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言。
“然則於二人內遣一人去,何如?”
袁尚不得已,時下又不敢與其兄撕破臉皮,唯有令二人逢紀、荀諶拈鬮,拈著者便去。逢紀拈著,袁尚即命逢紀齎印綬,同郭圖赴袁譚軍中。逢紀心知此行只怕凶多吉少,但時下袁尚畢竟是君,君命不可違,逢紀無奈,唯有隨郭圖趕至譚軍,哪知那袁譚哪裡有病,生龍活虎地來迎逢紀。逢紀心中不安,獻上印綬。袁譚眼目一瞪,暴跳如雷,一把抓住印綬,狠狠地砸在地上,更欲斬逢紀。
郭圖連忙阻住,在旁低聲而道。
“今曹軍壓境,且只款留逢紀在此,以安尚心。待破曹之後,再來爭冀州不遲。”
袁譚聽罷,稍稍息怒,從郭圖之言。即時拔寨起行,前至黎陽,與曹軍相抵。袁譚遣大將汪昭出戰,曹操遣大將典韋迎敵。二將戰不數合,典韋一戟刺汪昭於馬下。曹軍乘勢掩殺,譚軍大敗。袁譚收敗軍入黎陽,遣人求救於袁尚。袁尚與荀諶計議,荀諶相勸,唇亡齒寒,但多派兵士去救。但時下袁尚擁有兵力無多,唯恐兵敗,大勢盡失。因此只發兵三千餘人相助。曹軍斥候探知袁尚援軍趕來,又知僅有三千兵力。曹操心知,定是這兩兄弟各懷鬼胎,心知頗有思量,同時即遣樂進、李典引兵於半路接著,兩頭圍住盡殺之。
袁譚知袁尚竟止撥兵三千來救,又被半路坑殺,大怒,乃喚逢紀責罵。逢紀唯恐被袁譚怒殺,連忙告言。
“容某作書致主公,求其親自來救。”
袁譚即令逢紀作書,遣人到冀州致袁尚,袁尚與荀諶共議。荀諶再勸袁尚,撥重軍去救。哪知袁尚心知卻是對袁譚多有提備。
“我兄不願遵從父親遺命,欲奪我大位∫又有郭圖、辛評兩人輔佐。今若破曹,必來爭冀州矣。不如不發救兵,借曹操之力以除之。”
荀諶聽言色變,疾言厲色速速進諫。
“萬萬不可!曹操勢大,主公兄弟三人聯手,尚且不知能夠自保,若是再兄弟相爭,先主家業必不能保矣!”
“放肆!!兄長不遵父命,欲強奪大位,不仁在先!豈能怪我不義!”
袁尚一聲怒喝,執意如此,荀諶多勸無用,被袁尚喝退而去。袁尚不肯發兵者回報,袁譚大怒,立斬逢紀,還好逢紀早前收得荀諶派人暗中傳來的書信,先是得知袁尚不肯發兵,連夜逃走,往曹營奔去。
逢紀謀略不低,但心狠手辣,曹操並不喜他,不過暫且收之,封逢紀為中郎將。逢紀見自己待遇不如許攸、審配,心中頗為不忿,但時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逢紀也只好強忍,故裝大喜派謝。
袁譚見袁尚不出兵相救,心中氣憤無比,竟與郭圖、辛評等商議,欲要降曹。還好袁尚在袁譚軍中,安有細作。細作密報袁尚。袁尚大驚,速尋來荀諶商議。
“若袁譚降曹,兩者併力來攻,冀州必定覆滅!”
荀諶厲聲而道,袁尚自知事實如此,哪敢再有歹心,連忙留荀諶並大將蘇由固守冀州,自領大軍來黎陽救袁譚。
袁譚聞袁尚親自率軍趕來,大喜,遂罷降曹之議。於是袁譚屯兵城中,袁尚屯兵城外,為掎角之勢。不一日,袁熙、高幹皆引軍由幽州趕至,領軍到城外,屯兵三處,每日出兵與曹軍相持。袁尚本就勢弱,又豈是曹操這梟雄對手,屢戰屢敗,曹軍屢屢得勝。
曹操分路攻打,袁譚、袁熙、袁尚、高幹皆大敗,棄黎陽而走。曹操引兵追至冀州,袁譚與袁尚入城堅守,袁熙與於離城三十里下寨,虛張聲勢。
曹操兵連日強攻城池,猛攻硬取,攻打不下,兵士皆以疲憊,故來尋郭嘉商議。
郭嘉淡定諫道。
“袁氏廢長立幼,兄弟之間必定各不相服,權力相併,各自樹黨,急之則相救,緩之則相爭。不如主公詳作退兵,以候袁氏兄弟之變。變成而後擊之,可一舉而定也。”
曹操當即依從郭嘉之計,命曹仁為太守,守黎陽,大軍徐徐退守官渡。袁譚、袁尚聽知曹軍自退,遂相慶賀。袁熙、高幹見曹軍已退,與袁譚、袁尚辭別後,引軍回去幽州。
袁譚見曹軍退後,患難一除,心裡不怨即時升起,與郭圖、辛評議。
“我為長子,反不能承父業。袁尚乃繼母所生,反承大爵,長反聽幼,心實不甘吶!!”
郭圖早有奸計想好,立即進告道。
“主公可勒兵城外,大擺宴席,只做請顯甫、荀諶來飲酒,待兩人醫治,伏刀斧手一擁而上,將兩人亂斧砍死,此大事可定矣!”
“哈哈哈。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