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大帳裡便不知道從哪裡便冒出了個黑衣人來,向慵懶男子恭敬地跪了下去,“主子,有何吩咐?”
黑衣人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喜,有的只是對慵懶男子的恭敬,看他的神色堅毅,可見不是一般人。
“去,讓馬將軍他們再去仔細打聽那鎮北候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有,不管情況怎麼樣,加強散播鎮北候已死的訊息。”慵懶男子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是,主子!”黑衣人行禮應了下來。
慵懶男子見之頓了頓,接著出聲道:“讓馬將軍辦完這兩件事便來找本王。”
“尊命!”
“去吧!”見黑衣人應下,慵懶男子便揮手讓黑衣人下去。
“是!”黑衣人聞言二話不說便從地上起來,接著便又和來時一樣很快地便消失在了大帳裡。
慵懶男子在黑衣人走後便又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但眉宇間卻有著若隱若現的憂色。
兩個多時辰後,正當慵懶男子閉目養神的時候,大帳外傳來了稟報的聲音,接著一個身穿鎧甲二十多歲的長相平凡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跪地稟報,“主子,馬將軍到!”
“讓他進來吧!”慵懶男子終於掙來了雙眼,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長相平凡的年輕男子聞言心裡不知道為何便是一抖,明明慵懶男子臉上沒有一絲的努力,但他卻覺得有種莫名的危險。
於是,他心裡一凜,趕緊恭聲道:“是!”說著便行了一禮退了出去,想來要不是走得太快會讓慵懶男子不喜,他肯定會跑起來的。
果然,長相平凡的年輕男子剛出去,接著一個三十多,四十歲的高大健壯如牛身穿鎧甲的粗狂男子便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慵懶男子口中的馬將軍。
“王爺”馬將軍剛向慵懶男子跪下,正要稟報,慵懶男子便出聲道:“馬將軍不必客氣,說吧,本王讓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王爺,屬下派去的人聽埋伏在莫家軍軍營裡的暗衛彙報說,現在他們都沒有機會靠近那鎮北候的主帳,所以暫時還不能肯定那鎮北候到底毒身亡了沒有。那新上任的主將鄭世嚴是個嚴謹的,現在我們的人並不能靠近太關鍵的地方,所以能得到的訊息也有限。”
馬將軍雖然心裡打顫,但還是不得不如實回道。
說來,莫雲天在之前的廣燕關吃了個大虧後,他便意識到了莫家軍中有奸細混入,所以他那會就已經查了一遍兩國聯軍混入的奸細,如果不是他突然毒的話,那時候兩國聯軍他們的奸細可能就被一網打盡了。
而後來,鄭世嚴他們回過神來也繼續徹查奸細一事,但那時候兩國聯軍他們的奸細早就把證據什麼的給抹乾淨了,鄭世嚴他們便也只查出了幾個無關重要的奸細而已。
不過,前後經過莫雲天和鄭世嚴他們的調查和打擊,雖然現在兩國聯軍他們的派出的奸細沒有被一網打盡,但儲存下來的卻也不多了。
這也是近來他們的奸細沒有再揮什麼成氣候的作用,今兒馬將軍也沒有能打探到莫雲天現在如何的確切訊息的緣故。
“哦,那馬將軍你覺得這鎮北候死了還是沒有死呢?”
馬將軍聽到慵懶男子的這話哪裡知道怎麼回答,一時甚是為難,“屬下,屬下不敢妄下定論!”
從這小小的一句話也足以見得這馬將軍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並沒有向他外表給人感覺的那樣胸無城府。
“馬將軍不必緊張,說說你對這次攻城所生的情況的看法,還有對於現在這情況的猜測跟應對之法吧!”慵懶男子聞言倒是沒有生氣,問起了這馬將軍的看法來。
這次馬將軍不敢不仔細把他所想的給一一回答了,“對於此次攻城,我方的準備相當的充分,而且攻城也是突襲的,但對方卻好像料到了我們會在這時間攻城。”
“我們前去攻城的時候,對方的將士竟然很快便擺出了陣勢迎敵了,一點都沒有突然受到襲擊的慌亂,幾乎是在我軍攻城的瞬間便裝備妥當迎敵了,顯然是他們這是早就料到了我軍什麼時候前來攻城了。”
“嗯,繼續說。”這點慵懶男子也早就聽人彙報了。
見慵懶男子沒有生氣的徵兆,並且讓他繼續分析,馬將軍終於放下了剛才心裡的忐忑,開始認真地把他所想的說出來,“還有一點很奇怪的是,經過上次的廣燕關一戰,莫家軍不說死傷過半,但也是相差無幾的了,料想他們的傷兵怎麼都有一萬五千左右,剩下的能迎敵的就只有四萬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