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將都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
笑聲驟頓,高覽凝著眼色,環視四周。
“眼下袁本初正與曹孟德激戰,曹孟德乃舉世梟雄,不但韜略非凡,用兵如神,且知人善用,比之袁本初勝之百倍有餘!以袁本初能力之昏庸,脾性之倨傲,又豈是曹孟德的對手!
高某敢斷定,袁本初遲早會遣人趕來武安這裡搬救兵,若是到時我等按兵不動,袁本初勢必被曹孟德擊亡!”
高覽語出驚人,殿中一眾袁將臉色又變,一陣詭異的死寂又是降臨。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那個郝都尉好似已有了決定,踏步走出。
“郝某願為高將軍效命!”
郝都尉此言一出,即時剩下未做抉擇的袁將紛紛趕來向高覽投誠。於此,高覽盡得二十萬袁軍部將的投誠。
將乃兵士之首,兵士已其為行,如此一來,高覽可謂是將二十萬兵馬牢牢地把持在手中。
有關袁紹對寒門人的態度,也並非盡如高覽等人所說。就如文丑、顏良兩人亦是出身寒門,但卻仍能受到袁紹的重用。當然,這是因為文丑、顏良皆是死忠之人,且又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文丑、顏良除了會衝鋒陷陣,聽從命令之外,少會有生出其他心思。因此袁紹自然不會對這兩人生出忌憚之心。而像文丑、顏良這種死忠又全無心計、城府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在此亂世生存,沒有些許心計、城府,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但若有心計、城府,又極易惹來猜忌。
這其中的無奈,也是難述。
話說,文翰依戲志才之計,可謂是贏了一場絕無可能的漂亮勝仗。這一戰役,雖無擊滅多少袁兵,但卻誅殺了統領二十萬袁軍的大將麴義,又擒住了袁軍軍中軍師田豐,如此一來,二十萬大軍定然軍心大蕩,生出變故。
此時袁軍各將定都是在渾身解數地穩定亂局,半月之內少有可能會再有動靜。有這半個月的時間作為緩衝,文翰就可安心地等待雍州的戰事結束,完成這一場舉世大戲,其中他所要負責的戲份。
在平原大寨內,各部人馬皆以安置歇息。文翰步伐穩重,帶同戲隆一起正往一個帳篷內走入。
莎莎~
帳篷門簾緩緩開啟,文翰抬步走入,帳篷內燈火通明,裡面擺設簡陋,只有一張坐席。而在帳篷裡面,一個人早就在內裡閉目養神,靜坐許久。
“文不凡。”
此人聽到了腳步聲,但卻未睜雙眼,就已知道了來者何人。
文翰微微一笑,親自走到那人的身邊,替他鬆開繩索後,文翰坐到了那人的對面,不動聲色,亦是閉目養神起來。
戲隆見罷,挑了挑眉頭,隨即也是入席靜坐。
三人一動不動,不發一言一語,帳內氣氛甚是奇異。
三人都是極為能耗之人,靜坐了一夜,竟然都無半句交流。
拂曉剛起,一縷陽光從帳篷的空隙中照過,剛好射在文翰對面那人的眼上。璀璨的光線,讓那人不禁眼皮一動,眼睛微微地張開了一絲。他隱隱地見到對面的身影,臉色稍有驚色,彷彿十分奇異,文翰竟會在這裡與他耗了一夜的時間。
“文冠軍好計謀,好高深的戲量啊!”
久久未有的聲響,將文翰從靜坐中喚醒,文翰緩緩地睜開眼眸,嘴上露出一絲笑意。與此同時,戲隆亦是張開了雙目,暗暗地打量文翰對面那人。
此人閉目與睜目之時,給人的感覺差別巨大。因為此人那雙眼睛實在太過奪人,睜開來時眼中的亮光似乎將天地裡所有的亮色都給吸住了。
“呵呵。不知元皓所說的何計何戲?”
從文翰話中,這人的身份終於揭開。此人正是被高順於十六萬大軍內擒住的絕世賢才田豐,田元浩!
對於文翰的明知故問,田豐淡漠置之,他一雙彩亮皓目直視前方,好似透過了帳篷,見到了帳外的景象。
“田某可否問文冠軍幾問?”
“元皓,大可暢問之。”
文翰笑意更深,似乎田豐願意與他對話,讓他興致極好。
“帳外可有百姓?若有,數量幾何?”
“偽裝兵士之百姓者,四萬八千餘人。”
文翰也是直接,毫無保留地直言而說。田豐好似對這答案早有預料,神色未有半分變化,又淡而問道。
“文冠軍聚兵於此之舉,並非表面所圖,而是意在雍州。是與不是?”
田豐此次話音一落,文翰和戲隆臉色皆有些許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