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並沒有多大變化,以前慕容無風常常生病,人們早已習慣了谷主“不在”的日子。
各自按各自的職責工作,這兩年,他們便只當慕容無風又生了一場大病而已。
第二日,慕容無風將趙謙和叫到了自己的書房:“我與荷衣雖已成婚,卻一直沒有好好地
慶祝一番,今晚我想好好地請大家吃一頓。熱鬧執鬧。”
“這個當然!屬下這就去安排。保證谷主滿意。”趙謙和一個勁地點頭。
不料,慕容無風接下去的話卻又是個難題:
“可是我與荷衣,都不愛熱鬧。所以這一頓你們儘管吃,我們倆是不會參加的。”
趙謙和道:“這個不妥,明明是谷主與夫人請客……主人不到……”
慕容無風道:“就是這樣,餘下的事情,你自已想法子。”
他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啦。
那一晚,所有的燈籠都是紅的。竹梧院外,一片少有的喧鬧。
又是一個晴朗清涼的仲夏之夜。
“子悅是不是已睡了?”慕容輕輕地問道。
他們的女兒,名字便叫慕容子悅。
荷衣點點頭。
那孩子穿著一個紫色的肚兜,正睡得滿頭大汗。她還很小,面板卻極白,模樣像極了慕容
無風。
她有一個奶媽,叫鳳嫂。荷衣有事的時候,孩子便由她來照顧。
“出去走走?”荷衣將孩子交給鳳嫂,忽然對他道。
他點點頭,荷衣便推著他,信步踱到九曲橋上。
那水中的小亭尤在,只是換了全新的紗簾。
荷香滿面,濤聲悠遠。
“那一天,你是從這裡下的船麼?”她將他推到小亭上,笑嘻嘻地道。
她扒著欄杆往下看。
“說了不提這事兒的呢?”他不高興了。
“奇怪,你當時是怎麼下去的?這裡這麼滑,又這麼陡?”她偏又追著他問。
“柱著柺杖下去的。”他道。
“慕容無風,這裡正好有一隻船!”她忽然指著水面驚喜地道。
那船上燃著兩盈紅燈籠,裡面鋪著毛氈和皮褥。還有一個紅泥小火爐。
他一看,怔住了,結結巴巴地道:“荷衣……你搗什麼鬼?這裡幾時又有了一條船?”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到船上去。”她身子輕輕一躍,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輕飄飄地落到了船上。
他追過去,道:“你下來!那船……不曉得它結實不結實。”
她坐在船頭,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只好拿出柺杖,扶著欄杆,踉踉蹌蹌地走到亭邊。
他走路還是很困難,沒有東西扶著,他幾乎連一步也沒法走。
她跳回他的身邊,道:“扶著我的肩。”便挽著他的腰,陪著他慢慢地走下臺階。又帶著他輕輕一縱,來到船上。
“這船是我佈置的,怎麼樣?”她遞給他一杯茶。
“不錯。”他呷了一口,心裡還是不明白她想幹什麼。
不禁暗暗地想到,這丫頭嫁了我之後,肚子裡的鬼主意怎麼突然多了起來?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