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衛掃了眼夏新的勳章,並沒有任何動作,就讓夏新進去了。
夏新還順便問了下,“水房在哪?”
其中一個士兵行了個禮道,“水房不在宮殿裡,您沿著泰晤士河往上,一直來到宮殿的背面,就能看到了。”
夏新有些疑惑,“為什麼,它不包括在宮殿裡邊?”
“因為主教大人認為她們每天清洗汙穢,身上也必然帶有汙穢,是骯髒的人,為免她們進出把皇宮弄髒,所以水房是排在皇宮背面,她們不能擅自進出皇宮的。”
“哦。”
夏新淡淡的點了點頭。
他先進去,隨便的看了看皇宮,裡邊的把守更家嚴密,他沒選擇更深入,看了幾眼就出去了。
然後沿著旁邊的泰晤士河,來到皇宮背面,遠遠的就能看到,在河邊,在一處大棚下,晾著各種各樣的床單,被褥。
一些穿著樸素粗麻布衫的大媽,或者臃腫的年輕女人,在附近或者拿著水盆,盆裡放著床單衣物,或者抱著一堆髒衣物者抱著剛洗完的床單,在那進進出出的,晾衣服,洗床單。
夏新就這麼愣愣的看了會,然後抱著無聊參觀的心情走了過去。
走到了那些被稱為下賤汙穢女人的身邊。
這裡的人好像對於生活也已經麻木了,都鮮少與人交談。
夏新甚至沒聽到有人說話。
也許,是因為私自交談是要挨訓吧。
因為一個很胖的拿著皮鞭的女人,就站在旁邊虎視眈眈。
對方本想衝夏新吼的,不過在看到夏新的勳章之後,很果斷的閉嘴不說話,去照看其他女人去了。
她以為騎士來這巡查呢,她可不想惹麻煩。
夏新一直走進了水房。
裡邊還有十來個女人在洗東西,旁邊也有拿著皮鞭的女人在監視,防止人偷懶。
看起來這邊的人都是被當牛馬使喚的,不許有半點休息。
既遭人鄙視,也被人唾棄。
四五個女人在水臺邊,站成一排,來回賣力的搓洗著被子,還有四五個女人則是坐在小板凳上,坐成一排,在那種類似洗腳盆的大圓盆裡搓洗衣物。
只要有人稍一偷懶,就會被監工的女人呵斥,還有嚴重點的,可能會遭鞭打。
好像這裡的宗教,人民,普遍的觀點都是,汙穢的女人才會來做這種清洗汙穢的工作。
夏新的視線緩緩移過站著的幾個女人,然後掃過監工,最後又移到坐著的幾個女人身上。
從頭到尾,他都是一臉麻木的表情。
直到,在移到最右邊小凳子上的一個女人身上,在看到對方的背影時,夏新陡然間瞪大了眼睛。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把目光鎖在了對方在身上,連呼吸都停滯了……
看著對方通紅的,微帶凍瘡的手,還在搓衣板上,賣力的來回搓洗著衣物的時候,夏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實……
“這……怎麼……可能……是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