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其實內心裡很是感動,當他拿起湯勺送到嘴邊的時候,輕聲說道:“謝了。”說完,路景衝湯勺裡的薑湯吹了幾口氣。
閆貽東微笑著:“雨裡那場戲演的很好。”
路景低著頭,邊喝湯邊說:“我以為你沒看呢。”
“我是想全程看完的,可誰讓某些人想避嫌呢。”閆貽東伸了個懶腰,斜靠在沙發上,慵懶道:“全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我沒那麼大的肚子。”路景仍舊不抬頭。
閆貽東看著路景的側臉,笑道:“不怕感冒啊?”
“當然怕”路景不是怕感冒,而是怕感冒之後會耽誤工作。
“那就聽話,全喝了。”閆貽東將菸頭掐滅在茶几的菸缸裡,隨後注視著路景喝湯,一面又用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動了動脖子說:“我媽從來不讓我進廚房。”
閆貽東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路景心裡一顫,故作鎮定道:“嗯,君子遠包廚。”
閆貽東嘆了口氣:“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
聞言,路景勾起嘴角:“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閆貽東贊同道:“你確實不是好人,但……也不會主動去害人。”閆貽東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天花板說:“這個圈子裡有的是聰明人,但是聰明不害人的卻很少,我希望你是這樣的人。”
路景放下湯勺,抬起頭看著閆貽東說:“估計要讓你失望了。”
閆貽東一想也是,他與路景相處的時間久了,深知他是什麼樣的人。這也正是閆貽東為什麼先前會拒絕路景踏入娛樂圈的原因。
路景趁著閆貽東還沒說話之前,便打岔道:“薑湯挺好喝的。”
閆貽東轉過頭,笑道:“還是那句話,一滴不許剩。”
路景撇撇嘴:“知道了。”
路景的晚飯是在劇組吃的,收工到現在肚子裡那點兒食早就消化沒了,待他將整盆湯喝完的時候,肚子已經鼓的溜圓兒。
“不行了。”路景放下湯勺,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板上,撫摸著肚皮說:“太撐了。”
閆貽東眯眼笑著:“歇會兒,然後洗個熱水澡。”
路景砸吧砸吧嘴:“閆總真是體貼入微啊。”說完,路景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脫掉襪子捲成一團順手丟到了一邊兒:“我回來的路上遇到許宸蕭了。”
閆貽東看著他:“急了?”
路景笑道:“是急了,而且還說要整我,讓我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閆貽東不屑的笑了笑:“隨他。”
路景認為這件事還是不要隱瞞閆貽東的好,想說的都說了,路景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路景進了衛生間,脫了衣服站在花灑下面,心裡的感動自是無法形容,更甚至到了竊喜的地步。路景本以為,這樣的自己早埋葬在前世的塵土之下,剩下的只有一顆鐵打的心,原來,是自己太過自信了。
路景嘆了口氣,許宸蕭不適合自己,閆貽東又何嘗適合自己呢?還是想開點的好。
路景閉著眼睛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洗髮露,正往掌心擠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路景聽到聲音卻沒睜眼,繼續剛才的動作。
閆貽東先一步到了路景家,在廚房裡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其實他對廚房裡的事情並不熟悉,忙活起來笨手笨腳的,著急的同時早已出了一身的汗。閆貽東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緊緊穿了一條底褲,站在門口脫下之後,繞到路景的身後,輕輕的拿過路景手裡的洗髮露說:“我幫你。”
路景沒有拒絕,鬆開了手。
閆貽東幫忙的時候,路景輕聲問道:“要一起洗?”
閆貽東笑了笑說:“不是都已經一起洗了嗎?”
洗澡的過程是沉默的,直到兩個人一同出了衛生間,路景都沒敢轉過身去看他一眼。
翌日清晨,路景在淑華打來的電話中清醒,拿過電話時,路景依舊是迷糊的,隨便應付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
“誰打來的?”閆貽東睡在外側,閉著眼睛問道。
路景睡眼惺忪道:“淑華,怕我起不來。”
閆貽東嗯了一聲:“昨晚沒睡好吧?”
路景笑道:“一晚上光跑廁所了,能睡得好嗎。”
閆貽東轉身趴在床上:“你喝那麼多幹嘛。”
路景頓時沉了臉:“是你讓我一滴不許剩的。”
聞言,閆貽東眼睛眯成一條縫:“我說什麼你都能這麼聽話?”
路景撇撇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