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冰葉看得如此不濟?”
“一個女人能有什麼了不得?”缺了兩顆門牙的聲音,因漏風而顯得怪里怪氣。
“近幾年你姦淫了不少女子,尤愛在人家新婚之夜辦事是吧?”他閒閒地問。
偌大的虎嘯廳,自楚狂人落座之後,一直無其它雜音,尤其在副堡主被打飛出去後,其他首腦們更是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屈陘也不敢再有什麼放肆的舉止,連回答也頗為小心,但他不認為堡主會介意燒殺擄掠的行為。因為當他有興致時,自己也會樂在其中,但堡主的喜好天天在變,最難捉摸的是他永無定向的心思。也許此刻,他想玩起“大義滅親”的把戲呢!
“怎麼不回答呢?”楚狂人又問,語氣中已摻了些不悅。
屈陘連忙回答:“近來我已不做那檔子事了。”
“沉迷於女色,莫怪功力十年來無一長進。”他冷冷說著。
“但用以對付冰葉,已綽綽有餘。”屈陘傲然抬高下巴。屈屈一個女人,有何對付不了?待他收拾了那女人,堡主必然要對他另眼相看了。
驀地,楚狂人笑了出來,雙眼迸發邪狂之光:“好!那我拭目以待!”
自意境居出發之後,白煦的行程即是返家。追風山莊如今已大致由大哥接手,不斷地傳來訊息要他回家。離家十年,確實也該回去了;許多事情早該有個了斷,此時應已恰當下決定了。
他行走的路線,巧合地正與徒弟相同。如今也到了梅縣;見江湖人大多聚集於此,不免有些許詫異。
“白公子請留步!”
正要踏進一家客棧,身後傳來驚喜的呼叫聲。
白煦回身看去。咦?可不正是武林四大世家新一代的少主人?
南宮卓、慕容慎文、唐浚、費北歌,這四位年紀相當,容貌出色的公子們,被江湖人封為“風流四公子”——指的是他們容貌、武藝、才華皆有一定水準,並且深受江湖女子仰慕;而其中,白煦唯一認得的只有南宮卓。他是一個儒雅斯文的男子,出道至今從未殺人,更少讓他人流血;以樂於助人而博美名,所以令白煦印象深刻。
“南宮公子,久違了。”
一一介紹過後,眾公子才道明來此的原委。
南宮卓曾見過葉盼融一面,在驚為天人的同時,自是傾了滿腹仰慕之心。他與白煦並不相熟。但因他是傳言中冰葉的師父,無論真實性有多少,他皆有意深交的。
而其他公子們自然也好奇這對“師徒”的真實性;尤其此刻全江湖因冰葉對上狂人堡而沸騰,對於她謎一般的身世,更是好奇不已,所以願意放下身段結交這一名文生。
白煦凝眉思索了會:“明日與屈陘決戰飛沙谷?這屈陘擅使毒,有風相助,更是有利於他。”
“之前三批人馬襲擊冰葉時,也有用毒,並無傷她分毫,我想她是遊刃有餘的。”來自四川唐門,感興趣的便是用毒與解毒。唐俊明日欲去觀戰,便是這個原因。
葉盼融對毒的研究並不深,如果再陰毒些的手段,她應付得來嗎?白煦不由得有些擔心了。
“白公子,聽說冰葉是令徒,傳言可是屬實?”南宮卓仍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某方面而言,在下確實被她叫喚一聲‘師父’,然而,我能傳授的實在有限。”他含蓄而保留地回答。
眾人當然也不認為他能傳授什麼武林絕學,唐浚第一個斷言道:“想必白公子給予冰葉不少醫藥上的幫助,兩三年來她的戰跡輝煌,卻都帶傷,沒有一次贏得漂亮。”
“是呀!聽說她美麗非凡,可惜一身肌膚怕是傷痕累累了。”費北歌不勝惋惜。美人如玉,何苦自虐?躲在男人羽翼中安憩,不是更好?慕容慎文笑得曖昧,直問白煦:“白公子可曾見過她身上的傷口?”這種輕佻的口氣,令在座之人皆詫然且尷尬,實在是失禮。
“慎文,你——”南宮卓急欲制止。
白煦坦蕩地回應:“她確實受過不少傷,而在下一直希望能找出更好用的藥來令她傷口好得更快,不知慕容公子是否要提供藥品,所以才這麼問?”
“白公子雖無‘神醫’之名,其醫術應也是可以上臺面的,哪須我這門外漢班門弄斧?
我不信你聽不出來我的意思。你正值少壯,而那位冰葉據說美麗無雙,你們這對‘師徒’真的只是表面上的關係嗎?“慕容慎文間得可直接了。望向白煦俊雅難匹的容貌,雖無習武者那股英氣勃發,倒似有古時宋玉的風華;因經綸滿腹,眉宇間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