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無雙,十三么九,役滿御八十八番。”
文翰的聲音不大,但沒說出一個字,猶如一個重錘,狠狠敲在蹇碩心頭上。
“番,就是八萬八白銀。蹇碩,這怎麼好意思啊。”
何進眼睛都亮了,搓著手一副財迷的樣子,走到蹇碩的面前。蹇碩滿臉陰沉,好似灌了一肚子的怒火,卻是無法發作。
“奴家今日只帶了五萬兩過來,剛才輸了一萬二,只剩下三萬八!”
“沒事。何某人相信蹇大人的賭品,只要立下欠條便可,:。
“汝!!!不必了!何大人叫上下人,與奴家一同去家中取錢便是!今日奴家頭疼要緊,這就不打了!”
蹇碩站起身子,一甩袖子,就想要翻桌子,但又想到這裡是何進府邸。氣得白臉都變猙獰,哼的一聲,大步離去。
“哈哈哈。蹇大人慢走,待會何某人府中下人來拿,汝可記得開門。”
何進的臉笑得就像一朵綻放的菊花,跟在蹇碩後面喊道。蹇碩怒氣攻心,差點要吐血,不理不睬,只管快快離去。
“哼。這閹狗平日贏了吾不少銀兩,今日一次要吐出來,真是大快人心!”
何進見蹇碩離去,吩咐了下人跟在其後。文翰取下白巾,見何進望著門外冷哼完後,又是笑了起來。看是,今日這一牌局,是解了何進積蓄已久的怨氣。
文翰暗道,自己賭對了。在剛才,文翰是故意讓蹇碩輸,他要胡的牌子幾乎扣在文翰的手上,蹇碩久久胡不了牌,心中就會急,急了牌就會亂打。曹操、何苗作為局中人,猜到文翰的心思,心領神會只胡蹇碩的牌。
最後那一局國士無雙,要說文翰運氣好,也不一定。曹操把翻出來後,才發現,他拿了三張白板,若不是蹇碩恰巧拿到最後一張,又腦袋發熱,為了要胡清一色而不棄胡,文翰基本是沒有任何機會。
蹇碩不但輸了銀子,更輸了面子。文翰清楚,這蹇碩定會對他懷恨在心。不過,文翰沒所謂。因為,他正是要丟這蹇碩的面子,來取悅何進。
為何要如此做,因為文翰熟知歷史,據史中記載,蹇碩後來被封為西園八校尉之首,直接受何進管理。但又因蹇碩身體壯健,又通曉軍事,很受靈帝信任,因其得寵,連何進這個大將軍,也反而要聽從他的指揮。
迫於靈帝的壓力,蹇碩必須與何進兩人表面相處平和,何進也需對蹇碩擺出一副體恤下屬的樣子。兩人陰奉陽違直到靈帝在病重。
他將劉協託給蹇碩。靈帝去世後,蹇碩想先殺何進再立劉協為帝,但失敗。劉辯繼承帝位後,何進反而把蹇碩殺了。
由此看出,這兩人是命中宿敵,鬥了幾乎一生。文翰能替何進落這蹇碩的面子,勝於給予何進萬金銀兩。
看何進這又解氣又開心的摸樣,就不難看出,他有多想弄死這蹇碩。只不過,現在漢靈帝未曾駕崩,他的外甥皇子辯仍未登位,又因蹇碩深受漢靈帝信任,苦於沒機會下手而已。而蹇碩手中握有禁軍,在洛陽城內的兵力多於何進,也無時無刻,不想整死何進,免得這何進老壓他一頭。
“文不凡。”
忽然,何進轉身過來,沒有了笑臉,而是神色嚴肅。文翰知這何進定是滿意自己那番表現,連忙向前,畢恭畢敬地施一禮。
“小生在。”
“吾乃屠戶出生,幸吾妹得以聖上恩寵,歷經千辛,才爬到如今高位。但人不可忘本,吾仍記得寒門之苦。汝曾以白身之軀,為天下寒士喊不平,此舉雖是豪氣,但不免失了分寸,得罪豪門世族。
不過,吾欣賞汝之才能。只要汝日後盡心盡力為吾做事,吾定不會虧待於汝。保汝平安富貴。汝可願先做吾之幕僚。待日後,汝才能發揮,又有機會,吾定讓汝這隻雛鷹在這天空翱翔。”
文翰聽後大喜,雖是幕僚,並無正職,但所謂宰相府前三品官,只要能待在何進身邊,何愁沒有機會發展。連忙單膝跪下。
“小生定肝腦塗地,為何大人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哈哈,好好好,其他書友正常看:!汝現乃吾府中幕僚,就不必裝瘋扮傻,怕那汝南袁氏兄弟。汝現住在曹府,吾看汝與孟德二人感情頗深,就不必拆散,強行要汝住入吾之府中,反而不美。
這樣吧,日後吾若是有大事商議,汝與孟德便一同過來,在旁聆聽,先學學一些緊要之事。不過,議席中不要隨便發言,因他們都是有官位在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是汝擅自發言,定會受到他們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