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見到糟老頭須臾而來,並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臉色激動地喊道老師二字。這糟老頭正是文翰那假爺爺,有著馴馬人名號的,文興,文子寶。
馴馬人挑著眉頭,閉嘴不言故作凝重地揹負著雙手,圍著漢靈帝走了幾圈。然後皺著眉頭地說道。
“嗯…宏兒一別十幾年,汝老了許多,人也憔悴了許多。”
敢在漢靈帝面前直呼其名號的人,當今世上除了宮中那位董太后外,只怕也只剩下面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糟老頭兒。
漢靈帝回想起當年與馴馬人一幕幕相處的時光,再加上馴馬人那一句憔悴中含著無盡嘆息,令漢靈帝不由心臟猛抽,仰頭嘆息道。
“是吶。一別十幾年,老師依然當年那副精神奕奕的摸樣,絲毫不見老態,:。而朕雖年僅三十有四,卻常年精神不佳,臉色病白,力不從心吶。
老師…此間蛾賊作祟,天下大亂,戰事四起。宏兒獨寵十常侍這等,照顧著宏兒長大的親人。當真做錯了嗎?自宏兒懂事開始,他們就一直陪在宏兒身邊,宏兒登位時年僅十二,當年要不是他們為宏兒擋下不少明刀暗箭,宏兒早已命喪黃泉。他們待宏兒如此,宏兒又哪能負心於他們!”
馴馬人默默地搖了搖頭,望了漢靈帝許久,才開口說道。
“社稷大器關於天下千千萬萬百姓,汝乃當今天子,一決一策都關乎天下百姓的生計。其中又哪能摻雜半分個人感情。宏兒,先不論那些閹人是否真的是天下大亂的根源。但是老頭子常告訴你,過於相信某人,就會使得自己盲目。
宏兒你獨寵十常侍,以至於你許多事實看不得不清,所以才會有今日之果。既然如此,你何不再造一雙新目,助你觀得天下大勢,以找出禍亂根源?”
“再造一雙新目?”
漢靈帝心中一顫,若有所懂陷入了沉思。馴馬人見此,笑了笑,他生性尤為怪異,趁漢靈帝在沉思間,身形矯健好似一忽如而去的輕風般離開了。
等漢靈帝回過神來,正想與馴馬人說話,卻發現原本的面前之人早已離去。漢靈帝稍稍有些落寞地惋惜嘆道。
“老師,為何你就不肯留下來協助宏兒呢?”
而經過那夜馴馬人的提醒後,漢靈帝秘密找來了王越,令他將他的弟子暗自遍佈在天下各處,收集視察天下各事。當然,有一部分人也安排進了禁衛中,進入了西園八校尉。西園八校尉乃是漢靈帝親自下令組建,號詡為未來天下最為厲害的八支兵馬。漢靈帝有心用這八支兵馬威懾天下諸侯、亂賊。
所以理所當然的,漢靈帝要得知其一舉一動,而且不久後,西園八校尉將會被他派出與賊軍作戰,這戰況如何,漢靈帝作為當今天子,當然想要時刻把握,瞭解最真實的戰況,其他書友正常看:。而王越首徒史阿,正好被文翰選入其軍中。
史阿身負皇命,又因其出身寒門,對文翰甚是欽佩,當時他是有意地避過幾批來選人的校尉,有意加入文翰的軍中。
數日前,馮芳趙融犯下大罪,麾下兵馬被滅得**。史阿就猜到,像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滿肚子的壞心,犯了罪定會千方百計地設法脫罪。所以他就一直留意馮芳趙融二人,果然,當夜就偷聽到他們倆人在秘密商議脫罪之事。
當時史阿並沒有立刻揭發馮芳趙融的壞心,等到左豐到來後,聽得他們竟想要誣衊盧公、文翰兩人與黃巾賊子勾結,當即知道不能再等,事關重大。趁夜,他更早於左豐、馮芳、趙融三人,騎馬奔回了朝廷。
這些都是暗裡之事。文翰並不知道。此時,他正在自己的帳中,輕敲打桌案。而關羽、徐晃二人,則用石子佈陣,在互相對壘,想要從此找出破陣之策。
“啊。這到底是何等怪陣,實在難以破解。難道,我等就要與賊軍相持於此,無計可施?”
文翰想得兩邊太陽穴都鼓了起來,從他穿越到東漢末年到至今,他經歷過的戰事不少,但被逼得此番窘境的,還是第一次。
“三弟,你不是常說心煩則亂,亂則敗事。怎麼平日懂的道理,現今卻不明白?”
關羽扶著二尺美須,搖了搖頭。他口上雖是這樣說,但他內心也是急躁不安,連日被賊軍辱罵,關羽生性倨傲,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闇火。只可惜,無處可洩。
就在此時,突兀之間。一道極快的身影竄了進來。關羽手中拿著石子正想下落,見此,立馬將石子投了過去。
石子在關羽恐怖的力勁下,化作一道疾光,飛向了那道不請自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