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出後,這還是第一次行的跪禮。
“三位愛卿快快請起,若非三位愛卿,朕當下想必還在那逆賊李催的手中,受百般折磨。卿等能心繫漢朝,乃是忠國之臣。實乃朕之所幸也!”
漢獻帝甚是激動,從龍椅上走落,快步來到曹操身前,扶起曹操,望著曹操的龍目內滿是感動、希冀。此時的漢獻帝,就如在無盡的黑暗中待了許久許久,而遇到一道明光,將其身邊的黑暗驅散。漢獻帝的目光幾乎都投在曹操身上,至於呂布和文翰,他只是略略地瞟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三人在漢獻帝心目中的分量,已是十分明顯。
對此,文翰似乎早有所料,臉色平淡。而呂布臉色頓時黑沉起來,血目迸射著陣陣銳光,死死地盯著曹操的後背,就好似被另一頭猛虎搶去了獵物的老虎。
朱儁和楊彪看在眼裡,朱儁故作咳嗽,以此來提醒漢獻帝。漢獻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呂布、文翰好言安撫一番。文翰甚是淡漠地執手回禮,呂布則冷著臉面,若非陳宮幾番暗示,還不願去作禮。
“三位愛卿,你等救駕有功,朕理應重賞!!曹愛卿,朕封你為建威大將軍、大司馬,呂愛卿朕封你為撫軍大將軍,文愛卿朕封你為驃騎大將軍,且各賞黃金萬兩,美女五十,寶器五件,如意玉帶十條。”
大司馬和驃騎將軍之位,原本是李催和張濟之位,如今漢獻帝不受其操縱,當然將官職收回。曹操、呂布、文翰三人分別拜禮謝恩。在三人的封賞中,又以曹操的封賞最重,對此呂布雖心有不甘,但曹操已有重兵據守在城內,而文翰歷來與他,勢如水火,事已至此,他縱有滔天憤恨,也只能死死地壓著。
封賞過後,漢獻帝又連連各讚譽了曹操、呂布、文翰一番後,便向楊彪投去了眼色。楊彪心神領會,忽然走出作禮言道。
“聖上,長安雖有曹司馬,文冠軍、呂溫侯三方兵馬據守,但李催賊軍仍還在城外。當下之急,還是早早商議出破敵之策,已解長安之危。”
“楊太傅勿憂,有我等三人在此,李催賊軍不足為患。若他敢領軍來攻,我自有破敵之法。”
曹操身上散發著一股莫名強大的氣勢,好似一切能夠將大局操縱在手,那宛如與生俱來的雄主姿態,連驚楊彪、朱儁二人。
呂布卻是聽得極為刺耳,這曹操倒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好似儼然成為了長安內三方勢力的頭主似的。至於,文翰則是挑了挑眼眉,暗想這曹孟德真夠得意忘形。
“有曹司馬在,朕大可安枕無憂。”
漢獻帝聽罷,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以往那份焦慮早已隨著曹操的到來,飛出了九天雲霄之外。就好似認定,曹操就是當下漢朝的無敵護國大神,能夠清除一切奸黨,將漢室重新扶持回正道之中。
曹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且早前曹、文聯軍又大敗了李軍。當下漢獻帝心便安了幾分,他自從被董卓強擄至西都長安,後來董卓被呂布弒殺,漢獻帝一直有意想遷都回東都洛陽,只不過李催又怎會如他所願,將漢獻帝安置在其勢力範圍之外,故意找各種理由推搪。所以遷都一事,一直拖延。如今曹操的到來,令漢獻帝又再升起遷都的念頭,正要想提出,哪知楊彪好似知道他的心意,向漢獻帝連連投去眼色,示意他暫時不可。漢獻帝將楊彪視為心腹大臣,知道他此舉必有因由,便暫時壓下念頭,與曹操、呂布、文翰等人又是好言安撫幾句後,便讓他們先行跪安。
待曹操、呂布、文翰等人離開未央宮後,漢獻帝將目光投向楊彪。楊彪拱手作禮,便是凝神發言道。
“聖上,當下李催賊軍未退。曹操、呂布、文翰三方勢力,表面雖和,但其實暗裡卻是相互提防。若是聖上想要遷回東都洛陽,還需先選擇一方,再令其餘兩方,阻擊李催賊軍,如此才可萬無一失。”
“楊太傅想得甚是周全。如此,楊太傅覺得朕該選擇何方勢力?”
漢獻帝收斂神色,他年紀雖小,但深邃的雙目卻有幾分老成之色。這將近十年的折磨,令這個年輕的皇帝成長飛速,若是漢室未到病入膏肓,或許他會是一個雄才大帝吧。
楊彪心中抖了抖,他很清楚,其實從剛才漢獻帝的表現中,漢獻帝早就做了選擇。問他,只不過走走過場罷了。
“呂奉先惡名在外,三姓家奴,屢屢背主,此人救駕,居心叵測。文不凡雖歷有忠君護國之名,但其出身寒門,當下時勢混亂,諸侯者,多數出自豪門世族,此人的出身註定其難得諸侯擁護。而曹孟德…”
說到曹操,楊彪忽然頓了頓,默默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