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墓碑,將臉貼於冰冷地石面上痛兒則愣愣跪於他地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黑暗教皇止住哭泣,靜靜轉頭,沙啞道:“葉兒,你我結髮近三十載,我知道你對我盡心盡力,曾經為了救我差點喪命。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可是……縱妻弒母天理難容,我沒有辦法怪你,只有以死以敬亡母。”
教皇夫人心頭一怔,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上前捉住他的手尖聲叫道:“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黑暗教皇搖搖頭,悲愴一笑。伸出大手撫向妻子的臉龐,嘴角卻突然淌下了黑色的血絲。
教皇夫人用顫抖的手挑起黑暗教皇嘴角地血絲,顫聲道:“暗影穿心毒,夫君。為何……為何要這麼傻,你若要交待將我殺了便是,為何……”她說到後面已是泣不成聲。
“三……三十年來我末盡過一個兒子該盡的孝道。娘……孃親在下面會……很孤單。我要……陪她。”黑暗教皇噴出一口黑血。完全靠在了妻子的懷中。
“夫君,你讓我獨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你真的很殘忍。”教皇夫人靜靜淌著眼淚喃喃道,神情漸漸堅定,突然她手中黑芒一閃,一把黑色劍刃疾若閃電般刺向了自己地心臟。
只聽得她悶哼一聲,刃身全部沒入體內,她嘴角一扯,與黑暗教皇四目相對,兩滴眼淚叭嗒一聲掉於他的臉頰,與他的淚水混合在一起。然後,兩人相擁著慢慢合上了眼睛,皆帶著一臉的解脫。
第二天一大早,龍一將吹了一夜風雪地水若顏帶回,卻發現所有黑暗教會的精英都集中在了一起,而拉法爾站在前頭,神情肅然,卻唯獨不見黑暗教皇與他的夫人。
“西門少爺,請你過來。”拉法爾喚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恭敬。
龍一疑惑地走上前,拉法爾卻突然跪了下來,手中高舉著一根渾身泛著詭異漆黑光芒的法杖,大聲道:“屬下奉教皇陛下令,將黑暗教會信物交於西門少爺手中,從此黑暗教會歸西門少爺調配,不從者當千刀萬剮。”
龍一愕然,這是什麼事啊,黑暗教皇那老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屬下參見教皇陛下。”拉法爾俯於地上拜了下來。
“屬下參見教皇陛下。”其餘那黑壓壓一片地教會精英皆拜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教皇他人呢?”龍一當然願意接收這麼一支龐大的有生力量,問題是他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拉法爾搖搖頭道:“屬下不知,教皇陛下交待了屬下這些事情後便不見了蹤影,夫人也同時失蹤了。”
水若顏神情變幻不定,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飛掠而起,朝著山頂而去,龍一自是緊隨其後。
“大家跟上。”拉法爾命令道,也飛身跟了上去,黑暗教會地信物他可還沒交到龍一手中,萬一他不回來那怎麼辦?
水若顏一上山頂,便見得相擁在一起,幾乎被雪花掩蓋地父親和孃親,而且從他們身上已經感覺不到一絲地生機。她當時就愣了,蒼白的臉色更顯病態,她咯咯笑了兩聲,蹬蹬退了兩步,笑聲愈大,道:“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若若,你別這樣。”龍一見得水若顏狀若顛狂地樣子,心中一痛,她雖然痛恨親生父母,但陡然間她失去了三個親人,換作是他他也受不了。
“龍一,你別擔心,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事嗎?我是高興,我真是太高興i
“若若。”龍一大吼一聲,大手一拉將她抱入懷中。
“你放開我,討厭,放開我。”水若顏在龍一懷中掙扎著大叫。
“若若,別這樣,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龍一任她又抓又撓,用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安慰。
“哭?誰想哭,我幹嘛要哭。”水若顏用盡力氣將龍一推開,目光呆呆望著相擁著的親生父母。
“你們……你們以為死就能洗刷你們的罪惡嗎?懦夫,你們是懦夫,你們不配做我的父親孃親。”水若顏指著死去多時的黑暗教皇夫妻,突然嬌軀一軟坐在雪地下,似被突然間抽去所有的力氣一般,眼眶淚水盈盈,悲傷得讓人揪心。
龍一坐了下來,將水若顏環入自己的懷抱,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傻丫頭,哭出來吧,憋著會傷身體的,那樣的話我會心痛死的。”
水若顏先是無聲的抽噎,似喘不過氣來似的大口吸著氣,緊接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傾洩而出,抱著龍一的熊腰像個孩子似的號啕大哭,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