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噁心的一身雞皮疙瘩;第三,我眼下就想跟你這麼過著,過一天算一天,過到你不想過了為止,你明白嗎?”
閆貽東笑了,笑的很奔放,“感情你這是不求名不求地位啊,萬一哪一天我比你先死了,你可以一分錢都撈不著。”
“滾,你就不能說好聽點兒?”路景當前的狀態就是無比熱愛生活,前所未有的熱愛,他要精彩的活下去,他要和抱著他的這個人,精彩的活下去,否則誓不罷休。
路景自出道至今,一共拍攝了三部電影一部古裝連續劇,外加代言兩個,刨除個人所得稅之後,一年多的時間,路景竟然有了進一個億的存款,這可是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兒。都說人有錢了之後,這心氣自然也就變高了,可路景不是這樣的,他依舊如往常那樣,平淡如水,唯一奢侈一回還是被閆貽東逼的,花了三萬多買了一塊明白手錶。路景對手錶的厭惡是不言而喻的,前世許宸蕭送他的手錶,都能疊出一個小型金字塔了,可閆貽東並不知道這些,為了滿足閆貽東讓他奢侈一回的願望,路景抑制住厭惡這才買了一塊。
路景帶上手錶的時候,閆貽東笑著說,“窮玩車,富玩表,乞丐燒電腦。”
謬論,完完全全的謬論。
幾天之後,閆貽東不再注意這個細節之後,路景便將這塊手錶束之高閣,可之後一想又覺著自己忒有病了,三萬多買塊手錶跟家裡頭放著,他是有錢燒的?於是,路景將手錶拿到名品店裡,已二萬三的價格給賣了。
拿錢回家的路上,路景恍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般清爽。
“路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路景回身看去,沈清越站在一個咖啡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他。
“好久不見。”沈清越先打招呼。
路景點點頭,“好久不見。”
“方便聊聊嗎?”
路景笑了笑,“可以。”
於是,路景跟著沈清越進了這間咖啡館,落座之後,路景依舊老習慣的在咖啡館裡點了一杯濃茶,茶葉的香氣慢慢散發出來,路景低頭輕輕嗅了嗅,端起杯子湊到嘴邊抿了一小口。
沈清越笑看著,“你才多大,怎麼就老氣橫秋的。”
路景放下杯子,笑道:“馬上三十了,當然不能跟以前一樣那麼任性了。”路景抬眼看向沈清越,他依舊是光彩照人,也多虧了他這張臉,總是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路景心裡冷笑,誰說受了大難的人一定要失魂落魄如同乞丐,瞧瞧眼前這位,都這樣了,還是這麼吸引眼球。
沈清越微嘆一聲,垂下頭,“我聽說,那些新聞都是你發?”
路景猜這是許媚透漏出來的,如果發生了什麼岔子,許媚想必會利用沈清越來反擊吧?既然沈清越知道了,路景自然沒必要繼續瞞著了,但他也不能輕易承認,否者就是落了下風。
路景微笑道:“有證據嗎?”
沈清越怔了怔,隨即恢復了笑容,“事情都到這裡了,你還不承認嗎?”
“話不能這麼說,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的,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論斷結果,那還要法律法規幹嘛呢?”路景微仰著頭,似是眯眼用縫隙看著他,神情中透出居高臨下的感覺,輕聲道:“換句話說,質問別人也是需要證據的,不然意義何在?”
沈清越似是被路景的話挑動了憤怒的神情,笑容驟減,取而代之的便是陰沉的表情,“許媚說的。”
“哦?許媚告訴你的?你既然信她的話,那又何必問我呢,我說不是,你信嗎?”
沈清越冷聲道:“路景,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特噁心你,真的。”
“吐了沒?”路景笑著說。
“什麼?”沈清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路景笑出聲,“你不明白?”
沈清越緊皺眉頭,“你只管現在得意,咱們走著瞧。”
“好啊,咱們走著瞧。”路景也沒了好臉,這回是完全仰起頭,蔑視的目光掃過沈清越,“如果你還有翻身的機會,那麼我等著你,不過要等多久呢?一年還是二年,甚至更久?如果真要等很久,只怕到時候你只能追著我的腳印走了。”說完,路景從懷裡掏出五百塊錢放在桌上,站起身時恢復了微笑,“這次我請,剩下的錢給你當晚飯了,因為你現在可沒有經濟來源啊。”路景冷笑一聲,轉身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回去的路上,路景整個人都興奮到不能自已,他給自己的說法就是,這叫做復仇的快感。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