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箏。”
你可以再簡潔些!
霍青風都有些受不了這裡的人了,要不是說話爛奇怪,就是爛奇怪。
“那我過到那邊去。”霍青風指了指那條唯一的通道,就抬步往那邊行去,印箏又一句:“那邊養了一頭三嘴獸,對我等無害,但喜歡人肉。”
霍青風:“……”
轉首瞥向那一臉冷靜的人,霍青風不知要說什麼了,最後才憋出一句,“能說些好聽的話嗎?”
“能。”
霍青風:“……”
尼瑪!
算了,霍青風不與這怪人計較,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那條道,還是猶豫了沒有去,雖說想逃命,但也得先保命,下回再找機會看看吧。帶著一絲不甘,霍青風兜回了屋裡,似乎對那懸崖上的平臺沒什麼興趣。
只是霍青風沒想到的是,沒機會去看看有沒有出路了。
可能是這一天知道了有好事,霍青風一改前兩三天夜裡都睡不安穩,正在美夢之中,卻被驚醒了,睜著迷糊的雙眼,看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臉時,剩下的睡意頓消了。
“……大俠?!”
做夢呢吧?
好吧,他剛才就正在做美夢,美夢裡看到貌美如花的大俠,也是美夢的。
“可有受傷?”彼岸看著臉帶紅色的人,心頭仍還有擔憂,對了這麼久,終於找到的這一刻,他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前幾日的不舒服都消去了。
有些茫然地搖首,“……你怎麼在這裡?”
將人拉了起來,外衣套上,彼岸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反倒是將人包得嚴嚴實實,才鬆手。
“走吧。”
走……?
“走哪去?”
霍青風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甚至還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腰被摟著,他就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摟大俠的脖子,傳來了熟悉的瀑溫度,彷彿在告訴他,這並非夢境。
現實?
也就是說,大俠找來了?
彼岸沒有給他解釋,摟著人就往外走,才走出門,就撞上了趕到平臺上的人,繁縷。
繁縷對於出現在此處的彼岸很是驚訝:“能尋到此處,來頭不小。”聲音低沉渾厚,一股中帶著與生具來的威肅,霸氣側漏。
摟著彼岸脖子的手緊了緊,霍青風此時終於還是甚起了擔憂,他可以出事,但絕不可以看著這個男人因救自己而出事,他不喜歡欠這種情。
“大俠……”
腰間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似乎在安穩著霍青風的不安。彼岸雙目注視著前方之人,一身黑琶婢嚦床壞餃菝玻砩賢賦隼吹鈉4捶嗆諫摹
“爾是何人?”彼岸開了口,“有何目的?”
把霍青風這區區凡人抓來,目的又是為何?
對於出現的人這種‘傲慢’的態度,繁縷似乎並不是很高興,至少連霍青風都能感覺得到對方的不悅,就像一團煞氣,直逼而來。
即便此時氣氛有種劍拔弩張的繃緊感,雙方卻遲遲未出手,可能已經出了,只是霍青風看不到罷了。在以為雙方要打起來時,對方卻眯了雙眼,透過面具直射過來,“內丹在此,你如何抉擇。”
問的物件,卻是決定旁觀當打醬油的霍青風。
看到對面的人手上的一隻精緻的盒子,霍青風愣住了,一向淡然的氣質裡透著不安,他轉頭看彼岸,而對方卻未有看他,仍直視前方,“憑此物便想留住我等?”
那語氣裡的不屑,連霍青風都聽出來了,不免又是了陣驚訝,原來大俠還會有這種語氣的時候啊。
繁縷並不理彼岸,視絲仍落在霍青風的身上,而霍青風這會兒只能看著彼岸,抿著唇,直到彼岸轉首與他對視,他才輕聲問了一句:“是……狐水的內丹嗎?”
他沒有妖力也沒有法術,所以感知不了那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但不可能確認那是不是就是狐水的內丹。他的疑惑,彼岸沒有回答,只是如此專注地回視他,也只看他。
再次抿了唇,霍青風已經得到了答案。
摟著脖子的手鬆了力道,“不能不救狐水。”霍青風的聲音,很輕,輕到彷彿崖上的輕風輕輕一吹就飄散而去,不留一絲痕跡。
即便雙手鬆了,霍青風仍沒能下地,因為彼岸摟著他的手未松一絲力道,反而緊了又緊。對於霍青風做出的決定,彼岸不理能解,也不想理解。
反正,他永遠也不會明白人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