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毒辣,觀察徐晃極其複雜的臉色,一下子就猜到此中定是大有隱情。他伸手將徐晃喚到一處,一連問了數個問題,徐晃臉色連連劇變,但皆無回答。李優卻是透過徐晃的回答,心中大概瞭然。李優臉色深沉,在徐晃耳邊輕輕地問了一句。
“軍師可還有救?”
徐晃臉色又變,暗暗驚歎李優恐怖的推算力,躊躇了一陣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李某不知醫術,但卻隱隱感覺,只要軍師脫險,主公的怪病必然不日痊癒。徐將軍,你此番到來,是否軍師有所託付?”
李優又在徐晃耳邊輕聲言道,徐晃除了臉色變化外,亦還是未有任何的言語回答,他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交予李優之手。
李優雙手鄭重接過,忽然感覺這封信如有萬鈞之重!
“李祭酒,此信乃是軍師心血所賦,信中玄機可助三哥擊敗那馬孟起,乃至攻略整個涼州!還望李祭酒好好保管,待三哥甦醒之後,立即將此信交予他的手中!”
徐晃壓低嗓音,雙目聚光。李優將信收好,作揖施禮。
“徐將軍勿憂,此信如同我命,絕不有失!李某定然將事辦妥。”
徐晃作揖還以一禮,然後轉身望向關羽。關羽丹鳳目正是瞪大,佈滿怒火地瞪視著徐晃,徐晃忽地雙膝一曲,駭然跪落在地。
“小弟豈敢欺騙二哥!!軍師當真病情好轉,已是無恙!!若是三哥醒來問起,還請二哥如此告之!!!”
“徐公明你!!!”
徐晃明知自己已是看破他的謊言,還要如此頑固,關羽怒不可及,如同一頭暴虎衝來。不過徐晃卻是眼色光亮直視著關羽。關羽猛地停住,他何嘗不知他這四弟定是有莫大的隱情,才會執意至此,他猛地轉過身軀,怒聲喝道。
“罷了!!!就當今日我從未見過你徐公明,若是三弟醒來問起,我只語不答!”
“今日乃由李某接見徐將軍!徐將軍託付之事,李某定然如實盡數稟報主公!”
李優反應甚是靈敏,當即就是附和而道。關羽冷哼一聲,怒出帳篷。李優和徐晃對視一眼,他們深知關羽的脾性,關羽行事光明正大,若要他編造謊言,即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逼,也絕不可能得逞。
之後,徐晃並無逗留,當夜就往河東趕回。後來一連過了數日,文翰病情仍不見好轉,而軍內兵士多日未見文翰顯身,各營各寨開始有不少流言傳出。
此時在平襄城內,亦是遍佈極為不安的氣氛,西涼大軍本是存糧所剩無幾,當下又與文軍耗了將近一個月,城記憶體糧僅能維持一月。若是一月之內,再不能擊破城外的八萬文軍,那麼十萬西涼大軍就會因糧草耗竭,以致軍心大亂,不攻自破。
馬超見西羌久久未有傳來戰報,又見存糧所剩無幾,再也忍耐不住,向成公英連連催戰。成公英也覺得這一個月的死寂異常詭異,不過成公英並未因眼前的急況而陣腳大亂,附議馬超欲要的傾大軍全面進攻的決定。
他先是諫言馬超,把軍士用糧小解散之,權且先救一時之急,然後再派兵士詳攻數輪。若是幷州之亂當真傳至文營,此時大有可能文營內的大部兵馬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避過了他們的斥候的勘察,往幷州急趕而去。因此,文營必然兵力空虛,一攻必亂。
若之不然,那大有可能幷州亂事的訊息還未傳至,也或者是西羌在幷州的戰事失利。到時成公英又要為此,急做應付之策。
成公英所諫甚是有理,龐德、馬岱皆以相勸。馬超壓住怒火急意,權且依從。次日,馬超和龐德領軍二萬,衝出平襄城,往文軍營寨鋪天蓋地地衝來。
有兵士報之關羽,關羽聽罷,虎嘯一聲,即刻披甲而出,又派兵士喚來趙雲,兩將急領八千騎兵出營迎住。
馬超見文營不見慌亂,很快就有兩支騎兵呼嘯而出,急忙令大軍在文營外三里之處止住去勢。馬超拍馬出陣,見對面陣中不見文翰的身影頗為驚疑。可知文翰歷來行軍作戰都身居前行,激發兵士士氣,很少會避於營中不出。
馬超英眉一皺,在陣前喚起文翰之名,要文翰出營答話。關羽丹鳳目一凝,縱馬飛出,赤兔馬如同一道赤色風火,倏然而至。關羽微抬青龍偃月刀,凝聲暴喝。
“馬孟起,你若戰便戰,何須在陣前如同女子小人之態,只知逞口舌之利!!!”
關羽喝聲一罵,馬超臉色頓時黑沉起來,他豈受過如此屈辱,錦銀獅牙槍轟地一舉,厲聲吼道。
“關雲長你休要囂張!看我馬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