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將自己在關外找到兄長舊部,確認蘇格身世之事道來。原來蘇氏當年產下的確實是雙生子,弟弟一出生便十分虛弱,她唯恐嬰兒跟隨自己在荒野會夭折,便央求聶再冰將他帶走。都亭侯從朱衣手中收養了蘇格,便是後來章掖口中的小公子。幾年後,都亭侯又將蘇氏也偷偷接走,納為侍妾,對外卻宣稱蘇氏改嫁滇南。
聶英奇說完,道:“難怪鄭吉這些年寫去滇南的信,從未收到回書。只是我不明白,她既然能讓章掖來往於涼州與幽州之間時來聞府上報平安,卻不肯讓都亭侯將另一個兒子也接到身邊。”
聞韜道:“她也許遠比你想象得敏感。都亭侯雖收養了蘇格,但若真心寵愛他,又怎會將他遺棄在焉耆做了質子。都亭侯這些年明知他在甚麼地方,卻從不想要帶他回來,任他在七年間如牲畜一般被人役使,受盡百般折辱。蘇格將他視為父親,而這個父親,卻未必對他有多少真正的仁慈。”
他看到聶英奇臉上的表情,只嘆了口氣,道:“聞帆在途中發現他與乞奴遭遇過,想必是被人一路相迫,逃亡到了海邊。”
聶英奇道:“蘇格這個瘋脾氣,章掖也治不住他。只是他既是在逃亡,又去嶗山酒肆這種熱鬧地方做甚麼,就不怕再將乞奴也招惹過去?”
聞韜道:“信上說他在那裡舞劍。想必是蘇格從聞府出走的時候,身無長物,便去酒肆中賺口飯吃。”
聶英奇失笑道:“他那樣奇特的劍法,簡直是不怕別人認不出來!”
聞韜淡淡地道:“英奇果然神機妙算。酒客中有幾個去過當年琅琊群英會的,將他錯認成鄭吉,藉著情繭之事出言嘲諷,鬧出了些亂子。這訊息才傳了過來。”
聶英奇沉默了一會兒,道:“他那倔強的性子,怎肯被人這樣欺辱?想必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聞韜道:“不過好在他運氣不錯,剛好有個人出現,給他解了圍。”
聶英奇問:“是誰?”
聞韜嘲諷地笑了�