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曹操面容篤定,暗暗見有不少百姓在遠處怯怯在觀,曹操忽一凝神色,凝聲大喝。
“放肆!我自制法令,卻又自犯之,若不伏法,何以服眾?”
曹操言罷,一把掣出腰間倚天寶劍,欲要當場自刎。看曹操舉劍往自己脖子就割,在遠邊的百姓嚇得驚慌失色,齊齊驚呼,皆勸丞相住手。而在曹操身旁的典韋、許褚早就做好準備,急往救住,典韋奪去曹操之劍。曹操身後的郭嘉,連忙下馬走前拜道。
“古者之義,法不加於尊。丞相總統大軍,豈可自戕?何況今逆賊未誅,天下諸侯割據,漢室正需丞相之時,丞相豈可因一法之說,而罔顧天下之危!”
郭嘉話音一落,頓時後面大軍無論大小將領、兵士皆跪地進勸,而在遠邊的百姓亦紛紛趕來跪地勸說。
曹操沉吟良久,才是發言。
“既有法不加於尊之義,且軍師話中有理,漢室仍需本丞相微薄之身,如此我姑且免死。”
曹操即借郭嘉口中語,輕輕將死罪拋開。隨後,曹操抓起頭上一束頭髮,忽然揮劍一割,以劍割自己之發擲於地喝道。
“不過,法令不可不依。我且割發權代首,以示法威!”
曹操言畢,又使人以發傳示三軍。各個傳令兵士,執發高舉,一邊策馬,一邊喝道。
“丞相踐麥,本當斬首號令,今割發以代。”
曹操割發代首,以行法令,於是三軍悚然,無不懍遵軍令。此事後來,又被百姓口口相傳,所聽者無不盛讚曹操嚴己律法。
而陳登之事,雖是忤逆大罪,但若無一些細密眼光之人,難以看出陳登是私自放走劉備。畢竟,陳登施計殺了劉備數千兵士,至於後來陳登為何不派兵去追劉備,略微找些藉口就能輕易推搪。當然,這些藉口,騙騙兵士是可以。想要騙類似曹純這等久經沙場的大將是絕無可能,更不用說騙過曹操。但是曹操對此,並無追究,所以也無法規可言。而曹操也暗中嚴令,曹純等將士,莫要多提陳登之事,大有將此事就此揭過的意思。
題外之話,暫且說到此。
曹純與那曹氏將領說畢後,正欲走開,不過曹純沒走到幾步,好似想起某事,轉身冷然地那曹氏將領叮囑道。
“對了。陳yuan龍之事,主公有令不得多提。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莫要禍從口出,否則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住你!”
那曹氏將領猛地一打哆嗦,忽感渾身冰冷,連忙拱手謝道。
“謝將軍提醒,小人以後絕不會再提此事。”
與此同時,在徐州廣陵郡治大殿。
曹操坐於大殿之上,郭嘉立於其身旁,陳登跪拜於大殿中間,執禮進言道。
“主公,若登所猜無誤。劉玄德定是引軍退守於龍泉縣。龍泉縣雖荒無人煙,但其周圍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因此登想,劉玄德十有**,應會藏身於此。”
“哦?龍泉縣?此地本丞相亦略有所聞,此地四處環山,且地勢崎嶇顛簸,大軍難進難退,不知元龍可有計策,助本丞相剿除大耳賊?”
曹操微微一挑眉頭,陳登稱他為主公,代表他已經投誠。曹操為得陳登的忠誠,可謂是下了極大的血本。首先陳登將劉備放走一事,曹操若說心中無怨,那是絕無可能。但曹操因愛陳登之才,對此事隻眼開隻眼閉,後來更是不惜將一州之地,交予其手。此等梟雄本色,寬宏氣概,確實也征服了陳登。
而陳登,亦是識時務者,曹操如此待他,他亦暗暗發誓,必為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陳登作為超級謀者,早就練造控制其身情緒感情的本領。陳登強斬,對劉備的情愫,畢竟他放了劉備一條生路,已遂了本心,清了愧疚。自此之後,他與劉備,就只有水火不容的對敵關係。
陳登沉吟了一陣,腦念電轉,隨後拱手便道。
“龍泉縣地勢險峻,以大軍強攻,人數多雜,容易混亂,反而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傷亡。主公,若要攻破龍泉,還以攻心為上!”
“攻心?元龍可有妙計,快快說來。”
曹操眼眸剎地一亮,似乎將整座大殿都給照亮。陳登微微頷首,繼續而道。
“主公,可派三萬大軍,將龍泉縣周邊環山盡數圍住,斷絕其糧食補給,通往城內的所有水源。龍泉縣四處荒地,平時只能從外地進補糧食,因此少有蓄糧。而龍泉縣內,大多居民都是土民異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要龍泉縣糧水盡斷,不出半月,這些土民異族必定作亂。再加之,城中無糧水,大耳賊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