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就不能不戴嗎?”
“這是王圮的身份代表。”杏兒如是說。
“這身份本身就是麻煩。”
“小姐……”杏兒很無奈,然後臉色一變,“小姐,來不及了,花轎上門,快戴上吧。”接著不由分說,拿起鳳冠往自家小姐的頭上戴去。
喜娘一見,馬上抓起蓋頭就蒙上去。
溫若水手伸到半空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在鼓樂喧天之中,她被人攙入轎內,聽著外面眾人此起彼落的恭喜聲,心中百味雜陳,卻獨獨沒有新嫁娘該有的喜悅。
渾渾噩噩的下轎,行禮,最後被扶入洞房,安穩的坐到喜床上。
隔絕了前院的喧鬧,洞房裡顯得十分的安靜。
枯坐半天,她有些不耐起來。從早晨起床到現在,她滴水未沾,肚裡直唱空城計。
“杏兒。”
“小姐,你不能說話,要忍啊。”
溫若水忍不住暗罵一聲。這成親簡直比上戰場還累人。
突然外面傳來請安聲,杏兒“噗哧”一聲笑開來,“小姐,姑爺真的好性急啊。”
溫若水哼了一聲。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
只是在聽到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
蓋頭掀離,眼前豁然開朗,她看到一身紅蟒袍的李逸風,這是他們自那日醉酒後首次相見,她心中有些微的尷尬。
“娘子,本王怕你長久枯坐心中不耐,故先回房替你揭開蓋頭,也好讓你吃些東西。”
“多謝。”
“你我夫妻何必客套。”李逸風伸手替她摘掉鳳冠,惹來她訝異的一瞥,“我知你素來不喜愛這些東西,且這鳳冠也委實重了些,戴久脖子會痠痛。”
“姑爺想得周到。”
“你既然知道這鳳冠是給人戴的,卻弄成這般沉重是心存報復嗎?”她口氣淡淡的,聽不出一丁點異樣。
可李逸風卻聞到了火藥味,他伸手握拳掩在唇邊,清了清嗓子,“這鳳冠乃是父皇所賜,他老人家說娘子貴為將軍又嫁為王圮,身份之尊榮自然不可言喻,所以唯有如此貴重的鳳冠才配得上娘子。”
溫若水扯了扯嘴角,瞪著他手上的那頂鳳冠、極慢地道:“皇上真是設想周到,這頂鳳冠確實夠貴重。”她重音落在“重”字上。不就是當著他的面教訓他兒子嗎?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她一擊。
李逸風笑道:“本王還要到前面招待賓客,娘子自便吧。”
“王爺慢走。”
他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旋即離開。
姑爺一走,杏兒馬上說道:“小姐,你這樣對王爺是不是太冷淡了些?”
“那鳳冠真的很貴重。”溫若水答非所問。
杏兒認同,“確實。”
“現在你還覺得冷淡嗎?”
杏兒搖頭,無比堅定地道:“奴婢認為小姐真的是太溫柔了。”
“拿些吃的來。”
“哎呀,瞧奴婢這記性,奴婢這就讓人拿吃的來。”
等到溫若水吃過飯,卸掉妝容,又換下嫁衣,李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