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驚慌,唯恐馬騰不識時務,惹怒了文翰,待城破之時,文翰會將怒火發洩在他們這些無辜的百姓身上。
慌亂聲,驚恐聲四處蕩起。馬騰聽著城內的雜亂,大大吐了一口氣後,與左右令道。
“傳我命令,開啟城門!”
馬騰令聲一起,頓時其身邊的文武如負釋重,好似撿回了一條命般。確實,如今的馬騰根本沒有絲毫實力能夠抵抗文翰的三萬大軍。若是馬騰執意要與文翰拼個玉石俱焚,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轟隆隆隆~~!
狄道城門緩緩而開。馬騰還有其一眾文武的聲音,漸漸顯現。文翰刀目微微眯縮,一拉韁繩,踏雲烏騅緩步而入,關羽、張遼如同兩尊煞神般緊跟在文翰的左右。
馬騰收斂神色,引著一眾文武,快步而走。文翰未至,馬騰便是叩首而道。
“敗軍之將,見過軍侯。馬某大逆不道,協同韓文約於雍州造反,本就是罪不可赦。軍侯引軍討伐,馬某不知好歹,狂妄戇愚,不識忠義,派逆子率軍相抗,多造殺孽,更是萬死猶輕。今馬某麾下之軍,幾乎覆滅于軍侯之手,爪牙盡撥,面臨死境,才知自身狂愚。
軍侯義師威臨,馬某不敢再抗,當下率城內上下所有,盡降軍侯。望軍侯能饒馬某昔日之罪!!!”
馬騰說畢,又再叩首而拜,文翰連忙下馬扶起馬騰,柔聲安撫道。
“馬徵西快快請起,你一世英雄,我素來敬之。更何況,天下歷來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豈可因兵家勝負,定人之罪!”
文翰全無虛偽之狀,對馬騰甚是尊重。文翰這等胸襟,馬騰不由心中感嘆,難怪這個寒門出身之人,能夠奪得當下如此雄勢。
文翰敘禮而畢,馬騰隨同麾下文武於城郭迎大軍入城,三萬文軍徐徐入內,陣型嚴整,腳步一致,無一爭先亂陣者。狄道軍民,見軍之雄壯,無不驚異,不少者暗裡更是慶幸,馬騰未有孤注一擲,與這支雄軍死拼。若真如此,結果也只有城破軍敗。
馬騰引文翰還有其麾下諸將入郡治大殿,馬騰請文翰於首座,文翰坐定,亦請馬騰於上座。文翰麾下諸將坐於左席,馬騰麾下文武坐於右席。
文翰刀目從高而俯,見原因出現在馬騰席中的幾人久久未現,臉色不覺多了幾分黑沉。文翰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望向馬騰。
“哈哈。馬氏一門三傑,馬徵西膝下三兒,個個都是少年英雄。時下馬鐵、馬休暫在我處,一直好生照顧。今日馬徵西願降,遲早能夠父子相聚。”
文翰忽然提起馬騰三子,話中有話,於馬騰為首,在後的一眾文武皆是臉色劇變。馬騰大手不禁一抖,連忙起身作揖告日。
“我那兩個愚兒,幸得軍侯照料,實乃其之幸也。馬某在此謝過軍侯。”
“呵呵。只怕獅兒難馴。今日馬徵西明大義,識時務,率眾來降。我甚為歡愉。不過,為何不見馬徵西長子?難道他對本軍侯尚且存有不忿之心!”
文翰眯縮這刀目,目光赫赫鋒利,直透而去。馬騰知再難隱瞞,拱手再告。
“軍侯有所不知。我那逆子,在五日前忽然作亂,隨同逆臣龐德、馬岱二人,引三千騎兵擄掠金財,逃遁而去。馬某攔阻不住,已派兵馬趕去追殺。軍侯若是不信,馬某身後舊臣皆可作證!”
馬騰此言一落,頓時文翰臉色變得極為黑沉恐怖。馬騰麾下文武見狀,連忙紛紛發言作證。文翰豈會聽信,刀目愈漸冷寒,驀然一手重拍奏案!
“馬壽成,看來你馬氏一族非是真心投我!你故意放走你兒馬孟起,意欲何為,何須我一一點破!!”
“軍侯息怒。逆兒勇猛,龐德、馬岱二將又皆是驍勇之將,馬某已至暮年,焉能得阻!”
“夠了!莫要再做虛偽之詞。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兒武藝超凡,加之龐德、馬岱兩員悍將,斂財引兵,對我懷恨而去,假以時日遲早成為我心腹大患!
馬壽成,你明知如此,卻執意而為,只怕你投誠之意,其中亦是有詐!!”
文翰怒聲暴喝,馬騰身體筆直而立,忽然間好似沒有了一切負擔,直視著文翰。
“馬某一生征伐沙場,勝敗無數,今日得此下場,亦是早有所料。馬某之投,確非甘願,實為麾下軍民免於戰禍之劫,不願再做無謂犧牲。軍侯既已接降,馬某昔日帳下文武,皆為你臣,轄下之地百姓,皆為你民。望你能與善待。
馬某既敗,早將生死置之於外。你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馬騰灑然而言,渾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