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舜聞言,臉色一變。鍾會口中所說的羊脂玉,乃其母所送,卻說其母誕下鍾會後,在數年後被患疾而逝。因此鍾會對那塊羊脂玉視若至寶,更曾與文舜有言,見玉如見其母。因此鍾會終日隨身攜帶。
“鍾弟不必慌張,那賊子應該尚未逃遠,宇文兄身手矯健,或許已將賊子擒拿。我等快快趕去。”
鍾會聽言,急忙一點頭,神色慌張地衝入人潮之內。文舜緊緊跟去。兩人趕了一陣,聽到前面不遠的橋岸上有一陣吵雜聲。兩人對視一眼,快速地趕了過去。兩人擁過圍觀的人潮,很快便看見有人正在打鬥。其中一者正是宇文恪。文舜臉色一緊,投眼望去,星目不覺泛起陣陣漣漪。只見那與宇文恪爭鬥之人,身穿一身赤紅錦袍,滿頭如同針刺的亂髮,用一根紅繩捆著,生得無比威武,虎背熊腰,虎鬚豹眼,雙手如若猿臂,整個身軀足有兩個漢子那般龐大,雙拳舞得生風。宇文恪竟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怕不到數合便會敗下陣來。就在此時,那紅袍男子,一拳如雷奔出,宇文恪一手格住,還未反應過來時,紅袍男子大喝一聲,這喝聲好似轟雷般炸了起來,震耳欲聾。只見紅袍男子如同一頭暴虎驟地撞了過去,宇文恪頓時被撞得翻倒。紅袍男子暴瞪豹眼,緊跟過去,拽起沙窩大的巨拳就勢向倒地的宇文恪面門打去。如若這拳打實,只怕宇文恪的頭顱當場就要爆開。四周圍觀的百姓,紛紛驚呼起來,有些女子更是矇住眼睛不敢去看。
就在此時,一聲疾喝聲喊起。
“子全!”
喝響一起,那紅袍男子猛地止住衝勢,那巨大的拳頭與宇文恪的鼻樑只在毫釐之間。說時遲那時快。文舜看著眼切,早就奔飛衝去,一手拂起,劈向紅袍男子的面門。紅袍男子豹眼一瞪,如同奔雷般的飛拳又起。四周百姓見紅袍男子又打出重拳,知其拳勢浩大,足能破碎岩石,各個都是看得心緊。文舜卻是毫無懼色,劈掌一轉,五指並張。
詭異的一幕發生。只見文舜猛地抓住紅袍男子的巨拳,就勢一揪,同時腳步一跨,以肩頂住紅袍男子的胸口,大喝一聲。
“翻!!”
話起力驟,文舜果然將足有兩個漢子般巨大的紅袍男子翻倒在地。四周百姓早就看得眼呆,紅袍男子‘嘭’的翻倒在地,掀起一陣風塵,猛地又站了起來,大瞪著豹眼,眼神內有著幾分不知所然之色,好似渾然不知他是如何被翻倒似的。文舜臉色一凝,拱手而道。
“不知足下高姓大名?又為何與我好友大打出手?”
文舜話音剛落,那紅袍男子卻不答話,大喝一聲,如同一頭匍匐而動的獵豹,猛地就衝向文舜。文舜腳佈劃圓而走,橫地一移,先是避過。紅袍男子撲了個空,驟地轉身,又向文舜撲了過來,文舜此次並無躲避。待紅袍男子衝近,右手成掌,左手成拳,右掌先倏然頂在了紅袍男子的下顎,同時左拳寸勁迸發,轟地打在了紅袍男子的胸口上。紅袍男子只覺胸口好似被一頭公牛撞到,身體無法控制地暴退而去,劇烈的痛楚,痛得他不禁大喝一聲。四周圍觀百姓,見文舜如此輕巧地打退紅袍男子,無不拍掌喝彩。剛才那喝話的男子,眼色一眯,不覺升出幾分異色。就在此時,紅袍男子滿臉猙獰,一聲咆哮,又是向文舜衝了過去,雙拳狂舞,拳勢如若驟雨,對著文舜暴打不停。文舜一連躲避,待紅袍男子打來第八拳時,一手驟出,纏住紅袍男子的手臂,猛地一拉,紅袍男子攻勢過猛,一時反應不及,隨勢而去。文舜另一手又起,貼著紅袍男子腋下一按,右腳一跨,又是將紅袍男子翻倒在地。這精妙絕倫的招式,頓時又是驚起了一陣喝彩之聲。此時,文舜並無乘勝追擊,輕步移開,臉色平靜。紅袍男子滿臉異色,又是猛地彈起,咬牙切齒地死死盯住文舜。
忽然間,一道身影不知何時走出,來到了紅袍男子的身側。文舜定眼望之,見那男子身穿一身錦羅青袍,生得氣宇軒昂,一雙銳利劍目炯炯有神,身形雖無紅袍男子雄壯,但卻有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鋒芒。文舜一見此人,便知不凡,神色一凝,抖數精神。氣氛甚是緊張,好似一觸即發。宇文恪連忙趕到文舜身側,虎目死死地瞪住前面兩人。就在如此緊張的氣氛,卻是被那青袍男子一張口,便破壞得蕩然無存。
“子。。全…你…退後,你不是…此人對手…”
如此英氣逼人的男子,竟是一個結巴。四周圍觀百姓聽了,不少人頓時捧肚大笑。文舜卻無絲毫笑意,星目緊緊地瞰視著青袍男子。青袍男子劍目一凝,邁步而出。宇文恪見狀,大喝一聲,立馬向著青袍男子衝去。青袍男子眼見宇文恪撲來,神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