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白煦後,便憑著模糊的記憶往後院闖了。這種大戶人家的建築方式相信不會有太多的不同,至少此刻她沒闖到僕人房可茲證明。
但,那位白煦公子到底在哪兒呀?她累得快要昏倒了!
“白煦——”扯喉大喊雖然不符合閨秀風範,但比較有效就是了。
果不其然,一道白光掠來,那人可不就是白煦嗎?
“玉姑娘,何事如此急迫?”
“葉姐姐在嗎?”她不抱希望地問。
“不,她已十多日未曾——老天!”他語音倏止。
玉婉兒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不明白白煦怎麼做到的……在她雙眼大張的情況下,將她的手中物“變”到他的手上;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絲毫不差地隔了兩丈以上。
白煦臉色灰敗地瞪著葉盼融的銀劍。當年他打造給他時,她以像在發誓的語氣說著“劍在人在,至死不離”的話……她並不會沒來由地丟下這把劍啊!
這下子,他不得不恐懼地去相信葉盼融遇害的事實,他急切地問:“在哪裡發現的?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今日早晨這邊的主事來報,我家所擁有的林場發現有打鬥過後的痕跡,除了這把劍,還有兩片嵌在樹身的竹葉,以及……一些血跡,但不至於多到使人致命。”
“在哪裡?能帶我去看嗎?”
“好!隨我來!”玉婉兒也不遲疑,轉身往外跑去。
“也許你們該去的,是狂人堡。”趙紫姬在他們身後低語,以為他們可能不會注意到。
但白煦在離開後院時,回眸望了她一眼,雖沒說什麼,但她知道他記下了,作為尋找葉盼融的線索之一。
看來,也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楚狂人需要她來送個口信哩!
如果這兩個男人註定得為一名女子交鋒,那麼他們都該有所準備,這才公平,不是嗎?
即使人世間向來不公平。
低首看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拉了拉白煦蓋在她肩上的披風;這個,是他僅僅能給的溫暖了……
她想知道,白煦與葉盼融可以為對方做到什麼地步;她也想知道楚狂人與白煦,到底誰勝誰負。不想見白煦輸,也不樂見有情人雙宿雙飛……
但,她的角色沒有重要到可以許願的地步,她——還是在一邊看戲吧!
她與葉盼融的際遇,只是好與壞的差別造就出的兩個結果,會嫉妒,是無比明白兩人的相同性與必然相斥性。
蒼天不仁,莫此為甚。
唇
第十章
楚狂人日復一日的騷擾,只使得葉盼融更加沉默。他也曾嘗試動手,但當他打下第一掌,望見她的姝顏漸腫紫變形時,竟再也打不下第二掌,更別說原本存心要施以更多折騰的。
他更嘗試要強迫她身體,點住她的軟麻穴,讓她連咬舌自盡也使不上力,眼睜睜看她自己遭凌辱,但她了無生氣的眼神彷若已死般的無動於衷。她根本不怕任何事,似乎她的尊嚴比什麼都重要,女人的第二性命亦不看在眼內。他要的不是貞操,而是她的動容與恐懼啊!
只要她的心志未示弱屈服,就算千百個男人來蹂躪她的身體,她也不會為之崩潰。只要她不死,她就會全數討回來;既便是死,她也不讓一絲懼色浮現來辱沒自己。
她並不瞭解楚狂人的心思,也不在意他癲狂恐怖的性情。連命都不要了,還怕有人腥殘若惡鬼?
最後一次前來,應是二天前的事了。楚狂人面對著他空前的挫敗,而葉盼融正以她所能得到的工具夜以繼日地想弄斷腳上的鐵銬。她的右手傷口復原緩慢,歸“功”於四日前楚狂人的折磨。他在測試她對痛苦的承受能力,幾乎沒把她手背踩碎。直到他扯破她衣裳,看到了她身體上數十道由不同刀器所傷的猙獰傷口之後,才終於肯定肉體之疼威脅不了她。
忍不住低首看著自己身上來自不知何人的衣物;這般女性化的服飾,十八年來想都沒想過會有穿上它的一天。但既然她的衣物已遭撕碎的命運,那也只好屈就了。不在乎被強佔身子,並不代表她樂意光著身子任人看;何況送來女裝的人犯了一項大錯,不僅給了衣物,更給了梳洗的種種用品,乃至飾品。
她抓來兩根髮簪努力地往鑽孔試探,也幸好這兩日楚狂人未曾蒞臨。每每他來時,都會先讓人燃起一種香,使她真氣洩盡,無力抵抗他的為所欲為,這種藥性約莫持續五個時辰。
今日正是她精神與功力處在最佳情況,得以一舉攻出這小秘室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