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番佈局,否則跟隨這等庸主,只怕將來只會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廝守一生的夫妻,尚且如此,何況是君臣之間。而且又有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劉巴之所以竭力應和劉璋投誠文翰,全因他與張松有舊,望能借以二人之情,還有撮合劉璋投誠之事,來贏得文翰歡心,以此來受得文翰重用,為其未來仕途先鋪好一條康莊大道。先前,劉巴已暗派人向張松傳去書信,張松亦有回言,若以事成,必當在文翰面前為其竭力推薦。
且說劉巴一臉冰寒,持劉璋軍令,領著一部兵馬來見高沛。高沛見劉巴帶著數百兵士趕來,尚且不知大禍臨頭,疑聲問道。
“子初帶著兵馬,深夜至此,難不成文不凡忽發偷襲!?”
劉巴聽言,卻是燦然一笑,輕輕搖首,柔聲而道。
“主公欲問你借一物,以使西川無患,故而令某來取。你必勿吝。”
高沛望著劉巴臉上那抹燦笑,不知為何一絲危機從心頭湧起,剎地臉色一寒,手微微向腰上劍柄抓去,冷聲問道。
“哦?不知主公欲用何物?”
劉巴早就發覺高沛暗地裡的動作,緩緩退後一步,笑聲而道。
“呵呵。主公欲借你項上頭顱也!!”
劉巴此話一落,高沛猝然發作,猛將寶劍掣出,狀若瘋狂,竭斯底裡厲聲吼道。
“某實無罪!主公為何要加害於我!!!”
就在高沛舉劍欲劈時,劉巴身後數員弓弩手,猝發弓箭,數根箭矢倏然射中高沛軀體,高沛慘叫數聲,被射翻於地。劉巴不慌不急地掣出腰間寶劍,一步一步地向高沛走來,冷聲而道。
“我亦知你無罪,你我本是同袍,我實不欲殺害你。但主公有令,為臣者不可不為。高將軍你放心,你死後,你妻子我自養之,視如己出,好生侍養,你勿慮也。”
“惡賊你不得好死!!!”
高沛忽然想到,劉巴常對他家中嬌妻讚不絕口,當下似乎想到許多,氣得整個身軀如同焚燒起來,怒聲大罵。言未絕,劉巴面目猙獰,持劍亂劍揮砍,一劍先砍飛高沛的首級,然後再將其屍體砍成肉泥。
血肉飛濺在劉巴的身上,使劉巴顯得如同一頭食人怪物。劉巴平淡從容地望了那堆肉泥一眼,便轉過身去,引兵離開。
到了夜裡五更,一兵士趕來回報,太史慈、華雄二將領著三百荊州兵馬圍繞保護劉備,徹夜不離。劉巴聽聞,臉色陰沉,又忌憚太史慈、華雄兩人勇猛,不敢下手。若是領兵圍殺,必會引起他人注意,劉備在西川軍中深得人心,倘有些許差錯,反而誤了大事。
劉巴細想一陣,還是不敢貿然而行,遂趕去來見劉璋。劉璋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劉巴回報,當下聽得劉巴來見,速速召入。
劉巴拜禮畢,具告前事,言高沛已殺,但太史慈、華雄還有三百荊州兵馬,徹夜不離劉備,恐難下手。劉璋聽言,目光陰鷙,冷然而道。
“想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告之太史、華二將,我欲投誠冠軍侯。兩人忌憚我有心加害,故而緊密保護。竟是如此,且莫輕舉而動,明日你且先去見軍侯,看其是否願接受我之投誠,再做定論。”
劉璋亦知劉備在其軍中的威望,不敢貿然輕舉。劉巴聽令,告退而去。
次日,到了晌午時分,劉巴率數百從人,帶著裝有高沛首級的木盒,還有劉璋的書信,望西北軍營寨趕去。
與此同時,在西北寨內,文翰正聚合麾下一眾文武於帳下議事。眼下戰況大好,文翰刀目發著爍爍精光,望向張松凝聲笑道。
“子喬,眼下時機成熟,早前你言劉季玉麾下大將劉子初欲降於我。此時你可速發一信,讓其為之內應,助我攻克葭萌關!”
張松聽言,遂出席恭敬施禮,笑言而道。
“諾!臣必不負主公重望!”
張松話音剛落,成公英卻是皺著眉頭出席諫道。
“主公且慢。眼下正是攻克葭萌關緊要之時,越是如此,越是謹慎而舉,萬不可貿然而行,掉以輕心,以致局勢轉變,前功盡棄。張公,不知這劉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說著忽然轉身望向張松,對於成公英的懷疑,張松卻無生怨,他自知成公英生性謹慎過人,並無惡意。張松遂笑言答道。
“成公不必多慮。劉子初此人自私自利,且心胸狹窄,乃是睚眥必報之小人。前番他與我書信,告之劉璋曾因其戰敗趙將軍之事,多有責備,因此他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