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暴喝一聲,拿弓發箭就射,一連就是射出十根細箭,潘鳳怒火如能顛覆天地,轟然鳳嘯,拍馬加速迎去。十根箭矢速速飛來,潘鳳一斧往左一斧往右,兩邊大開,將十根箭矢盡數劈蕩而飛。潘鳳直飛而去,夏侯淵未料到潘鳳非但不收勢頭,反而還猛烈幾分,眼見潘鳳殺至,夏侯淵急急拿槍去截。
“今日潘某非殺這典惡來不可,誰敢擋我,休怪潘某手下大斧不認人!!!”
潘鳳一連劈起五道斧式,招招都是奮力盡發,夏侯淵死死擋住,潘鳳實在力大,第五斧劈至時,夏侯淵槍支轟地一裂,夏侯淵收招不及,不慎亦被衝力蕩飛。夏侯淵在半空翻身落地,只是虎口震裂,並無受傷。
“混賬!潘無雙你這可是要造反!!!還不快快給我下馬!!!”
曹操見夏侯淵有險,再也壓耐不住怒火,拍馬飛來,手指潘鳳厲聲咆哮。潘鳳怒氣沖天,根本未有將曹操的話聽在耳裡,繼續殺在典韋身後。
曹操見潘鳳無視軍令,頓時火冒千丈,扯聲吼道。
“氣煞我也!!誰人給我擒住這惡徒!!!”
曹操此話一出,典韋惡目剎地爆出兩道濃烈惡光,整個發出的恐怖惡氣,彷彿是一頭被放出牢籠的洪荒巨獸。
典韋一撥坐騎,往著潘鳳立即回殺而去。潘鳳見典韋來殺,當下飛馬迎去。兩人剎地交馬而碰,一雙鐵戟化作兩道惡風,與一柄破天開山斧赫然碰撞。龍象之力與九牛二虎之力激撞一起,皆欲為天下力之至尊。
典韋惡吼一聲,戰袍漲暴,潘鳳厲聲嘶咆,滿身筋骨凸起,兩人沒有任何亮麗的招式,單純就是拼力。
典韋狂湧力勁,潘鳳施力連壓,兩人馬匹轟地墜落,皆承不住這兩人的力勁拼殺所帶來的巨大重壓。典韋雙腳插地,潘鳳大腳弓張,兩人武器仍舊不分,胯下越壓越低,直把兩人坐騎慘鳴連連,直至壓得死去。
就在此時,一根箭矢忽然從潘鳳後bei飛去,潘鳳感覺背後有風,連忙抽斧避開。箭矢險險擦身而過。典韋連忙趁勢提雙戟發起狂潮般的猛擊,一雙鐵戟舞得密不透風,直往潘鳳殺去。潘鳳一時失了時機,只能暫時退守。兩人殺了近二十合,夏侯淵拿弓又射,潘鳳在典韋和夏侯淵的聯手下,被殺得險象環生,後來許褚更是火速趕至,許褚一見這陣勢就知勢頭不對,連忙趕來圍殺潘鳳。潘鳳一人力戰典韋、許褚,又有提防夏侯淵的箭擊,豈能有還手之力,最後被典韋、許褚聯手擒住在地。
曹操冷著臉龐,眼中尚有餘怒,在數名曹將擁護下趕至潘鳳面前。潘鳳怒吼不止,不斷掙扎,但在典韋、許褚這兩頭人型怪物的牽制下,又豈能脫身。
“潘無雙,你可知罪呼!?”
“丞相無信,潘某錯信予你,實乃自取其辱!何須多說廢話,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潘鳳盛怒而喝,曹操怒色一斂,疾而又問。
“潘無雙!本丞相哪裡失信於你!?你且說來!”
“丞相可記得屯山三約!”
“自然記得!”
“我已知兄長去向,正欲與其相認。典惡來、許仲康卻趁機出手去傷,這典惡來更是可惡,竟宣言此乃我與丞相之計,借潘某之身引誘我家哥哥,再來痛下死手!”
潘鳳咬牙切齒,又要翻身,典韋雙臂緊扣,死死壓住。曹操與典韋對視一言,眼色並無怪責,反而有幾分贊色。曹操故作詳怒,冷聲問道。
“哦?惡來可有此事!?”
“丞相明鑑,人所皆知我典惡來只知廝殺,哪會用這高深計量。那劉玄德身在袁軍,我與仲康一開始未有認清,見他身穿袁軍兵甲,以為是袁紹之將,才會出手去殺。”
典韋一臉無辜,說起謊來色不變心不跳,加上他那張粗獷的大臉,可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典惡來!!你!!!!”
潘鳳見典韋睜著眼睛說大話,怒恨之大恨不得一手撕開典韋的嘴巴。而此時許褚在旁也速速附和道。
“丞相,惡來所言句句屬實。末將可以作證!”
“哇呀呀呀,典惡來、許仲康你等狼狽為奸,搬弄是非,不得好死!!!”
潘鳳一聽,當即那火氣之濃,幾乎暴體漲破,狂烈翻身。典韋、許褚連忙發力牽制,硬是將這個足有三人般龐大的巨漢死死制住!
“放肆!!!潘無雙!!本丞相對你已是一忍再忍,你卻不識好歹,得寸進尺,連傷我幾員愛將!來人吶!!將這潘無雙給我綁住,待大戰結束後,再論罪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