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文翰猝然動起,一手抓向小文舜的肩膀。小文舜下意識地抬手一檔,文翰大手忽地變化,劈向小文舜的脖子。小文舜伸手一纏,迅疾捉住文翰的手腕,文翰驟發暗勁,但卻被小文舜早一步按住穴道,同時奮力一拉。小文舜力勁浩大,文翰頓被其拉了過去,小文舜即用肩一頂,腳步一跨,就要絆倒文翰。文翰大喝一聲,手腕猛轉,以背借力,猛地將小文舜整個人掀翻。
‘砰’的一聲,小文舜頓時摔倒在地,恰巧蔡琰送飯過來,看得眼切,心急之下,驚呼一聲。
“舜兒!”
蔡琰扔下手中木盒,驚慌失措地跑到小文舜身邊,小文舜呵呵地傻笑著。蔡琰見小文舜並無受傷,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對文翰瞪著那驕人的水幕大眼,彷彿在責怪文翰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不知輕重。
文翰心裡暗暗叫苦,剛才若非他全力而施,早被自己的孩兒絆倒在地。到時,那可就顏面全失,哪有父親半點尊嚴。
文翰故作看不到蔡琰的眼sè,冷聲喝道。
“下盤不穩,心浮氣躁,進攻過急,你學藝不jing,尚要多加鍛鍊!明ri午時,我再來考察,到時若是你還未有丁點進步,那就別怪為父重罰於你!哼!”
小文舜被文翰罵得一驚,連忙起身認錯。文翰怒瞪了小文舜一眼,甩袖便走。小文舜見文翰怒氣衝衝地離開,眼中不由露出幾分失落,向蔡琰問道。
“母親,孩兒愚昧,又惹怒了父親。孩兒是不是很沒用?”
蔡琰撫摸著小文舜的頭髮,眼中盡是柔慈之sè,輕聲說道。
“傻孩兒,你可是母親的驕傲。別家的孩子,哪個及你萬分之一?你可別忘了,就連你父親的那些高傲的武將謀士,暗下里都稱你是小妖孽呢。”
“可是…為何父親對孩兒從未有半句稱讚,孩兒好像永遠都達不到父親心中的目標。母親,你說父親是不是很討厭孩兒,不喜歡孩兒?”
“傻孩兒,你怎能如此想你父親。你父親視你如心肝肉,疼都來不及,怎會討厭舜兒。你父只是望子成龍,而且就是因為人人都贊舜兒了得,你父親才會怕舜兒心高氣傲,ri後吃虧,所以才捨不得多贊舜兒。”
小文舜一聽,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急急問道。
“當真如此?”
蔡琰燦然笑道。
“自然如此,為母何時騙過你?”
小文舜一聽,立即站了起來,又開始演練太極招式。蔡琰喊他吃飽再練,小文舜卻早已聚jing會神,舞起了招式,外界的一言一語都聽不進去了。
另一邊,文翰走出了練武堂,忽然臉sè一變,胸口剛才被小文舜頂中的位置,痛得他臉龐一陣抽搐。
“呵呵,看來我家的小妖孽,是越來越恐怖了,若是再過幾年,定可踏入一流將領行列!”
文翰胸口雖痛,但心裡卻是樂呵呵的,目光中盡是柔軟欣喜之sè。就在此時,忽有一將校急急奔來。文翰皺起眉頭,他早已吩咐,若無驚天動地的大事,絕不可打擾他的靜養。
文翰冷酷著面sè,那將校見狀,心中一顫,不過還是忍住畏懼,在文翰耳邊急速快道幾句。文翰聽言,臉sè劇變,立馬向那將校吩咐一番。
少時,剛才來報事的將校已經離去,文翰獨站在原地,臉sè充滿凝重之sè。不知何時,蔡琰已來到文翰的身後,輕聲問道。
“三郎,我等可是要回河東?”
蔡琰的聲音,令文翰從沉思中回醒過來。文翰轉身望向蔡琰,目光中帶有幾分內疚之sè,頷首應道。
“曹孟德稱王,劉玄德坐領荊州。時下局勢,不得我西北再袖手旁觀!”
蔡琰聽言,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竟是如此,我這就去收拾行裝。”
蔡琰急急離開,似乎怕被文翰發覺到她心中的落寞。文翰望著蔡琰的背影,深深地嘆出了一口氣。
次ri,文翰輕裝趕往河東,星夜馬不停蹄地趕路。七ri後,在河東安邑,關羽領著一眾西北文武在城郭迎接。一架馬車漸漸顯現,關羽臉sè大喜,迫不及待地縱馬迎去。
“籲!!!”
馬伕見有一綠袍將領飛奔過來,頓時嚇了一驚,急勒住馬匹。正yu喝問來者何人時,那綠袍將領早就下馬,疾聲呼道。
“三弟!!!”
馬車內的文翰聽得那熟悉的叫聲,雙目頓迸發兩道晶亮的光華,急衝出馬車,正見關羽那魁偉的身軀。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