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老去。不可抑制地,想去看一些人。 趁著,還擁有相愛的能力。
哪怕是一閃而逝的記得。
在街頭看到她,說了地點。
她問你確定嗎。
我看她的眼睛,閃動著往事,彷彿傷痛,不容置疑。
我說一起去吧。她便開動車子。要繞出城市。
就突然,想說說一些事。我側耳聆聽。
這城市沒有文化,而我的理想,不包含文化的底蘊。所以我住在這兒。
就註定了有些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理想的。我為了我的理想留在了這兒,就一直朝前走,看不到自己揹負的靈魂。而有些人為自己的理想離開了這個城市,背影留在這邊,被我看見靈魂。
我和他們一樣,都被悲哀。也互相憐惜對方。
每天我抽自己喜歡的煙背只裝籃球的包而且面目猙獰又異常落拓,每天我可以誰長長的覺安逸平和依舊喚埠醒靈魂,每天我只是想我是否可以走遠一些,找個地方,依舊沒有文化,確能讓自己陌生悲哀。
只是依舊不會憂傷。不喜歡看天。也仰不起45度的角。我很可憐。
她是漂泊不定的女人。開計程車。走在走。
在路上的時候掏出煙一人一支。車裡悶熱。潮溼。有陌生人不同的汗味。重重疊疊沒有質感。
突然對我說,心裡空蕩蕩的。非常空。心裡有一種奇異的傷痛。
我也不知道。
她開啟音樂。歌聲自然湧出來,令血液徘徊不前。
一些依舊持續旺盛和腐爛。
我的愛,不可靠近。就算憐憫,也無法觸手可即。
有時候是羞恥的,不能觸碰。這樣的愛。彷彿宿命。
你還小,可以避免。
那麼我大了呢?少年時那潮水般洶湧的感情,就要不見。
我不知道一個高三的學生找不到高三的感覺那麼需要怎樣堅韌的麻木。
因為麻木,所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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