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費用,怎麼說也得七十兩罷?”
七十兩當然是個不小的數目。這年頭,買一頭牛才三兩銀子,買一個十歲的小廝也才二兩銀子。
棺材店本大利薄,佔地雖多,卻是小生意。衛老闆辛苦地幹了十來年,才有餘錢僱了三個夥計。七十兩,果然令他心痛。
“如果老闆肯交給我,我只要三十兩銀子,保證一路順風。”
衛老闆又將她左看右看,怎麼看也不放心,道:“你一個女人家的,自己大白天地在路上走還擔著風險呢,何況還押著一個棺材?”
“老闆,借您家菜刀用一用。”
衛老闆恭恭敬敬地捧上菜刀,不明白這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女人好象疊紙一樣把厚厚的刀板對摺了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又把對摺的刀板擰直,還給他。
“二十七兩五分,您同意馬上就可以出發。”衛老闆道。
“二十九兩,看著老闆的誠意。”
“二十八兩不多不少,您個姑娘家做生意不容易。”
“不容易還只給二十八兩?我已經給您省了不少了。”
“二十八兩五分,不能再多了。”
“好,成交。這個是合同,一式兩份。有什麼閃失,可以告官的。”女人交給他兩張紙。衛老闆填上錢數,兩個人簽名畫押。”
“果然是同行啊。”衛老闆笑道:“姑娘做事真是利索,進來喝杯茶罷。”
這女人好象很餓,衛老闆不僅給她一杯茶,還端來兩個蔥油餅。女人不客氣地吃得一乾二淨。
吃罷擦了擦手,卻見門外又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從馬車上下來的,穿著狐裘,一臉富貴之氣。衛老闆趕緊上去招呼:“唉喲,這位大爺,一大早光臨本店,有何貴幹?”
那人卻拿不拿正眼看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把一個錢袋扔在櫃檯上,道:“這是二百兩銀子,衛老闆可以拿著它再去找別人押棺材。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的貴客。貴人豈能做賤事?”
說罷走到女人面前,一拱手,道:“在下試劍山莊的彭七,公子聞得楚姑娘大名,不勝仰慕,想請姑娘到江南小住。這是五百兩面儀,一盒南珠,請姑娘笑納。”
他遞上去一張銀票,一個漆盒,開啟一看,珠光閃熠,直把衛老闆瞧得眼睛發直。
“不去。我沒空。”女人的眼珠子連動都沒有動。
“這個……”彭七沉吟半晌,道:“姑娘沒空也不要緊。我家公子只想請姑娘把比劍的地點改在試劍山莊,那是山清水秀的江南福地,比滿地沼澤的飛鳶谷要強得多。”
“比劍?”女人抬起了眼:“什麼比劍?”
“姑娘莫非是生意忙得連自家的日程都忘了?姑娘和賀公子定在五月初五比劍。江湖快報上早就登了,如今大夥兒漸漸的都要往神農鎮裡去呢。”
“我怎麼沒聽說?”女人道。
“這,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賀公子早已邀好了證人,此事當然已成定局。何況這一場比試原本三個月前就該了結,聽說是因為賀公子有急事出局,所以大夥兒才悻悻而歸。如今日子上不會再有變動,不然峨眉山的面子可就丟得大了。大夥兒正拭目以待呢。”
女人一言不發。
“我家公子還說,如若改地點實在困難,他可以親自過來作姑娘的證人。以謝家大公子的名聲和地位,這個證人倒還當得起。”
女人道:“比劍我當然會去,不過現在我要做生意。”
“衛老闆,這二百兩銀子你收是不收?”彭七沉聲道。
衛老闆搖了搖頭,道:“不敢。小人剛和這位姑娘簽了合同。小店雖微,卻一向講信用,簽了字畫了押,當然不能反悔。這二百兩銀子,還請彭爺收回。”他恭恭敬敬地把錢袋捧著,遞到彭七的面前。
“其它的東西你也拿走。告訴你家公子,我的證人已找好了。”她淡淡地道。
“哦?”
女人指著衛老闆,道:“就是他。”
彭七的臉上明顯的有些掛不住了。女人卻不理他,繼續道:“衛老闆,如果你肯作我的證人,錢自然不會少的。”
衛老闆笑著道:“這等武林大事,我衛大福就怕沒福看,如果姑娘抬舉我,我當然會去。就是……這個,我是外行,莫說劍,連菜刀子都不曾摸過。恐怕不合格罷。”
“合格合格。你是棺材棺的老闆,對死人肯定很瞭解,有這個經驗就足夠了。”女人半開著玩笑道:“這種比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