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軍情無誤,軍師理應開懷,為何卻更為苦惱?”
“鞠將軍你有所不知,正是這軍情無誤,才讓田某無法想通!文不凡剛坐上雍州牧之位,時下雍州未穩,又有馬騰、韓遂這兩頭西涼巨斧虎視眈眈,他卻敢調來十萬兵士,更將麾下大將盡派於此,連他還有戲志才都赴身在此!此時雍州幾乎無可用之將,難道他就不怕馬騰、韓遂會趁此造反!”
田豐凝聲而道,鞠義細想一陣後,也是覺得事有蹺蹊,隨之又疑聲問道。
“聽聞那趙子龍在文翰麾下連立奇功,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而文不凡又新收徐榮這員西涼名將,還有那呂布舊將張文遠,也是素有勇威之名。我想,有這三人鎮守雍州,那馬騰、韓遂應不敢貿然輕舉吧。”
“不。若是文不凡未調動如此之多兵馬集聚於此,這三人或許能夠對抗馬騰、韓遂二人。據田某所知,在近年文不凡在幷州、河東之地再徵集了五萬新兵,因此其麾下兵馬大概就是十五萬左右。
當下他聚兵十萬於此,那麼在雍州之地,就僅剩下五萬兵馬。這五萬兵馬內,到底有多少新兵,暫且不說。而別忘了,馬韓兩人在雍州足有十萬兵馬,且兩人麾下又有馬超、龐德、閻行等彪悍勇將,若是這兩人聯手進攻,單憑趙雲、徐榮、張遼三人只怕能以抵擋。更何況,韓文約號為九曲黃江,文翰麾下除戲志才一人外,再無可用謀臣。
兵馬征戰,非是單憑兵馬精銳,將領悍勇,還需要靠計策戰略,才能得以制勝。
“文不凡在雍州無定策謀臣,其麾下將士又遠少於馬韓兩人,面對馬韓兩人聯手,只怕會輸多勝少。”
“這…若如軍師所言,文不凡此舉豈不是百害而無一利?文不凡此人,素來行事謹慎,這實在讓人無法想通!對了,末將聽聞文不凡在雍州新收一謀臣,且拜以司馬祭酒之重職,或許此人亦是才智超凡之輩!”
田豐愈是分析,鞠義臉上的疑色便愈是深沉。而當鞠義提起文翰新收的那位謀臣時,田豐臉色微微一變,腦袋似乎瞬間閃過某一個念頭。
“曾聽聞自董卓死後,李儒、徐榮這兩人榮譽與共,在李催麾下自成一派勢力,而以徐榮的那忠烈的脾性,定不會拋下李儒。文不凡竟然收得了徐榮,那麼這李儒很可能亦被其收服。只是據洛陽的眼線回報,那李儒似乎死在了雍州的戰亂之中。
李儒作惡滔天,若將其收服,難免會惹來許多非議。若他當真投於文不凡麾下,很可能會換一個身份,於此文不凡新收的那個謀臣,大有可能就是李儒。
只是身份易改,面容難變,當年李儒追隨董卓麾下,天下諸侯大多見過其面貌,他又如何瞞天過海呢?”
田豐深邃的眼眸爍爍發光,飛速地在腦海中又做分析,麴義見田豐忽然靜了下來,知他又在想事,也不做打擾,與高覽默默地走開,巡視周邊的兵士。
田豐智慧超凡,抽絲剝繭,漸漸地察覺到某些暗藏的佈局。
第五百六十三章 馬韓之約
與此同時,在武安城對面山脈上的某座大寨上。
戲隆、關羽、徐晃、高順、張繡等文武齊聚一堂,各坐於左右兩席之列,文翰則坐於正中大位。高順眉頭一皺,凝了凝神,帶著幾分疑慮向文翰問道。
“主公,既然武安這邊不過是這場舉世大戲中的戲頭之一,為何主公卻要如此重視,不但你親臨於此,就連軍師還有二將軍、四將軍、張將軍都給調來。如此,在北地、新平僅有寥寥數將,這……”
“呵呵。伯義無需憂慮,子龍、仲威、文遠皆是絕世將才,加之又有忠文為輔,雍州戰事豈會有變。更何況,為了佈下此場舉世大戲,我籌備許多,在雍州足有精兵十萬,更埋下重重埋伏,馬騰、韓遂這兩人若真敢是造反,必教他倆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伯義疑慮我為何將麾下大將還有志才都聚於此處,全因此戲關係重大,既是要做,就要做得逼真,讓人無法看透!否則,一旦被人看破,就會失盡眼下的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像袁紹與曹操這等巨雄的爭鬥,豈會有多,此次時機一失,我若想再謀雍、涼兩州,必定困難重重!”
文翰侃侃而談,為高順一一講解,高順聽罷臉上的疑色褪去不少,微微頷首後,便閉嘴不言,腦裡自做思考。
這時,戲志才臉色略微沉重,沉聲而道。
“主公,此場舉世大戲關乎天下未來十年走勢,容不得絲毫差錯。而隆聽兵士來報,這連連數日,那田元皓都在隨袁軍斥候在我方各營四處打探,田元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