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卻是最厭惡的事,而且他無須再容忍,不喜歡就絕對會大聲說出來。
然而,沒想到他並不排斥她的碰觸,雖然隔著柔軟的毛巾,這蠢女人的手勁還真合他的意,加上她有意無意施展起按摩的功夫,那舒適的感覺差點教高崎朔又忘了自尊為何物,幾乎要張開嘴呻吟起來。
該死!難道他真這麼不長進,就只能任她對他為所欲為了?
這自我提示總算讓高崎朔重拾理智,他倏地站起來,轉頭瞪了秦悠悠一眼後又回他房間去了。
他摔上門,忿忿地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心中盤算著如何開口叫外頭那個蠢女人滾出這裡。他一直是一個人住,外聘的女傭會在固定時間來為他整理打掃,這樣的日子多自在,他要一個管家做什麼用?
高崎朔越想就越覺得非要讓那女人滾蛋不可,他無法容忍他無心造成的“錯誤”成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他還是要去跟她說個清楚。
高崎朔再次推開房門,也又一次讓站在門外的秦悠悠給嚇著了。
“你──你見鬼的究竟躲在這裡做什麼?!”他青著臉咆哮道。
“我……”秦悠悠畏縮地看他。“對不起,少爺,我只是來問問你……問問你……”“問我什麼?”
“今晚要我替你按摩嗎?少爺,這次我不會在你房裡睡著的,我發誓。”
秦悠悠舉起手道。
第五章
不管如何,秦悠悠畢竟是在高崎朔的住處暫時“窩”了下來,只不過高崎朔對她從來就沒有好臉色,一見她就把兩道漂亮的濃眉高高聳起,性感的薄唇也輕蔑地上揚,活像見著什麼害蟲似的。
當然,神經有些大條的秦悠悠對這些絲毫不以為意,她忙著記錄她家少爺的生活習慣和細節,努力將他伺候得無微不至,從吃的穿的到按摩甚至剪指甲,她簡直將高崎朔當太上皇一般服侍著。
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剛開始時動不動就傳來的“開除你”三個字也越來越聽不見了,這大概是秦悠悠這一個月以來最感到開心的事吧。
相對於秦悠悠的哼歌吹口哨,高崎朔一張俊臉可就難看得很了。他口口聲聲說要“儘快”將這不小心撿回來的管家給趕出家門,沒想到卻越來越習慣她在身邊晃來晃去的,根本就抓不著什麼名目掃她出門。再這麼繼續下去,難保緯濂和殿下不會特地上門來嘲笑他一番,教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怨氣?
要開除她!一定要開除她!跟這種蠢女人在一塊他遲早也會變笨的。
高崎朔咬牙想著,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嗯,太棒了,咖啡總算稍稍澆熄了他的怒氣,這種濃郁香醇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一般即溶咖啡所能比的,煮出這咖啡的人真是天才。
高崎朔不由露出微笑,但隨即就覺得背脊犯起一股寒意。
他……他剛剛說誰是天才了?這咖啡不就是那蠢女人煮的嗎?她和天才可是相差了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碰的一聲擱下咖啡杯,高崎朔起身煩躁地踱步,從書桌前走到窗邊,又從窗邊走回書桌前。
該死!真是見鬼的該死極了!什麼事都不依他的步調走,想這樣就偏變成那樣,簡直要氣死他!
就在他氣惱至極時電話鈐響了,高崎朔瞪著電話,彷彿那兒忽然跳出了什麼妖魔鬼怪。
他這裡才換了新電話,知道的人沒幾個,卻偏偏都是些討人厭的傢伙,這電話……還是別接的好。
電話聲沒一會兒就停了,高崎朔正待坐回書桌前,書房門就碰的被拉開,他那新聘的管家則笑咪咪地探頭進來道:“你的電話,少爺,是位姓宋的先生。”豬頭!就是知道才不想接!
高崎朔臭著張臉接起電話,揮了揮手將秦悠悠趕出書房。
“怎麼?你的管家還在啊?”宋緯濂劈頭就問,高崎朔的臉色更加鐵青。
“你是找她還是找我?”他沒好氣應道。
“當然是找你。”宋緯濂還是一貫的好脾氣。“火氣別這麼大嘛!既然她這麼惹你心煩,快些辭了她不就得了?難不成你心軟,擔心她沒了這工作會流落街頭三餐不繼?”
“沒這回事。”高崎朔斷然否認。
“我想你也不是這種人。”話雖這麼說,宋緯濂卻在電話那頭輕笑。“對了,最近都不工作嗎?聽工作室的人說你已經休息好一陣子了。”
話題轉到高崎朔較能接受的題材上,於是他也收起火氣回答:“也不是完全不做事,只不過不上工作室去罷了。”
“我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