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染也不得輕易進入，守衛鐵面無私拒絕了通報說尊者不見任何人。可是沒有什麼銅牆鐵壁攔的了墨小染，只是一隻小小的瞌睡蠱，整個尊者府的守衛都進入了夢鄉。
她一路暢通無阻，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東方白麵前。
東方白有客人，杯盤狼藉的桌上，一個邋里邋遢的灰衣人已經醉倒了趴著呼呼大睡。東方白坐在對面，一個人自斟自飲，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酒杯，看著突然出現的墨小染，居然沒有半點驚訝。
“我前世自己種下的因，今世終於要自己品嚐這個果了。”東方白衝她舉了舉酒杯。
墨小染呆呆看著他，她從未見過他頹廢狼狽的樣子，即使那時被自己無情拒絕，他也是轉身的淡然甚至冷漠。
“我前世錯了，今世又錯了。”東方白說，“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
墨小染坐到他身邊，拿開了他的酒壺。
東方白衝她笑了，“我活了兩世，依然是輸了。”
“東方白。”墨小染開口。
東方白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才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是真實的墨小染。他甚至有些尷尬，想要再用冷漠把自己粉飾起來，卻是再也無法控制。
他把她摟進懷裡，天知道奈何橋上那碗孟婆湯為什麼失效，他留著前世的記憶輪迴或許根本就是為了她。再見到已經是趙錦言的墨飛龍他才知道，自己奈何橋上的等待原來只是愧疚。
“東方白。”墨小染被他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有話對你說。”
東方白這才放開了她。
墨小染說，“我無法欺騙我自己，我心裡有你，可是我很害怕，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未來會怎麼樣。”
東方白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墨小染這麼晚跑來找自己，是為了說這些。
他指著爛醉如泥的灰衣人說：“這位柳先生，能知過去未來，就連地府黃泉也是來去自如，我尋了他來就是為了能回到三百年前，彌補我的過失。”
灰衣人突然起身伸了個懶腰，哪裡還有半點醉意，他笑嘻嘻看著墨小染，“你可算來了，等你等的無聊了，我險些喝醉了。”
“柳……柳先生。”這不就是當初在馮府的邋遢書生柳傳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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