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她覺得有點無聊了,從隨身的手提包裡拿出個皮夾子,開啟來全是卡,一張張的銀行卡,大都是沒有多少錢的,只有一張是真正有錢的,就是張廖愛給的,她還是挺喜歡。
誰不喜歡錢,她也喜歡,很喜歡,沒有錢,錢真不是萬錢,可是在世上沒有錢那是萬萬不能的,她現在有點錢,伍建設把公司給她,她樂了,為這個樂,不為了別的。
隔壁的兩個男人在幹嘛,她都不樂意知道,看著手機螢幕又一次亮起,還是那串號碼,她終於伸手接起電話,那臉笑的跟個麻花一樣,著實與她的輪廓,有點不太合。
她不在乎,這年頭,舍不出一張臉去,做什麼事都不成,當然,捨出一張臉還是最基本的事,《沒完沒了》裡的葛大爺還說“你以為跳脫衣舞光不要臉就成了?都得會劈叉,能倒立,一條腿輕輕鬆鬆一抬一人多高?”
想當年看這個電影時,她還真沒有想到自己落到這個地步,這世上不止得捨得出去自己這張臉,還得有一技傍身,像她這樣的,捨得出臉,最後啥也沒成,這就是後果。
“葉少?”她輕輕地喚一聲,手機那頭都沒個聲兒,她不由得笑出聲,“郇乃銳,我真不樂意待在明都會所裡,這裡可真是無聊呢。”
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她趕緊地換個人名,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之,她接電話的時候,就早已經打算著這指定不是葉秉澤那個人,她真是不會把自己往高裡看,更不會覺得今天郇乃銳上那一出,人家葉少就非她不娶了!
沒有那種想法,她真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事實擺在那裡,她算個什麼,至多就是葉少手裡的玩/物,人家想幹嘛,還不得隨人家的意。
她的話說的很漂亮,也不說她自己什麼,就說自己不樂意待在會所裡,得看郇乃銳怎麼理解,他要是能理解她的話,那麼就來接她,要是不理她,她還是收拾一番,看著柳成寄與於震之間能商量出個什麼結果來。
郇乃銳那是個什麼人,怎麼能聽不出她話外之意來,不由得誇她能拎得清,這人真能一下子看出個高低來,伍衛國就是天底下最識相的人。
他回頭看一下葉少,那葉少似乎根本沒在意,逕自悠閒地揮杆出去,與旁邊的人似乎有事在說,又或者只是隨便扯上個兩三句。
李勝利是看著郇乃銳走的,也沒有跟葉少說上一聲,最近這兩天葉少周圍的氣壓極低,就是他都沒敢靠近太多,有些話嘛,還是別說的好,免得受池魚之殃。
小七坐在包廂裡,隔壁還沒談出個什麼來,當然,有沒有談出什麼來,她壓根兒不關心,而是包廂的門開了時,叫她微有些訝異,真想不到郇乃銳會來的這麼快。
她右手一拍身身邊的位置,一圈圈的閃亮銀鐲子,明晃晃的叫人閃著眼睛,她到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人懶懶地靠著沙發,微眯著眼睛,“郇乃銳,你真懂人。”
郇乃銳也不拒絕,就坐在她的身邊,與她貼的還挺近,也不避諱些什麼,手伸過去,將她還沒有喝完的飲料一口氣喝完,不光是這麼不客氣的舉動,而是他對著喝的邊緣,正是她湊唇喝過的地方。
小七瞅著他,面上忍不住一滯,可她是反應快的,一下子就鎮定自若,斜瞅著他,雙臂環抱在胸前,“郇大主編怎麼不坐鎮帝都的,都有空來這裡,真叫我榮幸。”
郇乃銳還拿著個杯子,眼裡含笑,真個斯文的樣子,“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來這裡都不見你一面,怎麼說的過去?”
她樂了,跟有意思的人說話,就是有樂子,人往後一靠,到是不怎麼領情,“別跟我說些場面話,聽了真叫人膩味,”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打了個呵欠,又接著說道,“當然我也沒指望你能跟我說。”
郇乃銳對她的態度到是沒有一點不悅,反而是湊近她,頗有些個曖/昧的意味,撥出的熱氣吐在她的臉上,那張小小的臉蛋,真叫他覺得精緻,“你怎麼就覺得我不會跟你說,說不定我真的會跟你說。”
她沒有出手推開他,保持著懶懶的姿態,反倒是用手輕點向他的額頭,身體微微前傾,被尖領子包住的脖子露出一點,那白皙的肌膚是奶/白色,側著臉,頗有些個煙視媚行的模樣,嬌嫩的粉色唇瓣兒一綻,“別把我當成想攀著你成名的女作家!”
“哪能呢!”郇乃銳表示很無辜,他一直清白,名聲清白,彷彿就如他自己所說一般,臉不紅氣不喘,“我哪裡敢把小七你當成個攀上我出名的女作家,小七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動什麼也不能動小七你呀。”
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