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奇怪。
因為這瘋狂的大雨一直就沒停過,羌胡人這五六天都沒有動靜,文翰曾令數名斥候騎著馬冒著狂風驟雨去觀看了羌胡人的大本營。聽其回來稟報,這羌胡人還未撤兵,好似鐵了心要與臨河的漢軍決一死戰。
文翰搖了搖頭,暗道這領軍大將柯拔烏炎是失了理智,:。若是一般將領,看到這連天的大雨,又想到其在山中紮營,害怕大雨山中發生的危險,多數都會選擇撤兵。否則一旦有山泥傾瀉,就會落得個土掩全軍的下場。
文翰也曾想過領兵登上山頂,人為去造成山泥傾瀉,使這土埋之計。不過,這雨勢實在太大,狂風更是厲害,文翰領著士卒走到山腰,就有幾名身體瘦小計程車卒被掀飛,又時不時有些被閃雷劈斷的樹木滾來,更可怕的是自己這一行人,反而遇到了山泥傾瀉,還好逃得夠快,才未造成大多的傷亡。
山上的動靜,引起了羌胡人的注意,羌胡人好似猜到了文翰的想法,把大營撤了半里遠,到一平山坡處,這裡較為安全,若是真有山泥傾瀉來,羌胡人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逃亡,不至於全軍覆沒。
見此,文翰只好作罷,浪費這大好的戰機。
此時,在臨河縣令府邸的議事廳裡。
高順有些焦慮地不斷來回踱步,而文翰則全神貫注地盯著擺在桌上的地圖,眉頭深鎖,看似在想著辦法。關羽、徐晃靜靜地喝著茶,不去打擾文翰的思緒,反而有時高順步伐跨得太大,發出響音。
這時,就會被關羽、徐晃二人用銳利的眼神提醒其不要影響文翰。
咔。
高順不小心腳下又發出響聲,關羽忍不住剛想開口讓其坐下,不要再走了。卻聽高順先是開口在說。
“哎呀。汝等說,這刺史大人的救兵怎麼還未到啊!算算時間,若是平時早在二天前就到了!即使是因為受到這大雨的影響,今天也該到了!
怎麼這城外一點都沒見動靜,不行,吾還是出去看看,只怕那守著南門計程車卒都在打瞌睡,不知來報。”
高順說畢,就動起身子想要走出門外,:。經過文翰時,忽然被文翰捉住他的手,文翰向他擺了擺手。
“守著南門計程車卒足有數百人,或者如汝所猜,當中有數十人有睏意打著瞌睡。但也絕不會,離譜到數百人都在打瞌睡吧。高順汝與吾心知肚明,丁刺史會派誰領這支救兵。他對吾心有不妥,想必高順將軍亦是清楚。這等了數日,吾大概想到他的用意,也就沒放多少希望在他那裡。”
“文司馬,汝這是妄斷了。奉先雖是心胸傲然,容不得別人比他出色,但他還是明白骨子裡流的是什麼血液。定不會故意來慢,害吾等性命,做這不義之舉。”
高順眼內瞳孔瞬間放大,好似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似的,渾身毛皮都在發直,幾乎在用吼的態度在反駁文翰。
“高將軍,吾並未提及姓名。汝又怎知道吾在說誰?誒。罷了罷了。就當吾做錯了。不過,汝清楚,若是丁刺史的救兵真的遲遲不來。等這大雨停了,就是這臨河城城破之日,這點汝是明白的吧。”
“高某當然明白,否則高某又怎會如此焦急。”
“好。那吾等就不能坐以待斃,光在這等候丁刺史的救兵到來。吾有一計,能讓這羌胡人盡數死在這臨河城內。”
文翰忽然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高順和正一邊品茶一邊在聽的關羽、徐晃,三人同時眼睛變得透亮,齊刷刷地望向文翰。
“文司馬又有妙計?那快快說來!”
“嗯。吾觀了這臨河地圖許久,汝等看,這臨河城旁這條河流蜿蜒彎曲,又從北方山頭環繞而歸,與南頭這邊接頭。圍繞整個臨河縣,若是吾等在此堤壩截流堵水,此時下了五六天的大雨,水位想是不低,待水位漲高至三丈,引那羌胡人入城。再放水淹城,待大水洶湧衝來,羌胡人即使不死也要掉幾層皮!
到時,吾等再在此處,安置兵馬。等大水把這些羌胡人衝過來時,想其已是戰鬥力全失,任由吾等漢軍將士屠宰。”
“妙!文司馬真是韜略不凡啊!”
高順一聽,頓時叫好。不過忽然又疑惑地沉吟道。
“不過。這截流堵水倒是容易,引這羌胡人入城倒是麻煩。不知文司馬有何辦法?”
高順望向文翰,文翰笑了笑,卻是轉身望著徐晃和關羽。徐晃、關羽亦在思考,徐晃忽然站了起來,慢步走著。
“這大雨下了五六天,吾等在這臨河城中有屋瓦避雨也覺得難受。那羌胡人只有帳篷避雨,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