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叩首謝過紫虛上任指點之恩,道童隨即來到,劉備便跟著道童離開道庵。
劉備前腳剛走,兩個童子推著一輛木輪車子而出,木輪車子上坐著一位髮絲黑白參半的中年男子,紫虛上人緩緩睜開眼眸,望向那中年男子凝聲說道。
“水鏡,昔日之情,貧道已奉還於你。從今日起,你我緣分已盡,恩斷義絕。”
紫虛上人所言甚是無情,司馬徽卻是笑道。
“紫虛你我數十年的交情,如何說斷即斷。當初若非我不惜性命,傳功為你壓制心魔,你早成魔頭,被左慈、于吉那兩個老不死剷除。你我乃生死之交,你今道法大成,何不出山助我司馬氏奪取天下,他日若成以皇圖霸業,我司馬氏必不虧待於你,予國師之位相待!!!”
司馬徽目光爍爍,目光直迫紫虛上人的眼眸。紫虛上人淡漠地俯視著司馬徽,搖首嘆道。
“水鏡,天命已變,你何必苦苦掙扎,逆天而為?如今將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又是何苦?若你願tuo身苦海,貧道欲為你耗費二十年道行,助你修復道果。他日你我結伴,得道飛仙,豈不快哉?”
“此言當真!!!?”
司馬徽一聽紫虛願耗費二十年道行為自己修復道果,頓時臉色大喜,心裡迅想到,如今于吉、左慈已飛仙離開人世。若是他能修復道果,天下之大,除這紫虛上人之外,無人能擋!即時他便可藉助道法,為司馬氏剷除異己,還有與司馬氏作對的心腹大患前一世我是猛將。
司馬徽歹心剛起,卻是逃不過紫虛上人的法眼。紫虛上人冷哼一聲,颶風皺起,聲若雷鳴,暴在道庵之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水鏡,歹心不除,逆天而行,必遭天譴!若非念在你我昔日情分,我必替天行道,將你剷除!你快快退去,來日你我若再相見,不死不休!!!”
司馬徽臉色劇變,正欲張口答話,一陣狂烈的颶風席捲而來。天旋地轉,待司馬徽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早已離開紫虛上人的道庵,正身在錦屏山下某個位置。
司馬徽滿臉chou搐,眼珠子不斷地瞪大,眼眸內盡是濃烈的怨恨之色,臉上青筋條條凸起,竭斯底裡地大吼道。
“紫虛!!!!!!”
這邊劉備已逃出生天,而在另一邊,定軍山中,西北軍與西川軍尚且在拼死廝殺。在西北後軍陣內,張任親率西川鐵騎,馳麗衝殺,左突右衝,撞飛出無數腥風血雨。成公英指揮刀盾手助陣攔擊,張任衝殺最前,把槍舞得密不透風,引軍赫然殺破。成公英速令弓弩手齊發箭矢,張任拔槍抵擋,又令長槍手從兩翼進攻。西川長槍手一湧而至,奮勇殺敵。西川軍抵擋不住,節節敗退。與此同時,正與龐德激戰的馬超,獅目暴瞪,怒吼一聲,作勢就要奮力殺出一槍,龐德抖數jing神,正欲抵擋。哪知馬超殺的卻是虛招,勒馬避過龐德,火速向文翰衝殺過去。龐德大急,連忙勒馬緊追在後。馬超舞起錦銀獅牙槍,獅目內彷彿僅剩下文翰一人,一西北兵士組陣攔阻,皆被馬超赫然殺散。龐德一邊追去,一邊又要應付著撲來的西川兵馬,龐德身上帶傷,心有餘力而力不足,並無馬超那般悍勇。眼見馬超距離文翰越來越近,龐德心急如焚,盡棄防守,奮力舞刀,捨命追著馬超。
“嗷嗷嗷!!!文不凡,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忌!!!納命來!!!!”
馬超竭斯底裡地扯聲咆哮,他一生最為痛恨的仇敵近在眼前,馬超迸發出全身潛力,如同一頭通身冒著火焰的狂獅,往文翰撲殺過來。文翰臨危不亂,凝神聚氣,雙手十指扎著八柄飛刀,大喝一聲,右手先投射出二柄飛刀。
只見那兩柄飛刀迅速飆飛,馬超望著飛刀射來,冷然而笑,擰起錦銀獅牙槍便是揮掃,同時大喝道。
“雕蟲小技!!!”
‘砰砰’兩聲,飛刀應聲而落。就在此時,又是兩聲破空聲響暴起。馬超臉色不變,速再揮動錦銀獅牙槍,將飛刀打落。馬超獅目剎地盯住文翰,目光還未到及,卻發現四柄飛刀,齊齊飛來。這次,馬超終於升起了幾分懼色,前頭兩柄飛刀到,馬超急勒住馬匹,速點兩槍,打落飛刀。後面兩柄飛刀即時射至,馬超驅身急閃,‘咻咻’的兩聲,兩柄飛刀在馬超左右險險擦過。馬超俊俏的臉容上,漸起幾分驚訝之色,正欲拔馬再往文翰那處殺去。
說時遲那時快,龐德早就拍馬舞刀趕到馬超背後,一聲嘶吼聲暴起。馬超心知龐德趕至,卻不緊張,勒馬就跑,龐德直追,往著馬超背心就欲提刀砍去。
哪知馬超聚勢已久,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