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蒯良兄弟二人,才學韜略皆乃上乘,一為荊州別駕,管轄政務,一乃荊州軍師,負責出謀劃策,行兵打戰軍務之事。兩兄弟可謂是荊州文士謀臣之首,深受劉表重用。
時下潘、張正與諸葛亮商議不久即將而來的戰事,忽聽聞荊州有人來見。諸葛亮淡然一笑,向潘、張說道。
“這必是蒯越、蒯良兄弟二人來見。萬事濟也!二位將軍,快隨我去見主公。稍後你等莫要多言,可看我眼sè行事。我眼sè一起,你等便如此如此。”
諸葛亮與潘、張二人交付一番,二人連連頷首,當下謹記。隨後,諸葛亮與潘鳳、張飛趕至縣衙大堂。
恰好聽得,蒯越、蒯良兄弟二人在宣告文書,那兩封文書的內容竟是劉表有令,要調離新野的二萬兵馬,同時又暫免劉琦江夏郡守之職,要其立刻趕回荊州,守候在旁。
張飛一聽,頓時怒火上湧,作勢就要大喝。潘鳳立馬阻止,示意其先看諸葛亮如此處理,不要輕舉妄動,誤了大事。張飛猛地一咬牙,先是忍住。
劉備、劉琦兩人臉sè大變,接過文書。此時諸葛亮邁步走入,潘鳳、張飛兩人一左一右地在背後跟隨。
“呵呵。兩位明公遠途跋涉,定是疲倦,我已派人在城內打掃一處乾淨宅院,還請兩位明公先去歇息。待今夜宴席設好,再請兩位明公飲宴,為之洗塵。”
諸葛亮輕笑作禮而道。蒯越、蒯良兩人眉頭一皺,兩人神sè各不相同。蒯越雙目凝重,似有心事,yu言又止。而蒯良眼眸內有著一種莫名的痛苦之sè,同時好似有所顧慮,不願多留在新野。
諸葛亮將兩人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不等蒯越、蒯良回答,便令左右安排。蒯越、蒯良不好拒絕,向劉備告辭後,便隨兵士而去。
蒯越、蒯良剛是離開,劉琦再也忍不住急sè,跪地向劉備而道。
“叔父!我父必不可能頒發這等文書,這兩封文書必是那蔡瑁令人所寫!想必我父此時已遭其控制,叔父若再不出兵,後悔何及吶!?”
劉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向劉琦說道。
“蒯越、蒯良皆是荊州重臣,此兄弟二人,皆是荊州名士,此番由他兄弟二人下旨,這豈會有假?更何況你乃人子,眼下我兄危在旦夕,你回去守候亦是合理!”
“可為何,我父卻要奪叔父兵權!?”
劉琦彷彿說中了劉備的痛處,劉備渾身一顫,苦澀而道。
“或許兄長見其命在旦夕,又聽先前謠言,恐我趁機奪取荊州,故而奪我兵權。”
劉備話音剛落,諸葛亮默默向潘鳳投去眼sè,潘鳳心神領會,立即踏步而前,凝聲而道。
“兄長此言差矣。依弟之見,此必是蔡德珪暗裡cāo縱!”
劉備見是潘鳳,神sè一凝,隨即又問。
“二弟如何見得?”
“蒯越、蒯良皆乃世族出身。世族之輩,素來以其世族利益為先。時下荊州即將大亂,蔡氏一族把持荊州。蒯越、蒯良,為保世族利益,故而投之蔡瑁之下。”
“蒯越、蒯良皆是忠義之士,豈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兄長莫忘了昔ri徐州陳yuan龍之事。當初陳yuan龍為保其族利益,倒戈相向,投靠曹cāo,故而令兄長失去徐州。今ri二蒯,即如同昔ri陳yuan龍!”
痛失徐州,一直是劉備心中之痛。潘鳳此言一出,劉備臉sè劇變。就在此時,諸葛亮又向張飛投以眼sè。
張飛立即扯聲喝道。
“哥哥何必多想,弟我這就去尋那對兄弟,審問一番,便知真相如何!!”
張飛環眼大瞪,說做便做,作勢就要離開。劉備連忙令潘鳳攔住,厲聲呵斥道。
“此乃莽夫行為!二蒯皆是荊州重臣,三弟若是如此,只會陷我於不仁不義!”
諸葛亮一直在暗觀局勢,這時他忽然臉sè一凝,踏步而出,作禮而道。
“主公息怒。若主公當真接令,將二萬兵馬交予二蒯之手,新野兵力空虛。到時蔡瑁當真懷有歹心,新野必危。三將軍因此顧慮,xing直而為,亦情有可原。亮剛才曾暗觀二蒯臉sè,發覺其中多有詭異。因此亮亦覺得此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驚人秘密!”
劉備聽言頓時大驚,速向諸葛亮問道。
“那我該若何?”
“亮觀二蒯,皆心中藏事,主公不妨一試,看可否探得兩人心事?”
“依孔明所言,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