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霎時一變,馴馬人更是驅身趕至文翰身邊,厲聲喝道。
“左慈,你這是何意!”
左慈並不作答,雙目仍舊帶著無盡的吸力在死死地盯著文翰,好似連文翰的靈魂都要吸盡,看過透徹。
漸漸地,左慈目光威力越來越盛,好似用目光都能殺人。左慈實力高深莫測,馴馬人和童淵皆是其多年老友,又怎會不知。若是左慈真要爆發,只怕天下無人能擋。
而在此時,左慈態度不明,而且好像對文翰更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絲絲殺意,馴馬人豈會讓其傷及文翰。不過他卻知左慈定是發現了文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左慈素來凡事都以天下百姓福利為先,那麼他發現的秘密,定是會對天下百姓有害。所以他才會對文翰起了殺意。
“左慈!!老夫孫兒,自成一方諸侯開始,屯田利民,救活不知多少流離失所的百姓。而他凡攻佔之地,皆施以仁義之策,百姓無不安居樂業,對他贊聲一片!各州各郡百姓,無不期望老夫孫兒舉兵而至,救其出水生火熱之中。你若敢對他有半分歹心,實乃與民為敵,與天下百姓為敵!!”
馴馬人雙目爍爍,亦是氣勢暴漲,嘶聲而喝。而同時,童淵亦是走至文翰身旁,雖無發言,但從他凌厲的目光中,不難看出,若是左慈要對文翰出手,他必然竭力相阻!而關羽和徐晃雖不知左慈為何如此,但又左慈怎容對文翰出手,連忙亦趕至身後,抖數精神,隨時準備應戰左慈。
馴馬人的一席話,令左慈臉色又連連有變。可是左慈剛才施出法術,想要看清文翰的命格,與其來歷出身,竟是駭然地發現對文翰一無所獲。這樣詭異的現象,只有一個解釋,文翰定是天地異變的妖孽,要不豈會憑空生出一個人來!
但是文翰自成一方勢力,多有利民善舉,從未做個傷天害理之事。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將其誅殺,左慈實在於心不忍,左慈心中躊躇不定,便是又施出法術。
驀然,在文翰腦海一陣如同嗡雷的怒喝之音轟然暴起。
“文不凡!!!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來我炎黃大地,是為亂世還是救世!!!”
文翰眼內瞳孔驟然一縮,心中彷彿掀起萬濤巨浪。
“難道左公已發覺了我是穿越者的身份!?還是他察覺了我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文不凡回答老夫!!莫要狡辯,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左慈不知使了什麼妖法,句句喝聲竟都直接傳送在文翰的腦海裡,而在場中之人,根本絲毫無聽得左慈發出半點聲響。
文翰瞳孔又縮,精神極度集中,左慈對他的殺意愈來愈盛,且文翰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好像心裡十分清晰,若是左慈執意要將他誅殺,即使馴馬人、童淵、關羽、徐晃等四人竭力相阻,也難擋其鋒芒。
文翰腦念電轉,他可不想連自己的孩兒尚未見得,就因自己穿越者這個身份被左慈誅殺。
“左公,我文不凡不過是平常人物,沒有三頭六臂,非是什麼害人妖孽。更何況我自領兵作戰,事事皆以百姓福利為先,這些事蹟左公皆是看在眼裡。於此,左公為何還要問我,是為亂世還是救世?”
文翰凝神沉音,忽然目光一震,竟直直與左慈駭人的目光對視。左慈臉色微微一變,腦海中不覺閃起文翰這十幾年為天下百姓做過的事蹟。而若非有文翰出現,此時天下起碼有數百萬百姓死於非命。就如幷州羌胡禍亂開始說起,文翰出兵連番與之拼殺,先後擊退羌胡異族,後來更是逼得羌胡人,放回七十多萬的漢人百姓。因此免於兵禍而死的幷州百姓,至少可約算為三十萬人。
而又再說,文翰在幷州、河東實施屯田,因此糧食得以充足,百姓有糧可食,免於受飢餓之荒,文翰又在河東、幷州一帶各收來自各州各郡的流民,這一仁舉可謂是又救了近百萬百姓。再加之,昔日董卓遷都,欲要將洛陽近百萬百姓帶往長安,若非文翰當初毅然決然地領兵偷襲潼關,逼得董卓不得不改變路線,無暇顧及洛陽百姓。因此大量的洛陽百姓,才得意從董卓魔掌中逃脫。
左慈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就在此時文翰又是沉聲錚錚而喝。
“左公,難道一個人的來歷身份當真有那麼重要!?我文不凡立於天地,早已定下以民意驅動天下之大宏願,此生此世皆為之奮鬥。若是上蒼有眼,我文不凡能證得大道。到時,天下之間,再無身份之貴賤,家世之尊卑,人人如龍,其生操控在手,有志者事竟成,不需再受那所謂的人以群分,血脈尊貴而鉗制一生!!這樣的天下,難不成不正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