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拿著一根插著烤魚的樹枝,向文翰遞了過來。其實,關羽早就留意到文翰一直有作這負重的訓練,剛才看到文翰的身軀有些顫抖,便猜到其定是加大了內甲的重量,怕其會因負重厲害,傷了身體,不由開口勸道。
“呵呵。無妨。這穿著穿著就會習慣的。若是太容易就放棄,反而會造成一個陰影,日後想再突破就難了。堅持下去,就能征服它。”
文翰灑然笑著,接過樹枝,咬了一口烤魚。魚腥味很重難聞,一般人這樣吃,肯定會吐出來。文翰卻沒有,反而用一享受的態度去咬嚼。
“不凡賢弟。有時候吾真是好奇,汝這堅韌的性格是如何煉出的。平時很少聽汝說過汝的身世童年。周瓏大哥曾與吾簡單說過,但吾卻是知道,那不是真實。
以汝這視身邊人如血肉的護短性格,若是汝的家族真被權貴滅族,汝定會與之搏命。寧死也不會逃走。即使為了報復暫苟且偷生,以汝現在的實力,還有那滿腹的韜略。只要非是丁刺史那般的權貴,汝定會千方百計地要與之拼命。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關羽坐在文翰一旁,這九尺高的大漢罕有的露出其柔和的一面。望著前方的火光,靜靜地說道。他一直都很好奇,文翰年紀輕輕,卻是滿身的神秘,思想新穎,又能發明許多新奇物件,其觀念想法又是天馬行空,在這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的年代,竟敢為寒門人鳴冤,得罪豪門世族。
一路下來,文翰遇到來自豪門世族的仇視謀殺,一直都不少。他卻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更得到許多一些權勢人的青睞,像是曹操、何進、蔡邕、王允,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雖然曹操身份不高,其背後勢力不少,又有宏才大略,未來成就定是不凡。對於這點,關羽從未懷疑過。而文翰本人,更是能吃苦頭,對自己夠狠。現在已有了不低的身份,卻事事親力而為,毫無絲毫架子,與下屬打成一片。這等將領,在這時代實在是少。關羽發現自己越是瞭解越是接觸文翰,就對文翰越是好奇、佩服。
所以,關羽很想知道,文翰究竟經歷了一個怎樣的童年,或是家中有何高人,能將其教予得如此出色,:。關羽深信,一個人的出色,定與他接觸的人和經歷有著莫大的關係。
對於文翰的身世童年,高順亦是好奇得要緊,他正在一旁指揮士卒站崗的位置。忽然聽到關羽向文翰問起,不由地走了過來,伸著耳朵在聽。
“的確如雲長哥哥所說。那不是吾真正的身世。其實…吾是個孤兒。吾剛出生不久,吾雙親就被人殺害。吾是被雙親的好友撫養長大,自然他成為了吾之義父。他的從事有些特殊。經常要在刀刃中行走,一生幾乎都在殺戮與人算計中渡過。所以他從小就訓練吾,且教予吾許多道理。當中又有一句,吾最是深刻,時常想起。
大致意思是這樣。大丈夫若是想要生存立足於世上,便要對自己夠狠。要忍得苦受得痛。正因為他愛吾這個義子,所以他對吾比對敵人還要忍。在吾四五歲就開始接受他的訓練,直到十六歲,吾師承出師,練就不俗的本領,殺死仇人。吾的童年,沒什麼精彩快樂,有的只是繁瑣的訓練、訓練、訓練。”
關羽、高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靜靜地聽文翰把話說完,各自又陷入了沉思。
“吾以為,吾的身世已夠悽慘。沒想到文司馬比吾更是痛苦,四五歲啊,那才剛懂事。就開始接受訓練了。他的義父也是夠病態的,說出那樣的話。雖是有道理,但他怎麼忍心對一孩童,還是自家義子下手。”
高順搖搖頭,心中腹誹道。關羽沉默許久,卻是笑了起來,打破這有些難受的氣氛。
“呵呵。剛開始接觸不凡賢弟時,便知黑風騎最初的訓練方案是由不凡想出來的。包括現在大部分士卒的訓練方案,多多少少都有不凡的思量參與。
尤其是那套打熬身體硬度的訓練方式,成果特別之大。還有那套太極功夫,已在軍中流行。這些,想必都是不凡義父交予汝的吧。”
第九十六章 羌胡大草原
“是啊。吾那義父,平時最愛就是訓練人。那熱衷的程度,都快有些病態。吾多多少少受到他的一些影響。呵呵呵。”
文翰不禁想起李如龍那張粗獷豪爽的面容,若是他得知自己坐上了那時空飛船,定會擔心無比。雖然李如龍口硬,卻是豆腐心,文翰知道他比誰都要心疼自己。
“來這東漢末年快有兩年的時間,不知義父過得可好。我不在他身邊,他那酗酒的壞毛病可定又會犯。義父身體不好…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