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的叨唸:“真虧的李穿石想的出來,送了這麼個靈便的玩藝兒,往後什麼事也耽誤不了啦。”看得出來,掌櫃的真是打心眼裡想聽薛豔卿的戲。
《玉碎》第九章(1)
立秋後的第三天,晚上九點多,“恆雅齋”都關門了,###的劉寶勳晃晃蕩蕩的進了門,掌櫃的忙請他坐下,讓我沏了一杯上等的茉莉茶端到他的跟前。
劉寶勳身上總有一股子騷味兒,稍挨近他那味就能嗆人個跟頭。掌櫃的後來告訴我,太監因為那個老二被齊根兒割拉下去了,撒尿時就特別不得勁兒,免不了瀝瀝淋淋的溼褲子,勤洗著還好,若三兩天不洗涮,騷味就嗆鼻子了。
掌櫃的指著劉寶勳臉上一塊紫青地方問:“喲,劉總管,您……這是怎麼著了?”
劉寶勳打了個楞,摸了摸臉,委屈的一笑,說:“哎,當差不容易呀……趙老闆,這會兒咱就想喝一口,成不?”
掌櫃的忙說:“嗨,這不是現成的嗎!德寶,快把那瓶茅臺拿出來,廚房有剛炸的花生米兒,再去對面‘燒雞李’弄兩隻童子雞來。”
待我買燒雞回來,劉寶勳已經就著花生米喝上了,先是掌櫃的敬他喝,後來也不等掌櫃的敬,他自個兒就一杯連一杯灌酒下肚,就像跟誰較勁似的。一會兒,酒勁兒上來,他的話匣子就開啟了:“都以為伺候皇上是個美差,我們遭的那個罪誰知道?您看我的臉就嚇一跳了是不?您還沒見我這身上呢。”
說著,劉寶勳就捋起袖子,給掌櫃的看,那胳膊上盡是拿火頭燙的糊疙疤,有一兩處還是新傷,汪著濃水,我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掌櫃的問:“您這是……”
劉寶勳說:“皇上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