吟一陣,眺眼望著關中情景,嘆聲而道。
“如今但不可急躁進之,可先靜觀其變,以待時機。”
關羽聞言,卻是不願,與戲志才謂道。
“戰事正緊,豈可延誤。若是軍中糧缺,何不遣一員將士,引兵前往關中臨近城縣,奪之糧草,以作補給?”
戲志才聽了,臉色大變,急搖首而道。
“不可!!伐人之國禍延百姓,非仁者之兵也。何況我軍若是分兵,彼軍倘若趁勢來攻,如之若何?張姑義乃深熟兵法之輩,萬不可輕敵大意。還望關公三思。”
關羽眉頭一縱,憋了一肚子的惡氣,卻無處可發。當下只好強忍退去。之後一連數日,關羽遣兵進往關中,連日搦戰。張任據守不出,按兵不動。關羽每日就在城下大罵,又故教軍士鬆懈,命馬軍下馬歇息,步軍卸甲而坐。城上張任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