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這!!!”
張飛一聽,頓時滿臉不願、憤恨,回頭向劉備叫道。劉備瞪著眼睛,怒瞪張飛,張飛不敢忤逆劉備之意,只好忿忿不平地策馬讓開。至於潘鳳,口中雖無異議,但臉色卻盡是冰冷殺意。
黃承彥見狀,在文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先騎著青驢往下方走去。文翰隨之跟上,趙雲護在最後,劍目一直盯著潘鳳、張飛,隨時準備應付兩人的偷襲。至於潘鳳、張飛暗中亦在等候諸葛亮的命令,隨時準備出擊。
不過隨著文翰擦身而過,漸漸遠去,諸葛亮的令聲卻久久未落。潘鳳、張飛皆起急色,正欲諫言,卻聽劉備低聲說道。
“你等不必急躁。軍師早派其書童,執我軍令,往新野趕去。我等拖了他等足有兩個時辰,想必此時太史、華兩位將軍已領兵出城,趕往伏擊地點。”
“原來先生早有安排!”
潘鳳聽言,驚呼一聲,暗付這諸葛亮實在恐怖,在剛才如此倉促之間,竟然一連做出瞭如此之多的安排。可見此人推算的速度,是何等恐怖。
諸葛亮臉上帶著一抹淡笑,拱手回禮,然後又是說道。
“不過要誅殺這文不凡,還需勞煩兩位將軍,方可成事!”
潘鳳、張飛一聽,連忙下馬領命。
“我等定當完成使命。”
諸葛亮微微頷首,隨即教兩人附耳來聽,教道如此如此。潘鳳、張飛聽罷,臉上皆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諸葛亮計策之精妙。喜的自然是,不久即將能夠擊殺文翰這一大死敵。
少頃,潘鳳、張飛領命而去。只剩下劉備和諸葛亮。劉備望著潘、張離開的背影,帶著幾分唏噓地嘆道。
“備從未想到,這名震天下就連曹賊亦忌憚幾分的常勝將軍冠軍侯,竟然會死在備的手中。”
而在一旁的諸葛亮,輕搖著鵝毛扇,目光中卻帶著幾分憂慮。
“主公此言言之尚早。文不凡此人命格頑硬,只怕此番並不能將他置之死地。”
“軍師深算至此,竟然亦不能將他擊殺!這其中難道還會生出什麼變故?”
劉備一聽,頓起驚色,連忙向諸葛亮問道。諸葛亮微微搖頭,沉吟一陣後,才張口答道。
“若是盡如我之推算,文不凡必死無疑。但亮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山中野人,亦不敢保證一切盡如我所料。若文不凡當真能逃出生天,或許天意不可違也!”
而就在劉備與諸葛亮對話之間。文翰和趙雲在黃承彥的相送下,快馬加鞭已離開了隆中,正往襄陽和上庸的分界而走。
黃承彥本就是荊州人,且早年經常在天下各地遊走,熟悉周遭地勢。在黃承彥的領路下,一行人趕了一日路程,盡走捷徑,終於趕到了上庸境界。三人皆人疲馬困,歇息一陣後,養精蓄銳,黃承彥剛上青驢,邊見文翰拱手謝道。
“一路辛勞黃公,黃公救命之恩,某來日定當厚報。此地已是上庸境界,只要過了上庸,便是東川之地。某實在不敢再令黃公操勞,黃公送到此地便可。”
黃承彥聽罷,望了文翰一陣,遂嘆聲而道。
“老夫實無料到,本是一番好意,卻令軍侯幾乎喪命。還望軍侯莫怪老夫。”
“豈會。黃公乃天下有名的善者。只可惜某福緣淺薄,被劉玄德捷足先登。或許這正乃天意。”
文翰雖是連番受險,但卻並無因此頹喪,反而有一種闊達。黃承彥暗暗吃驚,暗付此人心胸廣闊,闊達堅韌,難怪能成為西北霸主。
隨後,文翰與黃承彥談了一陣,黃承彥指了一條通往東川的近道,便告辭而去。文翰和趙雲上馬,既望黃承彥所指道路縱馬衝去。
少時,兩人趕到一山嶺,忽然一聲炮響,嶺上有一將領著五百馬步軍衝殺而來。文翰大驚,定眼一看,見為首之將,身穿連環鎧甲,頭戴虎頭盔,手持一杆百鍊鋼槍。文翰急呼問道。
“你乃何人,為何伏兵在此!”
“我乃南陽文仲業,領我主公劉玄德之命,特在此等候已久!”
那將正是新投劉備麾下的文聘,文聘厲聲大喝,提槍縱馬殺來。文翰旁側趙雲,縱馬提刀,竟不打話,直取文聘。文聘揮槍來迎。兩馬相交,兩人刀槍碰撞,殺了二十回合。文聘被趙雲殺得險象環生,文聘見趙雲如此威猛,心知不敵,退走而去。趙雲策馬緊追,文翰見勢,趁機亦提劍衝殺。兩人並馬而走,揮刀出劍,急速衝殺,左突右衝,殺破文聘部眾人潮而去。文聘見文翰、趙雲走脫,心中雖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