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吆喝聲起。眾人紛紛望去,原來是剛才那架馬車上的僕從在扯聲大喝。文舜見了,眉頭一皺,向前說道。
“分明是你駛車過緊,若非我及時出手,便幾乎撞了這位姑娘。你不知賠禮,卻反來呵斥我等。你眼中可還有我西唐王法!!!”
文舜一聲喝起,頗有幾分威風。那僕從吃了一驚,很快又臉色一變,張口就欲大罵。就在此時,車上有一人走落,喝住了僕從。眾人見之,那人身著一身西川紅羅錦袍,頭戴冠帽,風度翩翩。那僕從見了,連忙下馬作禮,稱那人為徐大人。而那徐大人正在打量四周,當他看到鍾會時,臉色微變,鍾會亦起驚色,正要施禮。那徐大人卻暗暗招手,制止了鍾會,隨後他又看到文舜,眉頭一縱,呵呵笑起。文舜見此人,竟是當今大司馬徐庶,連忙拱手拜禮。徐庶微微頷首,兩人眼色交流,皆無道出對方身份。徐庶笑容可掬,先教僕從把馬車停在路邊,然後走向文舜身邊的那位女子,從懷中拿出幾兩白銀說道。
“這位姑娘,我家僕從有所誤犯,還望姑娘恕罪。這些白銀乃是我一番歉意,還望姑娘收下。”
那位女子一見徐庶手中銀兩,那雙大眼頓時發亮起來,好似個財迷似的,伸手就取了銀兩。徐庶見了,搖首一笑,隨後向文舜暗暗投了一個眼色後,便回去馬上,命僕從離開。
待徐庶離去後,鍾會又向那女子索取他那羊脂玉。哪知這女子卻是不認自己有偷了鍾會的錢財。惱得鍾會一陣臉色青紫。文舜見了,前來先是問道。
“在下剛才確有冒犯,但畢竟救了姑娘一命,不知姑娘可否告之在下名諱?”
女子一聽,靈動的大眼轉了一圈,便是答道。
“我叫憐星。你等這群大男人欺負我這弱小女子,也不知羞。快快讓開,姑奶奶還有要事去做。”
“你!!分明就是你偷竊我錢財,如今還敢誣衊我等欺負你,你你你!!”
鍾會聽言大怒,手指憐星,氣得渾身發抖。憐星卻是得意,雙手插在小蠻腰,憋著臉說道。
“你哪知眼看到姑奶奶取了你的東西。你可別誣衊好人!”
“好!倘若你果真清白,你可敢讓我搜身!!”
鍾會心裡一急,厲聲就喝。憐星聽了,臉色一急,轉頭向紅袍男子嬌聲喊道。
“這位大哥,我見你最有俠義心腸,這登徒浪子藉故要調戲人家,你可不管?”
那嬌滴滴的聲音,聽得紅袍男子渾身發麻。紅袍男子當即豹眼一瞪,就欲過來為憐星出頭。哪知青袍男子卻把守一招,冷著面目說道。
“子全且。。慢,這姑。。娘若當。。真清白,剛才。。豈會趁…亂逃走。姑娘,你已利用…我等兄弟一番,同樣…的計量,卻是瞞。。不過我。”
原來剛才宇文恪在追著憐星時,憐星見宇文恪速度極快,怕被追上,逃到橋岸時,正看到青袍男子和紅袍男子迎面走來。憐星見兩人氣度不凡,心起一計,便與兩人求救,說有一群登徒浪子調戲她,她藉機逃脫後,那些人仍舊緊追不捨。紅袍男子性子火爆,立刻便是應下,後來宇文恪追至,兩人便就在橋岸上打鬥起來。
卻說青袍男子看出了憐星的奸計,憐星臉色一緊,一雙大眼竟是泛起水幕,好似要哭起來一般。青袍男子見了眉頭一皺,紅袍男子在旁喝道。
“士則,姑娘家都哭了,定是受了莫大委屈,豈會有假。我看定是這些人色心大起,借題發揮!!”
紅袍男子喝畢,猛地衝了過來,擋在憐星面前。文舜見狀,搖頭苦笑,隨即從腰惻拔了貼身翠玉,與憐星說道。
“姑娘何必屢屢誣衊我等。倘若姑娘當真急需錢財,我可依事而助。那羊脂玉乃我好友亡母所贈,萬萬不可丟失。還望姑娘將其奉還。我這塊翠玉,光澤通透,綠光晶瑩,亦不惜為一塊寶玉,願與姑娘換之。”
“哥哥不可!!此塊寶玉乃唐!!”
鍾會見了臉色大變,話正說了一變,文舜急投眼制止。就在此時,憐星一手猛地探出,將文舜手上翠玉取了過來,靈巧地走開一邊,觀摩起來。憐星此舉一出,紅袍男子頓時臉色大變,方知中計。
憐星細細望著,見這翠玉,光澤通透,暗中竟發著陣陣白光,玉里紋跡竟成一頭麒麟,渾然天成,並無經過任何雕琢。憐星頓時色變,這塊寶玉價值連城,能夠佩戴者,必是王侯子嗣。憐星嚇得花容失色,急向文舜望去問道。
“你乃何人!!豈會有這等寶玉!?”
文舜聽了,卻依舊不願道明身份,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