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許攸許攸神色連連變化,終於還是決定棄袁投曹,於是連夜收拾行政,徑投曹操處
卻說許攸暗步出營,正往曹營路途,遭伏路軍人拿住許攸依仗與曹操交情,甚是倨傲,雖無階下囚,但仍是趾高氣揚地向四周曹兵喝道
“不得無禮我是曹丞相故友,此番乃有關乎曹丞相之生死,天下之要事來報你等快快與我通報,說南陽許攸來見曹丞相必如有周公吐哺之貌,迎接”
許攸說得胸有成竹,那些軍士見狀,不敢遲疑,連忙報入寨中時下曹操方解衣歇息,聞說許攸私奔到寨,大喜過望,果然如許攸之料,曹操不及穿履,跣足出迎,遙見許攸,撫掌歡笑,攜手共入
四周軍士見之,暗歎許攸料事如神,對曹操是瞭如指掌曹操重禮相待,許攸心中自然得意,入賬後,曹操拱手作揖,先拜於地曹操施以如此大禮,許攸受寵若驚,慌扶起
“孟德乃大漢之相,我許子遠不過區區布衣,何謙恭如此?”
曹操哈哈一笑,凝聲笑道
“公乃我之故友,豈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許攸聽得心頭連連撼動,曹操如此禮賢,與在袁紹麾下遭到的待遇,根本就是差天共地許攸甚是唏噓,嘆聲道
“某昔日當真是鼠目寸光,竟舍孟德如此明主,屈身於袁紹那昏人帳下,袁紹剛愎自用,言不聽,計不從,今特棄之來見故人願賜收錄”
曹操那如能吞噬天地的細目剎地一眯,心中自是狂喜難擋,但表面還是略微平淡
“子遠肯來,我事濟矣望子遠教我,破袁之計”
許攸卻是不急,故賣關子,忽然說道
“我曾教袁紹以輕騎乘虛襲洛陽,待事成,再教袁紹在官渡這裡,和洛陽之兵,首尾相攻孟德覺得此計若何?”
曹操聽計色變,大驚呼道
“若袁紹用子遠之計,我必遭滅頂大禍”
許攸得意一笑,傲姿又多了幾分,忽然又問
“孟德今軍糧尚有幾何?”
曹操被許攸這忽然一問,心裡發虛,不過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足可支一年”
許攸哼哼一笑‘
“恐怕未必”
曹操皺了皺眉頭,又道
“其實只足半年”
許攸怒容一起,拂袖而起,趨步作勢出帳道
“我以誠相投,而孟德對我卻是不信,豈我所望哉若是如此,不如自去,免得受辱”
曹操一把抓住許攸,連忙挽留道
“子遠勿嗔,軍中要事,我怎敢隨意流失,尚容我實訴其實軍中糧實可支三月”
許攸見曹操竟然還在做虛,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世人皆言孟德奸雄,今日所見,果然是也”
曹操心裡驚動,但表面卻在做笑
“豈不聞兵不厭詐”
然後曹操伸出一根指頭,遞到許攸面前,又附耳到許攸耳畔,低言道
“其實軍中止有此月之糧”
“休瞞我糧已盡矣”
許攸忽地一聲喝起,曹操細目大瞪,臉上盡是愕然
“子遠,何以知之?”
許攸一把抽出懷中,曹操與荀彧的催糧信,以示曹操
“孟德可知,此書何人所寫?”
“此書乃我親手所寫,子遠何處得之?”
曹操臉色連變,許攸得意一笑,當即將獲使之事相告曹操沉吟一陣,同時腦念電轉,猝然執起許攸之手
“子遠既念舊交而來,定有大計教我,還望子遠莫再隱藏”
許攸似乎甚是享受,曹操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他,讓他倍感尊威不過許攸也知見好就收,畢恭畢敬地先施一禮,凝聲而道
“明公以孤軍抗大敵,兵糧已竭,而不求急勝之方,此乃坐以待斃,取死之道也攸有一策,不過三日,使四十萬袁軍,不戰自破就不知明公可肯聽否?”
曹操細目剎地爆發巨光,幾乎將整個帳篷的光華蓋過,大喜急道
“願聞良策”
許攸發亮的雙目,散發著幾分恨意,而言
“袁紹軍糧輜重,盡積烏巢,今撥淳于瓊守把,此人乃是匹夫,又嗜酒如命,定不知作防孟德可選精兵詐稱袁將蔣奇,領兵到彼護糧,乘間燒其糧草輜重,則四十萬袁軍,不到三日將自亂矣”
“哈哈哈哈哈妙妙妙袁本初此番定必死無疑”
曹操一聽,心中狂喜無比,大笑連連若是當真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